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
“小姐她~”
“小姐她又怎么了?是不是小姐又不見了?!?p> “小姐她正掙扎著出來呢?”
葉老爺愣了愣,說道:“你們在外面給我鎖好?!?p> 一會(huì)兒過后。
“老爺~夫人~”
“小姐~小姐的~小姐的門口有血液流出來?!?p> “什~什么?”
葉老爺顫抖的手,腳不聽使喚,走的直線,他硬是走出了斜線。終于到了葉紅雨的房間門口,打開門,“雨兒~雨兒~”
門口流著鮮艷的血,葉老爺看見血,直接暈倒了。
葉紅雨站在梁子上,親眼望著父親暈倒,她眨了眨眼睛,“就這?就暈倒了。”
“你還是親生的嗎?”
錢多多突然說話,葉紅雨直接被嚇到了,腳踩滑了,從梁子上倒下。
“啊~~”
從上而下的墜落,那是優(yōu)雅而不失風(fēng)度的舞姿。
“完了,從這摔下去,估計(jì)碎了骨頭吧?!?p> “話說回來,這樣子去了也好,我就不用嫁給任前南?!?p> 葉紅雨是那樣想著,可她早就停留于半空,“哎~我感覺沒有在飛了呀。”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的她,臉上稍微燙了起來。
“大~大魔王~”
錢多多對她笑了笑,說道:“嗯~記起來了?”
“大魔王~快帶我走吧?!?p> 錢多多笑了笑,“如今帶你走,那我豈不是成了罪人?!?p> “此話怎講?”
“城中第一美女,又是第一富家子弟,又精通琴棋書畫。”
“就這?”
“大魔王~”
“大魔王~”
房間里就只剩下她一個(gè)人,她找遍了房間里的每個(gè)角落,都沒有她的蹤影。
她正在四處張望,青鸞跑了進(jìn)來,“小姐~小姐~”此時(shí)的青鸞,不再身穿看似枯燥的服裝,她也沒有梳著馬尾,她戴上了發(fā)簪,穿上了淑女范服裝。她望著青鸞的美貌,也被她吸引,她心里想著,早知道這樣,一定會(huì)和她交換身份。
“葉紅雨~任前南是我的,你要嫁給她,想都別想?!?p> “哈哈~~~”
她轉(zhuǎn)身而去,只留那唯美的笑聲。
葉紅雨猛的睜開眼睛,身上都濕了,也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汗水。她望著旁邊的父親,還有拉著她的手的青鸞。
她愣住了,望著葉老爺,說道:“爹爹~你沒事兒吧?”
葉紅雨挪開青鸞的手,走到葉老爺跟前,“爹爹~”
葉老爺握住她的手,說道:“雨兒啊,這門親事,你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p> “爹爹~這是為何?”
“放心~料他任前南也不敢對你怎么樣?”
葉老爺總算是把女兒給盼醒了。屋子里突然就沒有了聲音,還好及時(shí)發(fā)現(xiàn)。
“爹爹~你可真的沒事?”
葉老笑道:“哈哈~我還能有什么事?”葉老爺走了幾步,說道:“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葉老爺拍著女兒的肩膀,說道:“好好休息~”
屋子里只剩下青鸞和她,她望著青鸞,她還是那副樣子,她摸了摸頭,這夢可真實(shí)。她問了青鸞,“青鸞~你喜歡任前南嗎?”
青鸞望著她紅色的嫁衣,說道:“小姐~你是還沒睡醒嗎?你怎么突然就說傻話了呀。我怎么可能會(huì)喜歡任前南這種人呀?!?p> “轟隆隆~”
雷聲響起,閃電略過。
大雨傾盆,青鸞關(guān)上了窗,“怎么突然就下雨了呀?!?p> 葉紅雨冷笑了一聲,“哼~”
葉紅雨的婚禮,她已經(jīng)換上了紅裝,也化了紅妝,這雨還在下。
“哎喲~這葉家大小姐是騎狗了吧,怎么還在下雨呀?”
“可不是嘛?據(jù)說,她寧死也不嫁,那任公子呀,要入贅呀?!?p> “哎呀~這可是千古難遇的好事啊。”
“走走走~下雨怕什么呀,說不準(zhǔn)待會(huì)兒就晴了呢?”
錢多多站在屋頂上,聽見了幾個(gè)婦女的對話,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漏出了微笑,雨水也隨之減少,逐漸消停。
“小姐~雨停了~雨停了~”
葉府,雨停了,他們都開始?xì)g呼雀躍,然而出嫁的人都還沒回過神來,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就等著新郎來。
錢多多到任前南的馬車,任前南和她對視,錢多多說道:“把面具戴上?!?p> 任前南望著眼前的人,她穿著的衣服,居然和他的一樣,此時(shí)的他,很冷靜。
“這位兄臺(tái)~你今日也成親嗎?”
錢多多還沒有回答,他便說道:“這位兄臺(tái),你是上錯(cuò)馬車了吧?!?p> “沒有~我去葉府,今日是我與葉小姐成親之日,任公子這是何意?你是想繚亂我們的親事兒嗎?”任前南一臉茫然的望著她,心里道:“明明是他和葉紅雨的婚事,怎么會(huì)多了個(gè)新郎。”任前南拿出匕首,扣在錢多多脖子上,在她耳旁,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何也要與我同去成親。”
錢多多眉眼一笑,匕首瞬間變換了位置,任前南不敢動(dòng)了,只見他的眼睛,斜斜的望著那貼近皮膚的匕首。
“怎么?怕了。”
任前南搖了搖頭,似乎是在示意,他不害怕。
紅蓋頭下面的她,紅妝艷麗,她的手袖里,已經(jīng)藏好了匕首,倘若真的與任前南拜堂成親,那么今日便會(huì)是她的忌日。
兩為新郎走來,喧嘩聲更是激烈。
“怎么會(huì)有兩個(gè)任前南?”
“難倒他是不愿意入贅?”
“哎喲~任前南這是不給葉小姐面子哎?!?p> “哎~”
青鸞他們的眼神,望著朝大堂走來的新郎,這是怎么回事兒。他們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們更不知道,為什么會(huì)有兩個(gè)新郎。葉老爺?shù)哪樕絹碓诫y看,只見他僵硬了的臉。
葉夫人也說不出話來。
青鸞比較理直氣壯,向前走了幾步,“任前南,你這是何意?”
兩個(gè)新郎同時(shí)看向她,他們的身高差不多高,身體也差不多的結(jié)實(shí)。他們都戴著同樣的面具。青鸞根本認(rèn)不出哪個(gè)才是任前南,要是對他熟悉,或許能辨認(rèn)出來,可對他是陌生,又有什么辦法可以辨認(rèn)呢?
葉老爺拍了拍桌子,“任前南~你這是什么意思?”
兩人齊聲說道:“岳父大人~”葉老爺大怒,指著他們,“你們給我閉嘴,岳父大人是你們喊的嗎?你們都貪戀家女的美色,竟敢還裝作新郎前來拜堂。”
葉紅雨聽到父親大怒,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她把紅蓋頭掀開,望著眼前的兩位新郎,她不作聲,似乎她的腦海里涌現(xiàn)了大魔王的模樣。
葉老爺?shù)哪樁记嗔?,就像大樹上的綠葉子,在綠色當(dāng)中還帶著點(diǎn)黑。
“有種,你們兩個(gè)把面具給我摘了。”
他們同時(shí)把面具摘了,長著的都是任前南的模樣,葉紅雨看到這一幕,心里似乎有了個(gè)著落,因?yàn)闆]有人知道,誰才是任前南。
“你們誰是任前南?!?p> 兩人都說道:“是我~”
葉紅雨突然說道:“哈哈~今日竟然會(huì)有那么多的新郎,我想,我還是不嫁為好,萬一落入豺狼虎豹手中,那我豈不是慘了。”
禮堂里的人望著門口,都驚呆了,怎么會(huì)有如此神奇的一幕。
“葉小姐~這是什么意思呀?”
“哎呀~你還看外面。”
朝著門口走來的,有五六個(gè)任前南,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所有人都無法辨認(rèn)出任前南,任前南此時(shí),是很想證明,他就在葉紅雨眼前,可無論他說什么,旁人都不會(huì)相信的,因?yàn)樗械娜吻澳希加兄嗤奶攸c(diǎn),聲音。
葉紅雨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喜悅,那一股滄桑也逐漸消失,那一臉紅妝,和她才是真的配。
她的眼神盯著青鸞前方的任前南,和她對視了幾秒,她看出來了,是她來了,葉紅雨心里道:“大魔王~果然~你還是來了?!?p> 葉夫人有些頭暈,站得不穩(wěn)了,腳都晃動(dòng)了,看著她的臉色,似乎是在硬撐著。
“老爺~這~這到底哪個(gè)才是未來女婿。”
葉紅雨機(jī)智的說道:“他們誰都不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了葉紅雨,如果他們硬是要選擇一個(gè)任前南,葉紅雨也只會(huì)選擇錢多多。
任前南望著眼前,這么多冒充他的人,只能先下手為強(qiáng)了。
他把手背到后面,嘗試著拿出匕首,可他還沒有動(dòng)手,錢多多卻說:“岳父大人~我想你應(yīng)該最清楚,這里的哪個(gè)任前南才是真的?”
錢多多的話,是讓葉老爺給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都是同樣的臉,同樣的衣服,連聲音都是一樣的,這怎么樣才能辨認(rèn)出,心里是沒有一點(diǎn)譜。
任前南望著錢多多,心里道:“是你干的吧,我絕對不會(huì)饒了你,竟然敢惹我任前南?!?p> “哈哈~怎么~怕了~這不是你一手計(jì)劃的嗎?我就只是添加了個(gè)情節(jié),你怎么這般的激動(dòng)?!?p> 任前南東張西望,左顧右盼,望著周圍,到底是誰在說話。
“不用看了,你找遍了所有人,你都不會(huì)找到我的?!?p> 葉紅雨前方的任前南突然大喊:“是誰~是誰在說話,還不快給我滾出來?!比~紅雨被他嚇到了,她后退了幾步,到了夫人旁邊,豆子扶住了她,“小姐~”
“都說了,讓你做你該做的事?你怎么這么不聽話呢?”
他突然說道:“錢多多~我知道是你,你不用躲了,你趕緊出來吧?!?p> 來觀看的人,聽到錢多多這個(gè)名字,就趕緊把自己藏了起來,才一下子的功夫,屋子里就只剩葉家的人還有那幾個(gè)新郎。
葉老爺指著他罵道:“任前南,你果然詭計(jì)多端,還出此下策來羞辱小女。你這是何意?”
任前南哆嗦著,“葉老爺~不是我呀,這給我一百個(gè)膽,我也不敢這樣子啊?!?p> 葉老爺走到他跟前,葉老爺子的眼神又漏出來了獸性的眼神,充滿了殺意,此時(shí)的葉老爺,寧愿錯(cuò)殺,也不肯放過。
他掐住剛說話的任前南,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力氣,把他舉得好高。任前南在他的魔爪下掙扎著,他已經(jīng)喘不過去了。
他拿出匕首,插在葉老爺?shù)氖直成希~老爺紅了臉,似乎血液都聚集在臉上一樣。匕首從手背穿過,直接到了手心,那尖銳的匕首在手心里沾染了血跡,血一滴一滴的流下。
“任前南~你~你~”
匕首沾染的肉,正在慢慢變黑,青鸞拔出青鸞劍,一道青色的光閃過,后面來的幾個(gè)任前南竟是幻像,錢多多也趁機(jī)消失,這跟她預(yù)計(jì)的完全不一樣。
葉府的人圍住了任前南,躺在地上的葉老爺子,看似很難受,葉紅雨都快嚇傻了,望著烏黑的血液,才喊道:“爹爹~爹爹~”
“爹爹~爹爹~”
“你醒醒啊~爹爹~”
葉紅雨獅子般的聲音怒吼,“爹爹~”她的聲音震動(dòng)了四方,像是地震一般。
燦爛的陽光,漸漸的被烏云密布。天空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滴。那個(gè)屋頂上的人,伸出手去觸碰屬于她的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