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可沒答應
無視這主仆倆之間的眼神交流,蘇寐果斷拒絕:“還有,什么第三場比賽,我記得我可沒有答應?!?p> 厲行舟破天荒的行為居然被拒了?
李想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帝京,哪個女人對厲行舟不是趨之若鶩,怎么偏偏蘇寐無動于衷?
難道之前傳聞蘇寐死纏爛打厲澤生想要嫁入豪門是假的?
也是,對于蘇寐最近的表現,李想是越來越佩服這個年紀小小的姑娘,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大佬。
在帝京,調香師的身價相當于一塊價值不菲且難得的璞玉,而好的調香師,更是一塊無價之寶的古玉,可遇而不可求。
蘇寐的拒絕,厲行舟陰郁的瞳孔驟然緊縮。
“你來這里不就是想要更進一步的靠近我,何必裝模作樣的拒絕?”
蘇寐:“......”這狗男人果然還是這副自戀張狂的樣子。
李想淚崩,感覺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又被自家的閻王爺搞僵了。
后視鏡里,李想第N次忍著沖動不去看身后那倆人之間微妙的火藥氣味。
犀利漆黑的瞳孔帶著冷然的肅穆,落在蘇寐清透純澈的瞳孔里,一覽無余。
許是被這一汪清澈晃了眼,厲行舟心跳漏了一拍。
蘇寐見識過自戀的,可還沒有見過這么自戀的。
清澈的眼尾掃過一抹譏諷,勾著唇角冷哼:“厲總,麻煩你看清楚自己,敬你是我前任未婚夫的二叔,我客氣一聲叫你一聲二叔,你要是覺得這就是勾引,那我改行嗎?”
女孩兒清雋的眸子里沒有絲毫貪欲,那一句‘前任未婚夫’落在厲行舟的耳里,居然心底覺得有些不舒服。
“還有,我來這里不是為了你,更不是為了你那什么比賽,所以不用這么主動的接我靠近我,就算巴結我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p> 那迫不及待劃清界限的模樣,認真到厲行舟都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猶豫著要怎么回復就看見那閉起的粉唇又張開了。
“麻煩前面把我放下?!眳栃兄圻@貨,蘇寐真的是一刻都不想見到了,為了省那么幾十塊錢留在這里簡直就是折磨她的耳膜。
蘇寐受不起。
剛下車,蘇寐轉身:“還有,你不是我的菜,不對我胃口,謝謝?!?p> 說完從后備箱取下自己的箱子頭也不回的朝著路邊打車。
留下一臉茫然的李想和僵硬在原地的厲行舟。
夜幕逐漸籠罩了整個帝京。
繁星點綴,那漆黑深遠的夜空中,不顯空蕩幽深的駭人。
街道繁華,帝京的絢麗迷人眼。
攤染了世間多少的欲望之地。
望著窗外匆匆而過的景色,厲行舟緊閉的薄唇,冷冽陰寒。
緊致性感的下顎線被指尖遮擋,晦暗不明的來回摩擦。
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數不勝數,她居然拒絕,話還說得如此決絕。
蘇寐是第一個讓厲行舟感到好奇的女生。
“厲總,這可怎么辦呀?”李想糾結:“香薰大賽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場,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很有優(yōu)勢拿到總冠軍的,就這么放棄也太虧了?!?p> 想來想去都覺得就這么放棄值當了。
想到蘇寐臨走前的話,那么決絕,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倆人就結了這么大的梁子。
想來想去,一定是自家的閻王爺讓人家小姑娘傷心了,不然怎么會這樣。
李想一副正義為了厲行舟的勸解:“厲總,您這幾年就想要拿到醫(yī)學研究基地的認證書,眼看著就要得手了?!?p> “這個節(jié)骨眼怎么能惹蘇小姐呢,就不能順著她一點嘛,您對女人的態(tài)度也該和善些了?!?p> 這么些年,想要攀附的女人數不勝數,李想也不喜歡,可蘇寐不同呀。
和以前那些只知道利益權貴的膚淺女人不一樣。
“閉嘴。”
清冷桀驁的眸子氤氳著寒意。
不茍言笑的冷肅、壓迫感極強的幽眸看得李想心里發(fā)慌,連忙有眼力見的閉口不敢言。
車輛依舊行駛在帝京的高速公路上。
車里的氣氛壓抑到極點。
李想只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都是透心涼。
透過后視鏡,看著厲行舟一臉的陰郁,想了想只好轉移了話題:“厲總,姜木安排好江城的后事明天就該回來了?!?p> 無辜的眼珠子轉啊轉,沒等到厲行舟的回答,李想又不怕死的詢問:“咱們這次的香薰比賽已經進第三場了,要是蘇小姐不肯幫忙,那我們......”是不是該找合適的人了?
可這話,李想也就是想想,這也不知道說出來后,厲行舟的臉會有多么的難看。
找遍了才找到簡霖,放任在江城培養(yǎng)多年。
卻不曾想替他人做了嫁衣。
這次好不容易遇見天分極高的蘇寐,自然不想輕易放過。
“這就是你查的結果?!?p> 原本以為依舊等不到厲行舟的回答。
沒想到空氣里卻飄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
李想一臉錯愕呆愣:“???”厲總這是什么意思?
“蘇寐,再查查?!蹦腥岁幱衾鋮柕穆曇糇尷钕霃氐浊逍炎约耗睦镉殖隽藛栴}。
之前讓人查蘇寐,也只是查到一些表面的學歷和身份。
卻不知道她居然還會調香,而且還調的這么好。
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問題,李想目視前方,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的閃爍,瑟瑟的縮了縮后脖子弱弱的點了點頭:“是,厲總。”
男人的視線落在窗外匆匆而過的風景上,帝京的繁華無心欣賞。
滿腦子都是那個充滿好奇的身影。
涼薄紅潤的薄唇悠然呢喃:“蘇寐?!?p> 坐在出租車里,蘇寐憋著一股子悶氣無處發(fā)泄。
回到世界后這遇見的都是什么人?
先是那個爛渣男的厲澤生。
又是自戀狂的二叔。
這厲家的風水還真是養(yǎng)人。
窗外的天黑暗一片,只能從反光的玻璃窗上看到街邊華麗閃爍的霓虹燈。
在黑暗的天空像是炸開的眼花,璀璨、耀眼。
街道很寬,車水馬龍。
蘇寐站在鐘家的別墅外,拉著行李箱,休閑套裝包裹的身軀沒有顯得太過瘦弱,反而均勻修長。
握緊了手上那沒有撥通的電話,蘇寐按響了鐘家的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