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厲家又得首冠?
還沒有看清現(xiàn)在的局勢,一屁股坐在評委高臺上,看著周圍呆愣的同事詢問:“怎么了?”
“比賽是不是快結(jié)束了?”
這么著急的趕過來,裴冉就是為了見自己三年不見的小師妹。
視線難掩興奮的在人群中尋找。
“你怎么才來?”身旁的同事急忙回過神兒來撞擊著裴冉的胳膊,驚訝驚喜驚慌的表情擠滿了臉上:“你真是錯過了一場難得的佳作。”
“剛才,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的一個小姑娘,比賽開始半天也不見得有動靜,誰知道提前離場還給我們這么大的一個驚喜?!?p> 男人壓抑不住心底的激動。
香會這么多年,都沒有見過這么好的苗子了。
“聞見這空氣中的清香了嗎?”
這話不言而喻。
裴冉從進場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聞見了散發(fā)在濃烈花香后的一股清香。
夾雜著藥理,讓人沒有那么甜膩壓抑的沉悶感。
胸口沒有因為這濃烈花香而頭暈反胃。
舒暢的好像欣賞大自然最美的風(fēng)景。
讓這梅園添了抹清新。
這......原來是參賽者的作品......
能調(diào)出這樣難得佳作好香的確實罕見。
除了他那小師妹天才。
裴冉剛想要好奇的問是誰,就聽見身旁另一個人開口了:“厲家第一局就拿了首冠,這一次看來又非厲家莫屬了?!?p> 裴冉蒙了,什么意思?
上次拿出小師妹香的不就是帝京的那個厲家嘛!
急忙轉(zhuǎn)頭詢問:“厲家?”
“厲家的參賽選手走了?”
他今天有事情耽誤了,好不容易趕到現(xiàn)場居然又和小師妹錯過了。
裴冉難掩失落。
眾人只以為他愛香著迷,沒有見到這么有天分的孩子有些難過。
簡霖握著手里的香薰僵持在原地。
因為他清晰的聞到空氣中那一股清新。
這樣難得的熏香,罕見至極。
居然能有幸被他聞到,還是厲家的。
可笑。
厲家還真是深藏不漏啊。
簡霖雙眼泛著冷光,目光狠狠的注視著那個早就離場背影的方向,久久不回。
而此時的帝京清華園里。
男人肅穆冷凝的坐在黑皮沙發(fā)上,筆直的身軀仍舊喜歡一身純黑色西裝,整個人散發(fā)著濃烈的壓迫感和侵略性,痞肆禁欲的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黑眸犀利深刻的視線落在窗外的花枝上,久久沒有回神兒。
夜幕籠垂,帝京的天逐漸昏暗陰沉。
又要變天的痕跡。
到處透著沉重壓抑的氣息。
李想驚喜的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站在清華園的大廳。
看著端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孤冷的氣勢陡然于溢于身側(cè)。
“厲總,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自作主張了?!?p> 挖了整整一天的煤,手破了,鞋爛了,李想終于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剛進清華園就迫不及待的認錯。
厲行舟眼尾掃過,聽著身后李想的聲音,沒有回答。
男人修長冷白的指尖骨骼分明,扶上緊致性感的下顎線來回摩擦,在思考著什么。
今天正是香薰比賽的第二場,李想知道,這對于厲行舟來說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所以一直記在心里。
當(dāng)下就著急的詢問:“厲總,是不是賽場出了什么問題?”還是讓這次難得的機會流失有些可惜?
蘇小姐不會調(diào)香,他們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只能趕鴨子上架,白白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真是便宜陸家了。
李想越想越懊惱,連受傷好幾個泡都跟著發(fā)疼發(fā)癢。
厲行舟抿著唇瓣沒有開口,腦海里回蕩的都是姜木下午打電話來匯報的情況。
“厲總,第二場比賽的結(jié)果出來了?!?p> 姜木捏著手機,音色不易察覺的顫抖激動。
“我們拿了首冠。”第一場首冠還能讓人理解,可第二場......
饒是厲行舟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驚了。
心底隱隱覺得似乎哪里被自己遺漏掉的信息。
怎么會?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蘇寐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陰涼低沉的聲音劃過偌大空蕩的清華園:“怎么回事?”蘇寐明明不會調(diào)香......
厲行舟犀利的桃花眼半瞇,危險的光芒四散而出。
姜木攏了攏激動興奮地心情,按壓住心頭的跳躍:“我也不知道,我在外面等蘇小姐出來,沒多久就接到了香會的電話?!?p> 這毋庸置疑,蘇寐是會調(diào)香的。
姜木剛接到香會的電話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愣怔,確定再三后才敢給厲行舟打電話。
一下子對蘇寐的崇拜感多了幾分。
“而且,蘇小姐比賽結(jié)束后直接回家取了東西就讓我送她去機場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去帝京了?!?p> 掛斷了電話,姜木的話讓他思考了很久。
這個女人來帝京難道是找他的?
厲行舟端坐的身軀不知道堅持了多久,長腿邁開,整個人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厲總,你去哪里?”
“查一下蘇寐的蹤跡?!?p> “?。俊?p> 帝京的另一邊別墅里。
空曠的別墅擠滿了人,陸少修看著沙發(fā)上坐著中年男人的臉色微怒不敢多言。
“瞧瞧你辦的好事?!?p> “三千萬,去一趟江城說沒就沒了?!?p> “真當(dāng)我陸家是善堂銀行的?”
“花了打量的精力金錢從厲行舟手里挖過來的人,你不是說他可以嗎?”
“不是說他一定能成為香會未來的接班人?”
“連個比賽的首冠一場都拿不到,還說得這么大言不慚,陸少修你的臉都丟去哪里了?”
中年男人怒不可揭,握在手里的茶盞一把丟了出去,摔在陸少修的腳邊。
‘哐當(dāng)——’碎裂,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響音。
大廳站滿了人都不敢多言。
被厲行舟耍了,陸少修心底里本來就窩著火。
第一場比賽輸了,第二場沒想到還是輸了。
陸少修捏緊的拳頭怒火無處發(fā)泄。
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聽著父親的教誨。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就你這樣,我還不如把這一切交給你弟弟都比交給你強?!?p> 陸鳴安臉色陰郁難看,漲的通紅,沒忍住的話又從嘴角溢出。
徘徊在暴走邊緣的陸少修爆發(fā)了:“爸,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偏向陸時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