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有了一個想法,她要用這幅畫,救卿胭!
弘提果然不動了,反而是冷笑了幾聲,“你果然和你那個師父很像?!?p> 梨淺一怔,樂薇?為什么會突然提到樂薇?
“現(xiàn)在輪到你選了,樂薇還是卿胭?!焙胩峥粗唤?jīng)心的,揮了揮衣袖,似乎是要撇去浮塵。
梨淺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自以為抓住了弘提的軟肋,卻不曾想過自己的軟肋也被他緊緊抓在手里。
“你殺我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焙胩峥粗?,若有所思,顯然是未曾想過為何救他的和殺他的會是一個人。
“你怎么知道?”話一出口,梨淺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瞎說什么大實話,你不是應(yīng)該否認(rèn)嗎!
弘提冷笑,但還是回答了她的疑問,“因為氣息。”他第一次見到翹音的時候離她比較遠(yuǎn),也沒有細(xì)細(xì)觀察這個女人,只以為是個普通的小丫頭。直到他那一天聽見她叫翹音。
想到了自己門中的那個殺手翹音,和那個刺殺他的人,便格外注意了些。
果然,她們是一個人。
無影門中有規(guī)定,凡無影門者,在門中需得佩戴面具,所以他才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
梨淺看著弘提,手中的畫卷緊緊的握著。兩個人就這么僵持著,空氣中似乎彌漫著無數(shù)火花。
一個是畫卷和卿胭都不想放過。
一個是樂薇和卿胭都想要保住。
“樂薇的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不管弘提干涉與否,她都不會幸福。”阿葉平靜的聲音傳進(jìn)了梨淺的耳朵,他在替梨淺選擇。
梨淺只覺得呼吸突然不順暢了起來。她的師父,那樣好的人,卻注定沒有一個好的結(jié)局嗎?
可是她……還是很想替她爭取一下。
梨淺緩緩的把手放下,弘提面色一喜,以為梨淺妥協(xié)的時候,她突然伸出手,將畫卷的一角放在了蠟燭上。
“既然如此,那我兩個都不選。”她將畫卷狠狠地扔在一旁空地上,火苗小心翼翼的竄著。弘提懶得理她,只跑過去救那副畫。
可是在火撲滅的時候,那副畫已經(jīng)是燒沒了大半,只剩下一些干涸的血跡,畫中的女子,已經(jīng)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衣角。
“翹音!”
梨淺挑眉,“我不相信你會放過卿胭,從一開始就不信。”
所謂賭注,從沒有贏家。
“你來了卿府這么久,是不是該走了?”她看著他,目光冰冷?!澳阋臇|西,我已經(jīng)還給你了?!?p> 弘提冷哼,不愿再留在這兒看這個惡毒的女人。他得回去,萬一畫還能復(fù)原呢?
看著弘提走了,梨淺才重新坐回凳子上。
“我以為你會選卿胭。”因為那是她的任務(wù)。
“選或不選。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我兩個都不選,又何嘗不是兩個都選?!崩鏈\說的好像在繞口令,可細(xì)細(xì)琢磨,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和無影門講道理,可能嗎?
“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咯?!彼龘u搖頭,嘆了口氣,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茶涼了,不好喝了?!陛p啜一口,梨淺皺了皺眉頭,重新放下了杯子。
與虎謀皮,怎么可能會那么容易。倒不如和虎爭一爭,搞不好,把虎打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