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嗎?”蘇雪婧一雙眼睛看著我,說不出的認(rèn)真。
我一下子愣住了。
“王旭東,在你眼里,我蘇雪婧是個什么樣的人?”蘇雪婧一步步的逼問,讓我沒有辦法忽視。
直到現(xiàn)在,我才完全意識到,我對蘇雪婧的了解的確只存在于大學(xué)時候的那點印象。更何況,我和她并沒有深交過,也并不知道她的家世怎么樣。
“你……”
“王旭東,我對你是什么心思,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蘇雪婧打斷我的話,并且一步步的向我靠近。
我有些心虛的往后退了幾步。
“我喜歡你,你非要我說得這么清楚嗎!”蘇雪婧那雙眼睛還紅腫著。
我有些心虛的避開蘇雪婧的眼睛。
就在這之前,我還在猜測蘇雪婧到底是用了什么樣的途徑弄到了那三十萬??墒?,看她委屈的樣子,我問突然意識到,也許,蘇雪婧的家境殷實也說不定呢?
“雪婧,對不起。”我低下頭,沒有去看蘇雪婧的臉。
“好了,今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蘇雪婧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偌大的房間里,現(xiàn)在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今天的那通電話,把我的心徹底打亂了。我現(xiàn)在甚至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了。
我雙手環(huán)著自己的腿,把頭埋在自己的腿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溫?zé)岬囊后w從我的眼角流下,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流下了眼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現(xiàn)在的我,卻有些止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我壓抑著自己的抽泣聲,放肆的哭了一場。
等情緒差不多穩(wěn)定下來的時候,我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兒,亂的像一團(tuán)漿糊。
日后到底該怎么辦,我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叮鈴”一聲,我看了一眼手機(jī),是妻子的來電。
我有些猶豫,看著手機(jī)一直亮著,在它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接起了電話。
“喂?!?p> 我的聲音十分的滄桑,一聽就知道很是虛弱。
“旭東,你還好嗎?怎么聲音聽起來這么虛弱呢?”妻子關(guān)切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令我的心揪緊了。
“我沒事?!豹q豫了一下,我還是問:“你呢?!?p> “我挺好的?!逼拮痈煽纫宦暎行┬奶摰牡?。
若是沒有我之前看到的那件事,或許我還不會聽出妻子話里的問題,但是現(xiàn)在嘛,我的腦海里不知道為什么,就浮現(xiàn)出了那天妻子和其他男人纏綿的畫面。
我好像,失去了對妻子的信任。
就這樣,我們一直沉默著,誰也沒有再說話,氣氛不可謂不尷尬。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到底還是我先打破了沉默。
“旭東,你什么時候回來?”妻子大概也是覺得難以啟齒,磨磨唧唧了半天才說了出來。
“培訓(xùn)的時間還有半個月左右,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怎么還要這么久?你就不能早一點回來嗎?”妻子有些急了。
“我這邊的事情有些抽不開身,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不免有些好奇了起來。
自從結(jié)婚之后,妻子很少有這么依賴我的時候,就算有,也很少。
所以,這也是我心疼妻子的原因。
“沒……沒事?!逼拮又е嵛岬?,好像不便開口的樣子。
我的心里更加覺得不安。
“到底是怎么了?雅夢,我們是夫妻,你有什么話,直說就是?!蔽覐拇采现逼鹕?,想起今天那通電話,心里的不安被無限放大。
難道,妻子是被人威脅了不成?
“旭東,求求你快回來吧,我真的快要撐不住了!”妻子王雅夢的聲音帶了些顫音,聽起來有些楚楚可憐。
“你怎么了?到底是誰欺負(fù)了你?”我有些著急。
“我……??!”妻子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掐斷了。
我心急如焚,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可電話再也沒有被接通過。
這可令我一下子就慌了神。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現(xiàn)在就回去。
雖然這樣的決定有點對不起蘇雪婧,但事關(guān)妻子的安危,我還是沒有辦法做到不管妻子的死活。
這樣想著,我立刻起身,走到了醫(yī)院門口。
“哎,你不能出去!”
我剛走到醫(yī)院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我有急事,現(xiàn)在必須要出院!”我看著攔住我的小護(hù)士,有些著急。
如果不是因為顧忌著是個女人,恐怕我都要把她推出去了。
“不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夜了,你是個病人,無論你有多著急的事,都必須等到明天早上再說?!毙∽o(hù)士很是固執(zhí),就是攔在我身前,不肯退讓半分。
“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我的妻子,她現(xiàn)在生死未卜,等著我去救她,若是晚了一步,她被人擄走了,難道你能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嗎!”我急的大吼大叫起來。
我的情緒太不穩(wěn)定,以至于聲音大了些,那些睡眠淺的人都被我吵醒了。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什么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就是就是?!?p> “如果你不想醫(yī)院里鬧起來的話,就放我出去吧,我真的很急。”我看著四面圍上來的人,害怕驚動了蘇雪婧,聲音降低了些。
“不行,今天無論你說什么,你都不能出去!”小護(hù)士還是固執(zhí)的擋在我身前,無論我說什么,都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
“你這個小姑娘怎么這么固執(zhí)呢!”我急的滿頭冒汗。
妻子求助的話語還在我的腦海里回蕩著,哪怕沒有了情分,但到底是做過幾年夫妻的,我真的沒有辦法不管妻子。
想到妻子的話,我打算硬闖。
男女的力氣本來就懸殊,我真的要硬闖,那個小護(hù)士顯然是攔不住我的。
正當(dāng)我要成功的時候,沒想到那小護(hù)士摟住了我的腰,把我使勁的往回拽。
一時間,我竟然也有些動彈不得。
“讓他走吧?!?p> 就在我打算硬闖過去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而我在聽到那道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