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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世紅雙

26 騎馬

醉世紅雙 七辰大人 5045 2021-02-10 09:47:49

  捉了蛐蛐又捉螢火蟲。

  錢多多已經(jīng)在草叢中睡著了,臉上,都是些泥巴,面具之下,真不知道是有多美的容貌,沈初墨把螢火蟲放到旁邊,把手放到脖子后面,背靠草坪,仰望星空。

  夜晚的星空,他從沒這么認(rèn)真的看過,但是這一看,才使他知道是那么的美,似乎便深深地愛上了那湛藍(lán)的星空。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點,他們調(diào)皮地眨著眼睛,偷窺著人世間的秘密。偶爾有流星劃過夜空,為那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活力。

  沈初墨望了一眼旁邊的女孩,笑了笑,閉上眼睛,也感受一下夜的氣息。

  兩人在城郊,模模糊糊的度過了一晚。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帶著清新降臨人間。

  太陽剛從蒼蒼的山巔后面露出來,它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跟即將消逝的黑夜的清涼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

  錢多多睜開眼睛,好刺眼的光,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臉。

  錢多多站起來,這個城外,還有這么寬闊的草原,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剛剛起身的太陽啊,精神抖擻,紅光四溢,把整個世界照得通亮。

  “雙夕~你醒了?”

  “初墨~”

  錢多多跑到沈初墨旁邊,沈初墨手中的水果,還有些露珠。

  “這附近~唯有這種水果,湊合一下?!?p>  錢多多拿著他手中的水果,“謝謝。”

  沈初墨把蛐蛐給她,背后似乎藏了什么東西,錢多多拉住他的手,“初墨~你身后藏著是什么東西?。俊?p>  沈初墨把手抬得好高,錢多多踮起腳尖,還是拿不到。

  “你給我~給我~”

  “不給~”

  沈初墨把螢火蟲舉得好高,錢多多圍著他轉(zhuǎn)了兩圈,踩到了他的腳,沈初墨后仰,兩人倒了,錢多多撲到他的身上,嘴唇和沈初墨的吻上了。沈初墨張大了眼睛,望著眼前這個面具女孩,砰砰砰,心跳聲加速。

  兩人停留了好大一會兒,錢多多才回神過來,轉(zhuǎn)了身,捂住臉,一股勁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沈初墨望著她笑了笑,不說話。

  錢空空從屋里出來,伸了個懶腰,朝著妹妹的屋子走去,先是喊了幾聲,無人回應(yīng),后是一股勁的敲著妹妹的門,“妹妹~妹妹~起床了?!?p>  “妹妹~哥哥進來了?!?p>  錢空空推開門,妹妹的門居然沒摁住,他走進屋子,床上沒人,“這么快就起床了?”錢空空走到旁邊,凌亂的書霸占著桌子。

  “哥哥~給你~”

  錢空空轉(zhuǎn)身,被眼前的女孩給驚呆了,她渾身是泥巴。

  “妹妹~你~你干什么去了?”

  “哥哥~我給你捉蛐蛐了?!?p>  錢空空傻傻的站在那里,一直不肯接住,錢多多望著他,“哥哥~你是不喜歡蛐蛐嗎?”

  “你~昨晚就出去了?”

  錢多多點了點頭,“對呀,昨日我就出城?!卞X多多把蓋子打開,“哥哥~你看~好多個呢?”

  錢空空接下妹妹手中的蛐蛐,使勁克制住眼角的淚水,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妹妹看見他感動的淚水。

  “哥哥~你快回去吧~”

  錢多多把哥哥推開,哥哥站在門口,她把門關(guān)上了,哥哥拍著他的門,“妹妹~妹妹~”哥哥喊了她兩聲,無人作答,他望著手中的蛐蛐,也回了屋。

  他回到屋子門口,先是四處張望,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蛐蛐。進門后,把門緊閉,還把窗子給關(guān)上了。

  錢多多先是把門窗關(guān)好,還是覺得有些亮,她又拉了些簾子,屋子里這才有黑暗,這才有了螢火蟲的光芒。

  唯有螢火蟲肯定有些單調(diào),她站在門口,把門關(guān)好,“南叔~南叔~”

  “小姐~有什么吩咐?”

  “南叔,去給我備些花來,送到我房間門口。”

  錢空空也站在門口,把門關(guān)好,“南叔~南叔~”

  “少爺~有什么吩咐?”

  “南叔~去給我備些花來,送到我房間門口?!?p>  南叔有些不解,這兄妹兩是在搞什么名堂,居然同時要同樣的東西。錢空空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要練劍,皮毛倒是學(xué)了不少,但要是和錢多多比起來,不過一招,就致命。

  “小姐~小姐~”

  牡丹在錢多多門外喊著,“什么事???”牡丹正要開門而去時,錢多多喊道:“別進來,就站在外面說?!?p>  “奧~有人找你?!?p>  錢多多愣了愣,應(yīng)了一句奧。她把門關(guān)好,匆匆的到門口,也不知道是誰,居然主動找她。

  “初墨~”

  “雙夕~”

  “你怎么來了?”

  沈初墨把手中的燈籠遞給她,她驚訝的收下:“哇~螢火蟲燈籠?!?p>  “好漂亮啊?!?p>  “你也別笑話我,這大白天的,我就給你弄了這個?!?p>  “沒事~沒事~”

  錢多多低頭望著那個燈籠,白天有燈光,沒有辦法看見它們發(fā)出來的光,當(dāng)她抬頭的時候,沈初墨已經(jīng)消失于眼前。

  “初墨~初墨~”

  沈初墨的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讓錢多多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他的行蹤更是神出鬼沒。

  南叔已經(jīng)把花都放門口了,錢多多把花都搬進去了,按照自己喜歡的風(fēng)格擺設(shè)好,雖然南叔挑的花不怎么好看,但可以設(shè)置成仙境一般的風(fēng)景。把花都擺好之后,把螢火蟲放出來,這個場景,似乎在哪兒見過。點點銀白的、靈動的光,在草叢中飄浮。花叢里飛舞著藍(lán)瑩瑩的螢火蟲,像是從天上灑下點點繁星。

  一粒細(xì)細(xì)黑黑的螢火蟲,竟能在茫茫黑夜里發(fā)出星星般閃亮的光。

  螢火蟲在錢多多屋子里飛舞,地上低飛,提著一盞小小的明燈,殷勤地照著。

  螢火蟲在她的屋子中游動,像在尋找白天遺失的夢,可它們卻忘記了,這就是白天。

  天空綴著寶石似的星星;朦朦朧朧的花叢中,無數(shù)只螢火蟲一閃一閃地飛上飛下,宛如一串串、一排排彩燈,織成無數(shù)條縱橫交錯的彩帶。

  “哇~真好看?。俊?p>  所有的螢火蟲都繞著她,像是來覓食一般,他們完全忽略了曼妙女子,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

  “小姐~小姐~”

  牡丹的聲音打破了錢多多的夢境,“什么事?”

  “夫人讓你教少爺練劍?!?p>  錢多多抿了抿嘴,生是討厭,回了一句,“知道了?!?p>  胡雨年坐于桌子旁,轉(zhuǎn)頭,望著胡北,問了一句:“葉姑娘呢?”

  “葉姑娘昨日上午就出城了。”

  胡雨年皺了眉頭,她出城,所謂何事?

  有人匆匆跑進來,“公子~桃花酒~都丟了?!焙昴昝偷钠鹕恚锰一ㄡ勚频木?,怎么會弄丟呢?胡雨年望著那人一眼,那人精神抖擻,手釀釀鏘鏘的伸過來,遞給胡雨年,胡北過來接住那張字條,胡北打字,竟是幾個大字:江頭未是風(fēng)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胡雨年望著這幾個字,沒有說話,就給胡北一個顏色。胡北便把紙條燒了,隨后胡北讓那人走了。胡雨年的眼睛不知道在望著什么?一眼不眨。

  “公子~”

  胡雨年的行為,似乎已經(jīng)被察覺了,那前幾日釀出的桃花酒,似乎影藏著什么秘密。

  “去查清楚,有些什么人買過桃花酒?!?p>  胡北說道:“昨天的賬上,唯有錢家小姐買了十壺,還有前幾日,也有人買過?!?p>  “那是什么人?”

  “不清楚~看似不是城中的人。”

  “吩咐下去,暫時停止桃花酒的醞釀?!?p>  胡雨年拿著酒杯搖晃,這鳳凰城中居然還有把身份隱藏的這么神秘的人,既然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桃花酒竟是假的,那繼續(xù)醞釀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

  “我讓你查的東西呢?”

  “公子~不曾有~”

  胡雨年依舊是那個樣子,沒有說話,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胡雨年嘆了口氣,起身,走了出去。一人站在屋頂上,也不知道葉紅雨去了哪里。好好的天氣,竟然下起了雨,這個雨一點征兆也沒有。

  “你找我?”

  胡雨年轉(zhuǎn)身,葉紅雨竟站在身后,差點沒嚇個半死。

  “你~你~你怎么?”

  看著他一副驚恐的樣子,一點也不想傳言那樣瀟灑,胡雨年已經(jīng)濕了衣服,他下意識的用手遮住,葉紅雨望著他,只是靠近他,和他并排站著。

  兩個高冷的站一塊,可以拼出來一個冰塊,葉紅雨水珠不進,胡雨年濕了衣服,紅了眼眶,一直在發(fā)抖,他下意識的望著旁邊的女孩,她竟然沒有反應(yīng),那他要是繼續(xù)抖下去,那豈不是有失風(fēng)度。

  葉紅雨伸出手,雨點一滴一滴的打入掌心,這個氣氛,好生熟悉。她轉(zhuǎn)身,旁邊的人是胡雨年,但記憶中的那個人不曾記起,到底是誰?

  “你~冷嗎?”

  胡雨年一臉無辜,望著她,點了點頭。

  “阿嚏~”

  胡雨年打了噴嚏,躲在被窩里面,還是一樣的冷。

  葉紅雨望著他,平時倒是風(fēng)度翩翩,看起來文武雙全,那只是假象,就一個文弱書生,身體還那么差,錢空空是沒有練武的功底,但胡雨年竟然比他還弱,難道說他只是在偽裝。

  葉紅雨一把拉起他,他衣服單薄,眼神一眼不眨的望著他,“你到底是誰?”

  “葉~姑娘~我冷~”

  葉紅雨這會兒才不管他冷不冷,扒了他的衣服,他身上的傷已經(jīng)消失,這是為何?難道他運功療傷。

  “你的傷沒事了?!?p>  胡雨年的衣服竟然就這樣被她給扒了,這成何體統(tǒng)?他可是有心儀之人的,葉紅雨這番操作,莫非對他也是仰慕。

  “我對你沒有興趣,我只是看你的傷?!?p>  胡雨年愣了愣,他可什么也沒有說,葉紅雨竟然先說出了話,胡雨年起身,拿起手帕擦了擦胸口,“我~我擦珍珠粉遮住了?!?p>  葉紅雨扔給他一個瓶子,說道:“吃了他,你的傷會好的,把衣服穿上吧?!?p>  “你何時回來的?”

  葉紅雨不說話,直接走了出去,到門口時,停下了腳步,說道:“我出城,你知道。那便再好不過了?!焙昴晏ь^時,她又消失了,這忽然出現(xiàn)又忽然消失的,實在讓他琢磨不透。

  雨后的鳳凰城,天空一碧如洗,如同一塊上好的藍(lán)寶石般晶瑩剔透。

  錢多多剛從家里出來,輕輕的關(guān)上門,抬頭的時候,胡雨年站在門口,錢多多看到他的一瞬間,有些驚訝,不是已經(jīng)提醒過他了嗎?摘面具這輩子想都不要想要,站在那里和他對視了一會兒。

  “胡雨年~你怎會在此?”

  “雙夕~你出來了。”

  錢多多皺了眉頭,這個小名,怎么他胡雨年也喊上了,這個名字除了母親,只能是初墨喊的,錢多多瞅了他一眼,從側(cè)邊走過??伤€真忽略了他的本事,她走了一截路程,回頭望他時,他居然不站在那里了。

  “真的是搞笑了,雙夕也是你叫的嗎?胡雨年,我告訴你,你不配?!?p>  錢多多手插著腰,下意識的挪了挪鼻子。

  “奧~是嗎?”

  這個聲音是從她身后傳來的,這下可糟了,他怎么會在身后呢?錢多多傻笑著,“你~你怎么在這兒啊?!?p>  “我一直在你身后啊?!?p>  錢多多眨了眨眼,那她剛說的話,豈不是都聽見了嗎?她咽了咽口水,腳微微的動了一下,胡雨年揪住他的頭發(fā),接下來,摟住她的腰,“錢多多~等你父親回來之日,我便會上門提親?!?p>  錢多多愣住了,他剛說的是提親。

  “你~你說什么?提親~”

  錢多多轉(zhuǎn)過來,推開他,哭著說道:“胡雨年~你為什么要現(xiàn)在才說?一個人越有思想,發(fā)現(xiàn)有個性的人就越多。普通人是看不出人與人之間的差別的。”錢多多的這句話,徹底讓胡雨年懵圈了,她這是何意?她說什么思想???

  “妹妹~妹妹~”

  錢空空跑來,“妹妹~你哭啥呢?你戴著面具,我都能看見,你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眼前的妹妹受到了什么驚訝,又或者是被欺負(fù)了,可她一身本領(lǐng),又有誰能欺負(fù)得了她。錢多多根本就沒有理會哥哥,仿佛就沒看到一般。

  “誰?誰干的?”

  錢空空出門,只見胡雨年站在門口,他上去,就揪住胡雨年的衣領(lǐng),說道:“你跟我妹說了什么?”

  “錢公子為何確定話是我說的?”

  “她剛出門,就哭著回去,不是你,還有誰?”

  錢空空的語氣變得僵硬了些,“就算我是廢柴,誰不準(zhǔn)欺負(fù)我妹妹。”錢空空的這股氣息,胡雨年倒是從來沒有見過,有王者氣息。

  “我沒有欺負(fù)她,我只跟她說,提親。”

  錢空空愣住了一下,他估計是聽錯了吧,鳳凰城大名鼎鼎的胡雨年,有數(shù)百女子排著隊追求,這會兒居然在他耳邊這么說。

  “你~說什么?”

  “待錢將軍回來,我便上門提親?!?p>  錢空空還偷樂了一會兒,他剛才,確實沒聽錯,他真的這樣說了。

  “娘親~娘親~”

  “哎喲~木夕~你急什么呢?慌慌張張的?”

  “娘親~胡雨年他說要來我們家提親?!?p>  乳香還以為兒子是在開玩笑呢?才不理會他,“兒啊~劍沒練好,沒關(guān)系,咋慢慢來。”

  “不是啊,娘親,孩兒所說屬實,妹妹還在屋子里哭呢?”

  這個消息可驚動了錢府,兩家不相來往,胡雨年突然這般沖動,可會驚擾了城主。

  “這事,等老爺歸來,再三定奪?!?p>  “娘親~他說,等爹爹歸來之日,便是提親之時。”

  乳香更是嚇住了。

  “夫人~夫人~軍中有信傳言,將軍他,將軍他?”

  錢空空揪起他,說道:“我爹怎么了?你倒是說呀?!?p>  “途中遇難,被包圍了?!?p>  關(guān)關(guān)難過關(guān)關(guān)過,關(guān)關(guān)難熬關(guān)關(guān)熬,撕心裂肺的消息,猶如刀刃割血,乳香的心,像是雷聲般轟隆,直接坐在椅子上,沒有知覺。

  “爹爹~”

  殊不知,錢多多早已站在門口。難過是真的,心酸也是真的。

  “南叔~”錢多多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快給我備一匹快馬。”

  錢多多穿上的鎧甲,又恢復(fù)了假小子模樣,她的眼神中,有說不出口的憤怒。

  “雙夕~注意安全。”

  乳香和李襄,錢空空他們到門口,牡丹拿出一個包袱,“小姐~這是干糧?!?p>  有些東西這輩子都不是自己應(yīng)該得到的,她的面具,原本就不該得到,然而偏偏選中了她。上天給她做的安排,都是最好的安排。自己坦然接納上天的安排,不再去漫無目的的追尋那些飄渺的希望。

  她騎上了駿馬,從那街道疾風(fēng)而過。一匹火紅的駿馬奔馳在不算廣闊的街道上,四蹄翻騰,長鬃飛揚,壯美的姿勢宛若歷盡艱辛穿洋過海的信鴿,宛如暴風(fēng)雨中勃然奮飛的海燕。仰天長嘯,那動人肺腑的馬嘶響徹夜空。

  人們紛紛靠邊讓開,沈初墨望著她,急匆匆的出城,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在街邊買了三匹馬,他騎著中間的白馬,左右有黑馬相伴。此馬若遂千里志,追風(fēng)猶可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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