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們可是好兄弟??!
惱怒的神色在德光臉上一閃而過,他輕咳兩聲:“法空,你在干什么?還懂不懂禮貌,偷偷摸摸的跑進(jìn)來。”
法空面露尷尬:“師傅,不好意思...”
然后,他將自己練成了奧術(shù)躍遷的事情講給德光聽,希望能得到師傅的表揚(yáng)!
“不錯,不愧是我德光的徒弟。”
德光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然后又熟練的嘆了口氣,惋惜的看著他。
我又做錯了什么嗎?
心里的得意一掃而空,法空忐忑的道:“師傅,弟子...”
德光搖了搖頭:“師傅不教你神足通,就是擔(dān)心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傳送回西極寺,沒有問題。但是,你想一想...”
“如果你傳送到別人家,或者傳送到幽夢閨房,你說是不是不妥?不問而入是什么,是強(qiáng)盜行徑?!?p> 想到自己不小心傳送到幽夢閨房,而幽夢躺在床上看著自己,法空不寒而栗。
“你再想想,如果別人正在吃飯,你突然出現(xiàn),別人被嚇得噎到了怎么辦?別人正在喝水,嚇得嗆到了怎么辦?別人正在造人,嚇得陽痿了怎么辦?”
每一問都像一把刀子,深深的插在法空脆弱的心靈上。
“師傅,你別說了,徒兒錯了。”
“哎...癡兒?。 钡鹿馀牧伺姆盏墓忸^。
“以后這門秘法,除了救人等十萬火急的事情,你不可再用...”
哼,讓你嚇我……
“弟子明白,一切聽師傅的?!?p> 法空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
“你能明白,為師很欣慰。好了,下去吧?!?p> 看著法空走遠(yuǎn),德光才提著濕潤的褲子,慢慢向臥室走去:剛剛看到高潮地方,煩死了...
深夜,陽春莊園忽然刮起一陣陰風(fēng)。
潘玉再次回到這里,看著寂靜的莊園,嘆了口氣。
就是在這里,他聽說了法空的名字,然后一次次在他面前失手,直到被他一拳捶死。如果不是他的魂燈在幽冥老祖那兒,只怕早已魂飛魄散。
“法空,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我是打不過你,但我不信,無量鬼王,或者老祖也殺不掉你。”
想起之前在老祖面前夸下??冢擞衩靼?,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報仇。而是想辦法取得負(fù)石鬼王,乃至東方鬼帝的信任。將他騙出鬼界,助幽冥老祖消滅他。
他心里隱約有一個計劃,只是還需要時間去實(shí)施。
潘玉想了一會,正要離開,忽然察覺到莊園內(nèi)有一股虛弱的陰氣,循著陰氣的蹤跡追去,在地下室竟然發(fā)現(xiàn)了小唯。
“小唯,你沒死?!”潘玉又驚又喜。
他是最后一個被法空錘死的,在死之前,他敏銳的感覺到,銅錘和賈亮已經(jīng)魂飛魄散。
“潘大人!”
小唯行了一禮,她不能說自己被法空嚇破了膽,提前開溜,于是,模棱兩可的解釋道:“法空和尚的那一招,可能是禁招,奴婢僥幸逃得一命?!?p> “賈先生之前讓奴婢在這里等他,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賈亮出了點(diǎn)事,既然你還活著,那就好,隨我去見負(fù)石鬼王?!?p> 見到小唯,潘玉心中的計劃陡然完善起來。
帶著小唯找到負(fù)石鬼王,一番不為人知的交談后,小唯成為潘玉的下屬。
“潘大人!”小唯恭恭敬敬的朝潘玉行禮。
“以后叫我潘公子?!?p> 潘玉看著小唯,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道:“有件事情吩咐你去做?!?p> 小唯隱約感覺不是什么好事,但她無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接受:“潘公子盡管吩咐?!?p> “呵呵,是好事!”
潘玉眼中閃過莫名的光彩:“我要你潛伏到朱百祥身邊,關(guān)注法空的動態(tài)?!?p> 小唯心中一驚,她現(xiàn)在聽到法空兩個字,腳就嚇的發(fā)軟。
她剛剛才知道,銅錘和賈亮已經(jīng)被法空錘的魂飛魄散,以她的小身板,法空看她一眼,她都擔(dān)心自己受不了。
她不得不鼓起勇氣:“潘…潘公子,不是奴婢怕死,實(shí)在是奴婢實(shí)力有限,只怕剛到他附近,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那豈不是壞了公子的大計?!?p> “我當(dāng)然不會讓你就這樣過去?!?p> 潘玉有點(diǎn)心痛的吐出一口鬼氣,鬼氣散開,竟然是一個火紅的手鐲。
將手鐲戴到小唯的手腕上,她渾身的鬼氣忽然消失的干干凈凈,陰冷的身軀,也慢慢變得溫?zé)崞饋?,體內(nèi)慢慢出現(xiàn)心跳的聲音,整個身體仿佛一瞬間活了過來,生機(jī)勃勃。
“這……”小唯驚訝的看著這火紅的手鐲。
“便宜你了,這塊鳳血冥鐲,經(jīng)過高人的鍛煉,可以完美的將鬼氣偽裝成生氣。有它在身,便是法空也看不穿你的偽裝。”
“你潛伏到朱百祥身邊,不要輕舉妄動,有需要我會再聯(lián)系你?!?p> 潘玉所知,法空身邊就朱百祥最好下手,而且也最容易下手。有這一枚棋子在,以后對付法空,他便有信心的多了。
“法空…哼…”潘玉眼中是無盡的仇恨。
幽冥血海深處,那座巨大的宮殿內(nèi),一面水鏡,將潘玉的表情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彼岸依偎在幽冥老祖身邊,靜靜的看著水鏡:“這么久都等了,再等一會又有何妨?!?p> “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愛你,只是你忘了,我也沒記起……”
……
在家里休息了幾天,等臉上的青腫完全消掉了,朱百祥才再次踏入縣學(xué)。
看著張金風(fēng)空空的座位,朱百祥疑惑的推了旁邊的同窗:“張金風(fēng)那小子去哪了?”
“我不知道?!?p> “我知道,我知道?!?p> 縣學(xué)里消息最靈通的百曉熟笑道:“張金風(fēng)兩天沒來縣學(xué),聽說和他那個俏丫鬟在屋里,嗯嗯哼哼……”
“這你也知道?閣下難道姓卓?”
“那當(dāng)然,我看張金風(fēng)那小子,就快淪陷到他的小丫鬟手里咯?!?p> “那么漂亮的丫鬟,換我早就淪陷了。”
“俺也一樣…”
……
朱百祥聽的不是滋味,明明那天是一起看見的,我也給了一半的錢,怎么好事就落不到我頭上呢。
再有有這種好事,少活三十年我也愿意啊。
“啪?。。 ?p> 朱百祥忽然猛的一拍桌子,嚇了身邊的同窗一跳。
“怎么了?”眾人關(guān)心的問道。
“我們中間出了個叛徒??!”
朱百祥痛心疾首。
“想一想我們之前…”
朱百祥眼中帶著淚光:“我們這一批同窗,一起進(jìn)學(xué)堂,一起下茅房,一起喝花酒,一起打流氓,大家的步調(diào)一直保持一致。可是現(xiàn)在……”
朱百祥咬牙切齒:“現(xiàn)在張金風(fēng)一個人養(yǎng)了一個漂亮的丫鬟,成雙成對,不思進(jìn)取,而我們呢,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里埋首苦讀,這種事,你們?nèi)痰昧藛???p> “忍不了?!?p> “叛徒…”
“禽獸…”
“我們可是好兄弟啊?!?p> 朱百祥刷的起身:“我們不能看他如此墮落,要拯救他的靈魂?!?p> “好!”
朱百祥瀟灑的朝門外走去:“走,燒了他。”
“有誰知道他家在哪嗎?”
“我?guī)??!?p> “很好?!?p> “聽著,絕對不能讓他如愿?!?p> “一定要讓他把丫鬟送走,或者送到我府上…”
“王八蛋,你還是不是人,要送也是送到我府上…”
“俺也一樣…”
夕陽西下,朱百祥帶著一群學(xué)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向張金風(fēng)家涌去。
風(fēng)蕭蕭兮…不對,應(yīng)該是:讓我們來獵殺那些陷入女色中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