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郡又在苦戰(zhàn)。
高順和李義他們再度聚集到了一起,因為五原都尉又死了一個,在任上繼蘇大強之外的第二個。
五原太守到這里當了幾個月的太守就受不了了,動員家族的勢力,把他調到了中央,五原現在屬于空檔期,沒有郡里名義上的長官,就連管兵馬的也沒有。
他們幾個縣尉只能自發(fā)的聚集到了五原郡的郡治五原縣,開始商議。
也沒商量出來什么結果,就是將各縣的兵馬除了一些日常守衛(wèi)的,全都調到五原統(tǒng)一指揮,聚少成多以抵御外族。
還沒完事呢,鮮卑人又來了,直接殺到了城下,眾人被迫出戰(zhàn)。
高順,成廉,曹性三人到達城門后主動出戰(zhàn),如虎入羊群一樣,勢不可擋。
李義在后方指揮軍隊,各部之間配合非常默契,幾千守衛(wèi)軍和鮮卑人打的難舍難分。
這時,從西南方向揚起了陣陣沙塵,定睛一看,竟是李恪和曹性。
“練了一年,也該出去練練手了?!绷制邔χ钽⌒Φ?。
“對啊,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溜,鮮卑人,我李恪回來了!”李恪整個人戰(zhàn)意高漲。
后方的李義也注意到了兩個騎兵正朝著戰(zhàn)場過來,李義心里還在思考是誰。
等到了近點,李義有些恍惚,“老夫這是出現幻覺了嗎?”
李恪沒有直接去和李義搭話,而是殺進了陣里。
本著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想法,李恪到處尋找這支部落的首領。
像這種小部落,首領一死,估計就都作鳥獸散了。
李恪尋了一會,看見一個服飾和其他士兵不一樣的人,還拿著一柄鑲著寶石的刀,無須多想,肯定是那首領無疑了。
李恪提著虎威亮銀戟直挺挺的殺過去,那首領正在觀察戰(zhàn)場,見李恪過來,也不懼怕,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他殺過不少。
但這一次,他錯了。
李恪跟隨當世超一流的武術老師習武,學的都是最高端的武術。每隔兩三天一次的藥浴,天華地寶的沐浴使得他身強體壯,力氣變大了不少。
這首領沒幾回合就被李恪斬于馬下。
李恪興奮地戳起首領的腦袋高舉大戟。
周遭的鮮卑士兵見到了首領的頭顱,先是目光一滯,隨后果真作鳥獸散,紛紛逃離了戰(zhàn)場。
高順和曹性離這邊比較近,見鮮卑人逃離了,心里還有些疑惑,但是看見高舉大戟的李恪后,疑惑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驚喜,李恪竟然還活著!
高順和曹性甚至忘了去痛打落水狗,直勾勾的看著李恪。
“高順兄弟,曹性大哥?!崩钽∫沧⒁獾搅藘扇耍Z氣有些感慨和激動,來到了兩人這里。
“你小子竟然還活著!”曹性真的是十分震驚了,他甚至都為李恪做了一個衣冠冢,這小子還活著的話......回去就拆了。
李義表情木訥的來到了李恪身邊,看見李恪穿上了明光鎧,拿上了虎威亮銀戟,他甚至以為是李繼復生了!
“你,你去哪了?”
李恪眼睛有些酸,抿了抿嘴說:“說來話長,咱們回去再說吧?!?p> 李義點點頭,拉著李恪就往回走。
留在城墻上的墨隱看到了李恪,三步并作了兩步,飛身下樓,來到李恪身邊。
自從李恪離開了五原,他幾乎都不說話了,也沒有人愿意指導著他進行交流。語言障礙的他,在李恪回來后竟然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李恪拍了拍墨隱的肩膀,微微笑,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李恪左擁右簇的進了五原,而林七卻沒有人注意,他心里有些發(fā)酸,他的那些老兄弟全都沒了,連個接他的人都沒有。
林七只得自顧自的跟在后面,心里不好受。
李義將從羌胡那里得來的牛羊宰殺掉犒勞諸君,同時在太守府大宴李恪。
“如果不是林七,恐怕我今天就不能見到諸位了。”李恪對著坐在旁邊的林七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林七擺了擺手,表示不以為意,其實心里笑開了花。
眾人詫異的看向林七,等待李恪說出原委。
李恪則娓娓道來,還將這一年的生活和眾人說了。
眾人看向林七的目光就不一樣了,認識這么一個講義氣的兄弟,太幸福了吧!
眾人紛紛向林七敬酒,林七才算是正是融入了五原高層的領導圈。
高順覺得很有必要讓李恪了解一下五原的情況,于是命令下人去取來了五原的相關資料給李恪翻看。
同時講解道:“就你走后的這一年里,羌胡經常叛亂,鮮卑的目標也轉投雁門和幽州一代,對于咱們倒是很少進犯?!?p> “唉,但是因為董卓的不負責任,并州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局面,外族的矛頭又紛紛轉到了并州。鮮卑人雖然沒大舉入侵,但是小規(guī)模的劫掠不斷?!?p> “我們最近應付這些可謂是焦頭爛額。他們打一陣就跑,以劫掠為主,真是癩蛤蟆趴在腳上,咬不死你它惡心死你?!?p> 李恪聽到這句話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是他曾經說給曹性,沒想到高順用上了。
李恪大致的翻閱了一遍,嘆了口氣,情況很不容樂觀。
五原本來就人口少,兵員少,而且經濟也不發(fā)達?,F在董卓抽調了精兵,軍隊的數量就更少了。
所幸現在沒有太守之類的架在他們頭上,要不然恐怕情況還不如現在。
李恪來五原之前經過了晉陽,聽說準備新上任的刺史得知了鮮卑人和羌人胡人大舉進犯后嚇跑了....
五原也要自生自滅了,怎么和當初的朔方一樣了呢?
幸好同樣情況的還有雁門郡和云中郡,還能有點心理安慰。
李恪緊皺眉頭開始沉思,其實這種情況,就是歷史上面也沒有什么可以很好地借鑒。
“沒事,我心里有數了,鮮卑人不來則矣,來了定叫它們有來無回!”
李恪說了一番安慰眾人的話,這是身為智囊應有的覺悟。
但是李義低著頭,苦著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李恪見此,知道,是時候解開李義的心結了。
當晚,李恪去找了李義,臥膝長談一夜,誰也不知道談了一些什么,但是第二天,李義就如同早先一樣,絲毫沒有頹廢的樣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