白語凝坐起身來,只見席司臣不在了。
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她心里愁苦不已。
“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后來的幾天時間里,白語凝再也沒有見到席司臣來過,從喬沐陽那里得知席司臣是在查找那個女人的下落,她只好按捺住焦急的情緒,一邊陪伴照顧白子軒,一邊等待著。
這天,白語凝在刷微博的時候看到了一則新聞。
“帝都新海區(qū)某別墅突發(fā)火災,一人當場葬身于火海,據(jù)調(diào)查,或許和電路老化有關(guān)?!?p> 一人?!
白語凝大驚。
當時被關(guān)在別墅里的,不是宋雨薇和宋雨婷兩個人嗎?
可為什么只找到了一個尸體,難道是她們其中有一人逃出來了?
而接下來的一個視頻采訪解答了白語凝心中的疑惑。
宋雨婷坐在救護車旁,不斷向記者哭訴著,“我和我姐姐是來這里游玩的,結(jié)果沒想到居然發(fā)生了這樣的意外,我……”
話還沒說完,宋雨婷又接著哭了起來。
“原來活下來的是宋雨婷?!卑渍Z凝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p> 看著宋雨婷在記者面前一口一個姐姐,白語凝有些不是滋味。
這還是那天在別墅里打的你死我活的姐妹嗎?
果然,她們家的演技都這么好。
望著這段采訪,白語凝有些想的出神了。
自己到底要不要試著去問問宋雨婷,也許她知道些什么事情呢?
“你在看什么?”
聽到有人在和自己說話,白語凝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原來是席司臣回了。
“沒什么?!卑渍Z凝關(guān)上了手機,“原來宋雨婷沒死?!?p> 她看到席司臣稍微愣了一下,顯然也是才得知這個消息。
“那她命還真好啊?!?p> 席司臣說著,將一杯藥遞到了白語凝的面前,“趁熱喝了吧。”
“嗯。”白語凝抬眸看了他一眼,很快照做了。
將杯子重新放回桌上許久,也不見席司臣和自己說些什么,于是白語凝主動向他問道:“那個女人的下落,你們找到了嗎?”
席司臣皺了皺眉,看上有些不滿,“沒有?!?p> “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的嗎?”白語凝立馬緊張了起來,“你說就算沒有宋雨薇,你也可以找到的?!?p> “會找得到的,你不要太著急了,他們不可能將那個女人藏一輩子,我已經(jīng)報警,有警方協(xié)助尋找。”席司臣說道,“我也在查找別的適配人選?!?p> “我怎么可能不著急?”白語凝說話聲音大了許多,“要是不盡快做手術(shù),子軒會死的。他現(xiàn)在病情已經(jīng)很嚴重了,我怕他撐不了多久了?!?p> 房間里安靜的厲害,白語凝可以聽到自己的回音。
“對不起?!卑渍Z凝垂下了頭,“我不應(yīng)該怪你的,實際上事情變成這樣,和你也沒關(guān)系?!?p> 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了被子上。
“是我沒照顧好子軒?!?p> 一陣溫暖的觸感落在了白語凝的臉頰上,席司臣伸手輕輕擦去了她的淚水。
下一瞬,白語凝便被抱在了席司臣的懷里。
“一周,最多一周?!毕境枷虬渍Z凝保證道,“這一周內(nèi)我就會為你弟弟安排手術(shù)?!?p> 像這樣溫柔的說話語氣,白語凝還是第一次聽見。
“我……”
白語凝想要說些什么,可懷里卻突然一空。
看著席司臣離開了病房,白語凝坐在床上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他剛剛的樣子,好像自己記憶里的某個人。
可那個人是誰?
接下來兩天內(nèi),白語凝再也沒有見過席司臣。
她也曾給席司臣打過電話,說想和他一起找,但是被拒絕了。
知道自己的力量微乎其微,白語凝沒有強求,但她在醫(yī)院里整日都是坐立不安的。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白語凝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要是自己的身體垮下去了,等子軒做完手術(shù)后,有誰能去照顧他呢?”
這么想著,白語凝也就打算重新振作起來。
“白語凝小姐?!币粋€護士拿著一瓶藥水走進了病房。
看了那藥瓶一眼,白語凝向她問道:“我不是已經(jīng)打完針了嗎?怎么還要吊水?”
“這是我們護士長說的。”護士解答道,“這是營養(yǎng)劑,對你恢復身體有好處的?!?p> 得知原來是這么一回事,白語凝便坐回在了床上。
“那就麻煩你了?!?p> 白語凝抬頭望著正在為自己扎針的護士,雖然說這醫(yī)院里的護士都是戴口罩的,但起碼還是能夠看得見眼睛。
“怎么不是之前那個護士了?”白語凝向她問道。
這個人的眉眼明顯和之前的護士不一樣,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護士避開了白語凝的眼神,而后笑道:“我們醫(yī)院的護士是很多的,這會兒是剛輪了一回班,白班和夜班的護士調(diào)換了,有些科室的人手也被調(diào)到了別處?!?p> “原來是這樣?!甭牭竭@么一個解釋,白語凝也就沒有多想。
在為自己扎完針后,護士就離開了。
掃了一眼頭上的吊瓶,見這么大一瓶,白語凝知道這至少也要打兩個小時,于是直接躺在了床上。
也不知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白語凝才躺下沒多久,便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了。
眼皮不斷下沉著,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白語凝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一個護士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你……”話還未說完,白語凝心一驚,“你是宋雨婷!”
宋雨薇把玩著手中的口罩,輕笑道:“很可惜,你說錯了。”
說錯了?
白語凝難以置信的問道:“難道你是宋雨薇?”
“沒錯!”宋雨薇恨恨的說道,“白語凝,你可真是害我害的好慘啊,竟然還連同席司臣想要殺了我?”
“我告訴你,做夢!”
見宋雨薇這架勢,白語凝清楚來者不善。
可是此時的她已經(jīng)渾身沒了力氣,想必是宋雨薇在自己的吊瓶里下藥了。
掃了一眼墻上的呼叫按鈕,白語凝剛要伸手,卻被宋雨薇一把給抓住了手腕。
“這藥水里我加了迷藥的,你這回是斗不過我的。”宋雨薇眼里滿是不屑,“白語凝,你以前不是都很得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