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席席的寂寞
之所以選擇星期天接見小芹,因為星期天派出所無人,空蕩蕩靜悄悄的。小芹上了樓,進(jìn)了辦公室。高所長看了小芹一眼,果真如八妹所言,既漂亮又迷人。
小芹和高所長寒暄了幾句,都是成年人,用不著遮遮掩掩欲說還休,倆人很快進(jìn)了里間,躺在床上,高所長一邊享受一邊還和小芹策劃著如何陷害晴宇,晴宇做夢也沒想到表妹和高所長狼狽為奸。然而世事難料,正當(dāng)小芹將苦心積慮的將陰謀付諸于行動時,她設(shè)計三個方案,選擇都是中午,只有中午晴宇才有空,先喝酒,由嫣然和八妹作陪,第一步方案,在店里,喝著喝著喝上了床,然后派出所來了,突擊檢查,第二種是嫣然引誘他去賓館,第三步是八妹……每一步都精心設(shè)計,可謂步步驚心。
就在付諸于行動的頭天,有人告發(fā)了高所長,而且告發(fā)的人來頭不小,說高所長以權(quán)謀私,證據(jù)確鑿。就這樣高所長被撤職了。沒有高所長作堅強(qiáng)的后盾,一切的計劃都化作泡影。
在出租屋內(nèi),嫣然問:“表姐,現(xiàn)在怎么辦?高所長己下臺了?!毙∏劬o鎖著眉頭,說:“等,只有等機(jī)會?!版倘幌氲鹊侥莻€猴年馬月?嫣然說:“表姐,以我看還是算了吧。姐夫,他也不容易,再說……”
小芹仰起微微激動的臉,說:“表妹,我咽不下這口氣,你知道嗎?他差點兒叫人用硫酸毀了我的容,你說我能咽下這口氣嗎?”
嫣然說:“我們合起來未必能斗過他?”
小芹說:“你害怕了?”
嫣然說:“不,不是害怕,是擔(dān)心?!?p> 小芹說:“你放心,一旦事兒敗露了,一切后果由我來擔(dān)當(dāng)?!闭f到這兒小芹忽兒想起什么:”對,我差點兒忘了,表姐沉沉她懷孕了,明年春天就要生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
嫣然不解的望著小芹那張由于激動而發(fā)紅的臉,不解的問:“表姐,沉沉要生,與你有何關(guān)系?”
小芹說:“表妹,這個你就不懂了,你想想看,沉沉生了,要不要做月子,月子月子,便是一個月呀。這一個月晴宇在干什么?沒有沉沉的管束,他要多自由就有多自主,要多放蕩就有多放蕩,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機(jī)會,你和八妹可以大膽的施展女孩子那誘人的魅力,他還不乖乖向你,倆個小美女投降,玖瑰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那個男人不都巴不得這樣?”
嫣然聽了這番話,不得不佩服表姐的一片苦心。她知道冬天過去了,春天就要來了。
近來席席感到有一種難言的寂寞和孤獨,以前晴宇三天二頭來這兒和她逗逗樂,有時還發(fā)信息騷擾她,偶爾來點肢體間接接觸,現(xiàn)在好了,信息沒有了,連人影都看不到,席席當(dāng)然知道店里來了小美女,想想看,嫣然和八妹輪番來看望他,再加上晴宇有了錢,他用不著去彩票站去買彩票了。美女來了,錢有了,人生最大快樂和自豪莫不過于如此,晴宇一下子覺得自己達(dá)到了人生的顛峰。
晚上席席躺在床上,感到自己滾燙的身子漸漸變冷,不由得萬念俱灰。她恨不得立即爬起來,從馬路上順便拉一個男人,管他丑還是俊,管他有錢無錢,管他未婚和己婚,相擁在一起,共渡漫漫長夜。又想我這不成了蕩婦,我怎么會這么下賤?好歹我也是個未婚的女孩子。
這時她聽到窗外有腳步聲。好象是倆人。果然是倆人,而且是一對情侶。女的問:這兒有沒有人住。男說:這兒是彩票站,到了晚上鬼影也沒有一個,你放心吧。
男的又說:這兒比公園安靜。女的說:這兒太黑了。男的卻想越黑越好,做這種事怎能在明處。這樣想著就抱住女孩親吻,發(fā)出叭叭的響聲。席席聽了不免臉紅耳熱心跳。過了一會兒,男的將女孩按在墻上,女孩說:別,別這樣……
可是她無法阻止男孩兇猛進(jìn)攻,只能雙手無力捶打著男孩,嬌喘著說:不,不,…
大約不到一分鐘,女孩發(fā)出柔弱聲音,隨后是男孩粗重的喘息,象一列急駛的列車。
席席原本冰冷的身子,又變得滾燙了,她想我該找個人嫁了。這個人是誰呢?
后半夜席席做了個夢,夢見一大幫帥哥手捧鮮花,跪在她石榴裙下,環(huán)成一圈向她求婚,她一高興一激動,夢就醒了。她微微睜開雙眼一看,天還沒有亮,外面仍是一片漆黑一片寂靜,她側(cè)耳傾聽,微風(fēng)穿過空蕩蕩的大街,穿過幽暗逼仄的小巷,也穿過席席的窗戶,發(fā)出細(xì)微沙沙聲,象囈語又象呼喚。在寂靜的后半夜,這聲音在席席的內(nèi)心不亞于驚濤拍岸,愁緒象浪花一樣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