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綠舌頭全部都躲到禪修空城里面去了,所以說禪修空城里經(jīng)過了一場天翻地覆的變化,所有的喇嘛都逃走了。禪修空城里面的一切全部都被玉石礦掩埋了。藏地藏民的傳說,不會有莫名其妙產(chǎn)生的玉石礦,在這場大變動當(dāng)中,綠舌頭們的吞噬被周圍崇山峻嶺打敗。它們?nèi)缃穸级悴氐蕉U修空城里面,形成長在寺廟里面的玉石礦,不斷的成長,不斷的被挖掘。它們潛伏在禪修空城里面長達(dá)十年,它們的大部分冬眠起來,被誤以為是玉石。它們不知道是以什么方式生存,直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死。直到羅剎那寺廟地坑的開采,不知道捅破了它們的某一部分,使它們當(dāng)中的大部分活過來了,釀成了這樣的慘劇。
莊隱剛想到這里,將他所想的東西說了出來。弟古回憶起這長達(dá)十年的禪修空城里面的情況,有些認(rèn)同莊隱的說法,弟古苦笑道:“沒想到這整片禪修空城竟是這個環(huán)境,這種綠舌頭的東西竟如此邪惡和詭異?!?p> 莊隱苦笑了一下:“其實很多事情早有苗頭,你還記得禪修空城里面大師傅在那篇雜志里寫到的怪魚,丑陋的蟾蜍,我感覺,這綠舌頭是因丑陋蟾蜍而起?!?p> 弟古的神情苦澀,再也沒有出聲,這時候弟古站起來,他說:“總算將事情弄得有些眉目了,不管這種古怪的綠舌頭是什么地方來的妖怪。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要把它從我的身體里面弄走?!?p> 莊隱道:“你忘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我們來這里找到光光的,他的情況應(yīng)該比你嚴(yán)重得多。我感覺光光體內(nèi)的那條綠舌頭對光光的侵蝕能力比你體內(nèi)的那綠舌頭要強很多。光光體內(nèi)組織顯然已經(jīng)嚴(yán)重受到了體內(nèi)綠舌頭的影響,那條綠舌頭已經(jīng)潛入了他的腦部,從他的嘴里長出來。當(dāng)時我想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殺死光光體內(nèi)的那條綠舌頭之后,光光會怎么樣呢?他是不是也會跟著那條綠舌頭一起死亡,至少不可能完全不受影響。”
莊隱這樣講的時候,弟古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莊隱對弟古說:“天色還晚,我們要在這水潭邊上休息一下。你何必那么在意你體內(nèi)的綠舌頭呢?照你們的傳說,你現(xiàn)在也可以扮演惡鬼蜃。只要讓他們看到你肚子上的那些肉洞子和里面的綠舌頭,以后你就是禪修空城里面的神?!?p> 可是,沒想到弟古聽到這樣的話,居然非常激動,情緒也很復(fù)雜,他似乎害怕這種說法,皮膚顏色顯露出那種綠色來。莊隱還未出聲,弟古先行一步行動,他怒吼一聲,情緒無法控制,他揮起拳頭來重重的往莊隱的下額打了一下,莊隱身子一側(cè)滾向旁邊,跌了出去。莊隱一下跌得十分狼狽,他趴在地上之后,身體能在地上滾著,然后重重撞在一塊大石頭上,一下子站不起來。莊隱嘴角流著鮮血,這時莊隱居然有些恐懼和疑惑,他沒想到弟古體內(nèi)嵌入的綠舌頭力量如此大,給他出其不意的這重重的一拳,超過弟古該有的能力。因為綠舌頭的存在,連莊隱也挨他這一拳頭都感覺到痛和那種速度感。弟古此時皮膚完全發(fā)綠,青筋老粗,拳頭捏得根根作響。他已完全情緒失控,莊隱唯恐弟古再次出拳,莊隱蹲在地上看著弟古,他不斷的后退,想著這時跟弟古打簡直是多余,應(yīng)該想辦法逃跑。
這時莊隱在地上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在他剛才跌撞在地下,撞開了一塊泥土。莊隱往那塊被磨開的泥土里看去,不禁呆了一呆,他剛才摔落的地方下面竟露出了一個東西來。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弟古居然可以把莊隱打得摔在泥地上凹進(jìn)去一個坑。莊隱忙過去撥開那塊泥土上面的泥石部分,當(dāng)更深的泥石被撥開之后,莊隱看到了一個黑色平滑的東西。那是一個黑色的陶制品,像是一個瓦罐,顏色黑油油的,看起來在地上埋的時間也不是很久。剛才莊隱重重的撞了一下,那瓦罐也沒有打碎,反而露出了一個光滑的平面。莊隱擺擺手想平息弟古的情緒,弟古還滿面怒容,皮膚發(fā)綠,莊隱說:“你快看,這地里的是什么東西?”此時莊隱已經(jīng)用手撥開了上面部分的泥土,瓦罐的平面漸漸顯露出來。瓦罐在泥地下面還有很大的一部分被泥土包裹著,但是已經(jīng)可以看出那是一只橢圓形的瓦罐,黑色,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似乎非常結(jié)實。
弟古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情緒,他走了過來。和莊隱一起用手撫摸著這個瓦罐,覺得它的表面十分平滑。莊隱取出折疊鏟慢慢的鏟開周邊的泥土。弟古也找了一件合手的石塊慢慢地刨土,一會兒那瓦罐周圍的泥土完全清理干凈。那是一個足球大小的黑色瓦罐,但是里面的東西很輕,似乎就是那瓦罐很重,足球大的一個瓦罐也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把它抱起來。莊隱敲打著瓦罐,弄不清它是什么材質(zhì),感覺起碼有100多斤重。如果不細(xì)心的人會覺得這足球大小的瓦罐是一個實心的東西,莊隱經(jīng)過一番檢查,證明那瓦罐里面有個中空,中空里面有東西,瓦罐有個蓋子,卡死的,不知道怎么樣才能打開。
這時一個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又如此重的黑色瓦罐,究竟里面是什么東西呢,或者說這個瓦罐是什么東西呢。莊隱和弟古都說不上來,他們在研究這個黑色瓦罐上確實花了不少時間。弟古先退出,他說:“我現(xiàn)在就想回去到醫(yī)院去動手術(shù),把體內(nèi)的綠舌頭弄出來?;蛘咭ゴ蟪鞘欣锩娴尼t(yī)院去動手術(shù),我要盡快離開藏地這里?!鼻f隱靠著那挖出來的瓦罐坐了下來,對于弟古的話,莊隱雖然感覺有些不妥,但是看到弟古時不時控制不住的情緒,還有那發(fā)綠的皮膚,倒不知道該怎么說。
當(dāng)晚夜里,那水潭子里面發(fā)亮移動的口子似乎在莊隱和弟古停止跑動之后也悄然的消失了。此時弟古體內(nèi)的綠舌頭似乎沒有動靜,他對弟古的生活有時候也不發(fā)生影響。出乎莊隱的意料之外,這綠舌頭也是會休息的。莊隱和弟古都十分疲倦,而在這片野林子的水潭邊看來也沒有什么危險發(fā)生。弟古蜷曲的身子開始休息,莊隱也躺了下來,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天那時候還沒有亮,莊隱醒來的時候是被旁邊弟古的動靜弄醒的,莊隱睜開眼看到弟古的臉距離他很近,弟古眼神里充滿著恐怖,故意壓低聲音說:“你聽聽有什么聲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