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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失業(yè)了

第二章 否極泰來

首富失業(yè)了 3花馬 6963 2021-02-07 10:54:48

  孫政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接受左蓓的十萬塊錢,是憐憫,是補(bǔ)償,是羞辱,是同情?

  他來不及想這么多,他要第一時間回北連市,把房租交上,把母親的救命錢繳上,把外聘律師費(fèi)用補(bǔ)上,還要去承受王立聰?shù)呐诨鹭?zé)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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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一夜的火車,上午11點(diǎn),孫政凡疲憊地走出北連市火車站,在處理完母親和律師的事情后,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就打車來到王立聰?shù)陌俜焦敬蚩ā?p>  王立聰剛開始還以為是誤打誤撞救了落難公子一把,滿心希望孫政凡很快東山再起,他的這筆投資就能賺個盆滿缽滿。

  誰知道如意算盤打翻了,不但前期500萬還看不到回本的希望,連帶著寧波項(xiàng)目也成了燙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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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車停在百方公司樓下,卻見門前圍了幾十號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打著橫幅,群情激憤!

  “把你們老板叫出來!今天必須把問題解決!”

  “不還錢就不走人,就住在你們門口了!”

  “國家都不允許拖欠,你們這么大的公司,好意思嗎!”

  ……

  人群里三層外三層,孫政凡眉頭一皺,心里咯噔一下。

  原來這些人是寧波項(xiàng)目征收地皮的農(nóng)戶村民,前期承諾的補(bǔ)償款,還有10%沒有支付。其實(shí)按合同,這些錢應(yīng)該是在項(xiàng)目封頂后,再支付的。

  但這些村民不知從哪聽來了信息,說是項(xiàng)目現(xiàn)在很有可能爛尾,這10%有可能拿不回來,于是趕緊組織起來,趕來合興公司來討債。

  由于合興公司把項(xiàng)目股權(quán)抵押給了百方公司,于是這些人現(xiàn)在就在百方公司門口聚集圍攻。

  大樓門口的保安正在左支右絀,連王立聰也下來安撫,但是他們根本沒法處理,連出警的民警也只能在外圍維持秩序,說這是民間經(jīng)濟(jì)合同糾紛,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他們也管不了。

  北連市電視臺的記者也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攝像機(jī)也架了起來。

  滿頭包的王立聰眼尖,一下子看到不遠(yuǎn)處孫政凡。

  “他,他就是孫政凡,合興公司的老板,是他欠你們錢,你們快去找他!”王立聰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用手一指孫政凡,大喊起來。

  瞬間,幾十號人齊刷刷向?qū)O政凡沖了過來,圍了個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騙子,還錢!”

  “就是他,我上次看見就是他指揮施工隊(duì)施工!”

  “今兒不還錢,你就走不了!”

  人群很快就失去控制,七嘴八舌,你推我搡,孫政凡就像一艘小破船,在大海中隨波浮沉。

  王立聰一看自己解圍,早就跑得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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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憤怒的討款人群一看孫政凡說不出話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很快,拳腳、雜物紛紛朝孫政凡身上招呼。

  只一會,孫政凡渾身是血,他蜷縮在地上,只能盡全力保護(hù)自己的頭和軀干,他不能也無力還手,只能任由人群發(fā)泄怒氣。

  不遠(yuǎn)處的警察趕緊沖了過來,費(fèi)了好大勁兒才驅(qū)散人群。記者也抓緊拍攝,還拉過來一個討款人做現(xiàn)場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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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絲絲血跡順著孫政凡的脖頸,緩緩流淌,胸前的小玉佛一觸到血跡,竟然泛起微光。血絲全被吸收進(jìn)去,小玉佛更顯圓潤了。

  慢慢地,一圈似見若無的光芒,從小玉佛發(fā)散出來,蕩漾成一圈,逐漸包裹著孫政凡的身體。

  躺在地上、大腦一片空茫的孫政凡忽然感到,身上的皮外傷不是那么疼了。耳朵里嗡嗡的雜音也消失了,一種平靜祥和的舒服感覺從胸口擴(kuò)散到全身。

  “年輕人,你還好吧?我是商曲星,一直被封印在伽藍(lán)佛座下,你是第一個用血祭祀我的,所以今后我就在你的意識海里了。終于能自由了,太好了。”一股慈祥柔和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在孫政凡腦海里,他拼命想睜開眼看看是誰在和自己說話,卻發(fā)現(xiàn)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年輕人,你也是不凡之人,雖然你目前暫時受挫,但這是否極泰來之征兆,只要你守定初心,定能飛黃騰達(dá)的?!蹦X海里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你佩戴的玉佛就是我的化身,能保你平安無憂,此外我再傳你一部《商經(jīng)》,這可是我商曲星的心血之作……”潛意識里,一部無字天書卷展了開來,綿延不絕,將孫政凡和小玉佛團(tuán)團(tuán)包住,越來越緊,直至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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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睂O政凡拼命喊了出來。

  “醒了,護(hù)士護(hù)士,147床病人醒了!”一個中年婦女騰地站了起來,趕緊喊醫(yī)生護(hù)士過來。

  孫政凡醒了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病床上,母親林芝仙正滿臉淚痕站在旁邊。

  他努力甩了甩頭,這兩天發(fā)生的太多事情,他的頭都快炸裂開了。

  他想起來自己被人群圍毆,但是全身上下除了皮外傷,并無大礙。

  他又想起在上江市的種種遭遇,忽然想起掛在脖子上的小玉佛,他一摸,小玉佛安安靜靜地掛在脖子上。

  孫政凡想起夢境中、意識海里的商曲星,想起無字天書《商經(jīng)》,他覺得那肯定是一場夢。

  但當(dāng)他一閉眼,心中默念商曲星和《商經(jīng)》時,一種澎湃動力忽得向他撲面而來!

  難道是真的?

  可這也太無厘頭了吧?!

  孫政凡試著在意識海里,跟隨文字誦讀商經(jīng),不一會兒就感到思路越來越通明,心神安定,力量感十足。

  隨著他的安定,小玉佛也越來越潤,顏色越來越透,幾近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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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政凡使勁兒甩了甩頭,并不相信自己的遭遇。

  看到兒子醒來后眼神游離、不停甩頭的模樣,還在病中的孫母林芝仙,內(nèi)心更加著急了。

  “小凡小凡,來,跟媽說句話。”孫母緊張的都快哭了。

  啊,還在意識游離的孫政凡忽然想到母親還在身邊,趕緊收回心神,“媽,別擔(dān)心,我沒事兒!”孫政凡趕緊起身,要把母親攙扶坐下。

  “哎哎哎,那個147床病人,你怎么下床了,你自己受了那么多傷,沒點(diǎn)兒數(shù)嗎?”醫(yī)生和護(hù)士聽到孫政凡醒了,正要過來診療,卻看見孫政凡已經(jīng)下床攙扶著他媽媽。

  “受傷?”孫政凡一愣,渾身上下除了破了點(diǎn)兒皮,沒感覺有什么地方疼啊。

  醫(yī)生和護(hù)士也都大吃一驚,主治大夫翻看著病例,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病人孫政凡,被送過來時:嚴(yán)重腦震蕩、13處骨折、耳膜穿孔、肌肉撕裂傷、5處內(nèi)臟出血…已經(jīng)昏迷了2天…”

  即便是孫政凡再三強(qiáng)調(diào)自己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在林芝仙的懇求下,大夫還是給他做了全身檢查和CT掃描,確認(rèn)他真的什么傷也沒有了。

  孫政凡安慰大夫說開的藥完全對癥下藥,大夫妙手回春,華佗再世。大夫半信半疑,也只能給孫政凡辦了出院許可。

  孫政凡內(nèi)心一陣高興,看來意識海里的商曲星和《商經(jīng)》都是真的,以后真的要多冥想,多在意識海里和商曲星聊聊《商經(jīng)》。

  看到兒子轉(zhuǎn)危為安,自身疾病纏身、加上連續(xù)兩天操心勞累的林芝仙再也扛不住了,高血壓超出預(yù)警,一下子癱倒在地。

  孫政凡大吃一驚,把母親扶到病床上,他看著大夫只能常規(guī)的給母親掛水,內(nèi)心忽然念頭一動。

  他摘下脖子上的小玉佛,悄悄掛在母親胸前。小玉佛一動,圓潤的光澤瞬間暗淡下來,原本透明無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小玉佛的光芒化成一圈光圈,以孫母胸口為核心,蕩漾開來,光圈所到之處,血管發(fā)熱,肌肉重生,血液升華,連皮膚都細(xì)嫩了許多!

  最后一絲光圈消逝時,小玉佛啪的一下從孫母胸前消失了,下一刻又出現(xiàn)在孫政凡的脖子上。

  小玉佛仿佛疲憊的小寶寶一樣,安安靜靜地守在孫政凡的胸口,從他的意識海里吸取著精華,慢慢恢復(fù)。

  孫政凡這才意識到,自己和商曲星、小玉佛、《商經(jīng)》,連成了一體。

  由于林芝仙是孫政凡的母親,血脈相承,因此小玉佛用了九成的光芒,治好了孫母的病。

  沒過多久,林芝仙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她下意識地坐了起來,第一時間還想著兒子怎么樣了。

  卻見孫政凡淚流滿面地抱著自己,“媽,你感覺怎么樣?”

  林芝仙非常驚訝于自己的身體,高血壓是多少年的沉疾頑疴了,動輒頭疼欲裂,引起的并發(fā)癥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但這一刻,她卻感到從而有過的輕松,整個人仿佛年輕了20歲!

  大夫護(hù)士又被叫過來進(jìn)行全面復(fù)查。

  大夫恨不得把病例翻爛了,卻無法解釋行將就木的林芝仙忽然之間身體狀態(tài)回到了30歲的青壯年!

  孫政凡只能再次解釋大夫用藥如神,簡直藥王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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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子倆的出院手續(xù)很快就辦好了,本來大夫強(qiáng)烈建議他們倆住院觀察2天,但是得知自己身體無大礙的林芝仙很堅決地要求馬上出院。主要是她知道住院太花錢了。

  孫政凡也急于要去處理項(xiàng)目上的事情,于是也就同意了母親的要求。

  意識海里的商曲星,被封印了上萬年,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神游了。小玉佛連著救了母子倆,光芒全無,就和一個普通飾品一樣,靜靜掛在孫政凡脖子上,休養(yǎng)生息。

  辦手續(xù)時,孫政凡以為欠款不少,只能把那張左蓓給他的內(nèi)有10萬元的卡拿了出來。但結(jié)賬單一出來,他才知道,他被討款人圍毆打傷住進(jìn)醫(yī)院的當(dāng)天,王立聰?shù)奶靻?,就給他墊付了5萬元的醫(yī)療費(fèi)。

  孫政凡拿著結(jié)賬單和付款明細(xì),內(nèi)心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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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立聰是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徐喆是當(dāng)時學(xué)校旁網(wǎng)吧的兼職網(wǎng)管。上大學(xué)時,王立聰別的愛好沒有,對網(wǎng)絡(luò)游戲情有獨(dú)鐘,經(jīng)常去網(wǎng)吧包宿。

  徐喆很早就退學(xué)了,四處打工,那段時間就在網(wǎng)吧兼職。一來二去,王立聰和徐喆就處上了對象。

  有一天晚上,夜已深,孫政凡和左蓓看完電影,正要送左蓓回宿舍,路經(jīng)網(wǎng)吧時,卻發(fā)現(xiàn)3個醉酒的流氓,正把徐喆往外拉,嘴里還不干不凈的。

  徐喆拼命求救,那時候王立聰正在戴著耳機(jī)、聚精會神地與隊(duì)友團(tuán)戰(zhàn),根本沒看到自己的女朋友正在被欺負(fù)。

  孫政凡二話不說就要沖過去,左蓓卻拉著他,不想讓他惹事上身。孫政凡憤怒地把左蓓推進(jìn)路邊一堆紙箱里,然后赤手空拳就沖向了那幾個流氓。

  可能是打斗的聲音太大了,王立聰和網(wǎng)吧包宿的幾個人終于發(fā)現(xiàn)門外的異樣了,趕緊沖出來,幾個人七手八腳把醉酒的流氓打跑了。

  孫政凡以一敵三,終究是吃虧不少,頭上鮮血直流。徐喆被王立聰拉進(jìn)懷里,嚇得魂飛魄散。

  后來,左蓓因?yàn)閷O政凡不聽她的話,和他好一陣大鬧。王立聰?shù)故且驗(yàn)椤坝⑿劬让馈?,借口徐喆需要保護(hù),就順理成章同居了,以后上網(wǎng)吧也不用花錢了。

  孫政凡頭上縫了十幾針后,倒也無大礙。只是以后他每次從網(wǎng)吧路過時,徐喆看他的眼神,總是游離的。

  多年之后,王立聰和徐喆結(jié)婚了,孫政凡曾收到過請柬,但是沒有擠出時間參加,托朋友隨了一份大禮。

  再之后,就是同學(xué)聚會重逢,王立聰給他介紹了寧波的項(xiàng)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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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凡,想什么呢,咱們走吧?”孫母已經(jīng)收拾好病床,身體痊愈的她精神十足,把大包小包都提在手里也不嫌累吧。

  “哦,媽,我來拿行李吧,你別累著!”孫政凡收拾心神,趕緊要從林芝仙手里接過行李。

  “媽沒事兒,真的病全好了,趕明兒呀,一定要給醫(yī)院送個錦旗!”林芝仙還不知道孫政凡的本領(lǐng),還以為是大夫妙手回春。

  “行,都聽您的!”孫政凡暫時不去想徐喆的事情,難得母親康復(fù),攙扶著母親向門外走去。

  剛出醫(yī)院大門,忽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三輛破面包車差點(diǎn)兒撞著孫政凡母子!

  “怎么開車的!”孫政凡一驚,母親剛剛康復(fù),他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面包車的破門一拉開,跳出來10幾個人,兇狠地望向?qū)O政凡母子。

  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滿頭金毛,但是眼眶深陷,面色發(f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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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就是孫政凡吧!你躲進(jìn)醫(yī)院2天,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大金毛示威性地掂了掂手里的木棍。

  孫政凡心思一動,還是寧波項(xiàng)目的征地村民,但是跳下車來的人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小青年,尤其是從大金毛的打扮來看,怎么看怎么不像農(nóng)民村民呀?

  “喲,這不是孫政凡孫大老板嘛,怎嘛,這么快就出院啦,是不是沒錢看病,準(zhǔn)備回家一起等死??!哈哈哈哈哈……”這伙人肆無忌憚,對著娘倆指指點(diǎn)點(diǎn)。

  “各位各位,算了算了,反正也沒撞到,以后你們開車小心就是……”林芝仙并不知道這些人的來頭和故意找晦氣,還在努力息事寧人。

  大金毛看都沒看林芝仙,用棍子指著孫政凡:“孫子,你今天要么連本帶利把補(bǔ)償款給我們結(jié)了,要么留下一手一腳!”

  十幾個人紛紛附和,“還要磕頭、道歉!”“還要賠我們的差旅費(fèi)、誤工費(fèi)!”

  孫政凡知道他們是故意找茬,也就不在寄希望于和他們好言好語:“我勸你們善良,不要欺人太甚!”

  “喲喲喲,孫大少發(fā)火啦,大家趕緊逃命呀!”大金毛呸得吐掉嘴里的煙頭,“就是欺負(fù)你,怎么了,不服?”

  林芝仙趕緊隔在二人中間,拼命說好話,“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和我們家小凡有什么過節(jié),看在我這把老骨頭面子上,請你大人大量!這是5千塊錢,你們拿著吧?!?p>  林芝仙從衣服口袋里努力翻出錢,要往大金毛手里塞。

  “滾蛋!”大金毛一看林芝仙拿出來的錢都是幾塊幾毛攢起來的,覺得她是在故意消遣他,更加怒不可遏!忽然伸出一腳,把林芝仙踹翻在地!

  孫政凡大驚失色,趕忙扶起母親,“媽你沒事吧!”他死死盯住大金毛,內(nèi)心怒火中燒!自己被羞辱、被欺負(fù),都可以忍受,但是欺負(fù)母親,在孫政凡看來就是死罪!

  他也替自己感到悲哀,因?yàn)樽约旱牟粡?qiáng)大,連帶著母親也保護(hù)不了,還被這樣對待,孫政凡覺得自己最該死!

  他攥緊了拳頭,不顧林芝仙的阻攔,就要往大金毛身上撲,不管打不打得過,這口氣必須要出!

  就在這時,意識海里的商曲星忽然說話了。

  “哎,你還真是不長進(jìn)呀,這么沖動,如果做生意只靠沖勁兒,那你早就是首富了。”

  “呸,你又不是我,你沒看到我媽都被他們欺負(fù)了嗎?”孫政凡也不顧尊老愛幼了,直接頂撞老神仙。

  “成大事者皆是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商經(jīng)第一句,你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商曲星也不客氣,回懟他。

  “大道理誰不懂,但是這種情形下,我能怎么辦,對手都打到鼻子跟前了,連老母親都被打了,你說怎么辦?”孫政凡略一思忖,也想明白直接和大金毛沖突不是好選擇,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辦。

  商曲星聽出他話里的余味,笑道:“你呀,一沖動就忘了思考。你想想,你已經(jīng)推斷出朱楓,也就是大金毛(你先別問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的),并不是寧波項(xiàng)目的苦主,也就是說他肯定是被人指使的。被人指使無外乎三種情形: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被人拿住小辮子不得不出頭、為了朋友兩肋插刀?!?p>  孫政凡很聰明,腦袋一轉(zhuǎn),緩緩說道:“看他這副德行,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可能性很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那就應(yīng)該低調(diào)行事,而不是找這么多下三濫的小流氓在光天化日下來堵人。也就是說他被人拿住了小辮子,有把柄在別人手里!”

  商曲星笑笑,“不錯,繼續(xù),看你還能分析出什么?”

  二人在意識海里一問一答,其實(shí)在外界只不過是一瞬,二人對話的同時,外部時間幾乎是停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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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政凡并沒有很快回答,不停地回想、琢磨?!拔疫@段時間去過上江市出差,辦的事情都是公事公辦,沒有什么異常之處。但是無緣無故被警察請過去喝咖啡,這算是唯一一點(diǎn)異常。

  從上江市回來后,緊接著就被寧波討債人打傷住院,直到今天,時間線很清晰。

  再看看大金毛朱楓這幾個人的裝扮,不太像北連市本地人,到有點(diǎn)兒江浙滬包郵區(qū)的口音。

  面包車也是套牌的,這就說明這些人不是地頭蛇,而是過江龍。

  我被警察叫過去喝咖啡,是說黃盛慶給我的錢里,有一張是劣幣,還涉及5年前的一個案子。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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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小子也不是飯桶,自己明明能想清楚這么多關(guān)節(jié),卻還打打殺殺!”商曲星優(yōu)哉游哉地聽著,“要記住,商經(jīng)千萬條,多思多想第一條!來,附耳過來……”商曲星在孫政凡耳朵邊窸窸窣窣說了一通,孫政凡眼睛騰得亮了起來。

  現(xiàn)實(shí)里,孫政凡的那一拳還沒揮出去,他硬生生地停住腳步,收回拳頭。

  “朱楓?。阆葎e管我怎么知道你名字的)”孫政凡大喊一聲,“你如果還想救回尚小藝,最好聽我的!”

  大金毛一愣,心頭一震,“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我的秘密!”

  趁著朱楓發(fā)愣的間隙,孫政凡錯步上前,在他耳朵邊輕聲說道:“當(dāng)年的那趟貨車,司機(jī)不是尚小藝,而是另有其人,但她有苦衷和隱情,不得不替人受過。你如果還想救她,就最好不要和我作對!”

  朱楓神情復(fù)雜且尷尬,緩緩落下手里的木棍。但他不甘心似地咬了咬牙,又摸出手機(jī)看了看。

  孫政凡知道火候還不夠,繼續(xù)說道:“你和尚小藝的孩子還很安全,他們沒那個能耐用小孩子威脅你們?!?p>  朱楓一震,“你連這個都知道?!你到底是誰!”

  朱楓輕輕環(huán)顧了下四周,其他的小流氓還在圍觀等著看好戲。朱楓使勁兒壓下聲音,“孫政凡,你得配合我演一場戲?!?p>  話音未落,朱楓一棍子打了下來,但是將將擦著孫政凡的頭,朱楓向上一挺,一拳打中孫政凡的鼻子,頓時血花四濺。

  但其實(shí)并無大礙,只不過外人看來,現(xiàn)場非常慘烈。

  孫政凡知道如何配合,就大喊大罵著在地上打滾。林芝仙不明就里,以為兒子被打成重傷,拼命拉扯,現(xiàn)場一片混亂。

  此時,十幾個小流氓中有一個人正在偷偷用手機(jī)錄下這段現(xiàn)場……

  不一會兒,醫(yī)院保安報警,派出所民警的警察呼嘯而來。

  朱楓大喝一聲,“快走!”說著十幾個人鉆進(jìn)三輛破面包車,一溜煙兒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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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凡!小凡!你怎么樣!”孫母拼命搖晃躺在地上的孫政凡。

  孫政凡瞇起眼睛,看到朱楓他們?nèi)茧x開了,一下子從地上做起來,拍拍手上的塵土,“媽,我沒事兒?!?p>  與此同時,他迅速把不遠(yuǎn)處地上落下的一部功能手機(jī)揣進(jìn)兜里。

  這是朱楓故意丟下的。

  意識海里。

  “嗨,商曲星,你可把我害慘了,看我被打成這個樣子!”孫政凡笑瞇瞇地“訴苦”。

  “別裝啦,你一點(diǎn)兒事沒有,你現(xiàn)在有小玉佛護(hù)體,尋常小傷奈你若何?!鄙糖歉静焕硭?。

  “對了,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孫政凡此時有一肚子疑惑要問,但不知從何問起。

  商曲星道:“你的大腦、意識,其實(shí)是與世間萬物、宇宙洪荒聯(lián)系在一起的,老神仙我就是因?yàn)樵凇渡探?jīng)》上洞察幾萬年,窺知了很多秘密,才被諸神佛齊齊打壓,被封印了。后來我想明白了,不能自己沖在前面,要找個替身。這個小玉佛就是我的替身。你小子撞了大運(yùn),完成了血祭,這才有咱倆今天的緣分?!?p>  老神仙繼續(xù)說:“我無法離開意識海,你也無法入神仙列,我只能盡力幫你,在塵世間完成《商經(jīng)》的傳承……所以,孫政凡,放手去干,多思多想,發(fā)揚(yáng)商經(jīng),成為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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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后,孫政凡躺在醫(yī)院附近金光小區(qū)租住的房子里,隔壁母親累了一天已經(jīng)睡著了,他卻怎么也睡不著。

  他在回顧這幾天的奇妙經(jīng)歷,也在煩惱與左蓓的離情別緒,更在憂愁如何處置寧波項(xiàng)目的爛攤子,以及朱楓一伙背后真相。

  慢慢地,月光如水,他睡著了。

  只是胸前的小玉佛開始有規(guī)律地泛起微光。

  意識海里,商曲星展開無字天書《商經(jīng)》,面色嚴(yán)峻,“孫政凡,馬上到來的這一場商戰(zhàn),既是我利用了你,也是你自己化繭成蝶的一劫!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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