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蘇大強是最為緊張的,他感覺呂布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他,忍不住有些心慌,道:“呂布,你要干什么?”
呂布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向士兵那里。
揮手幾劍,袋子全都被劃破了。
這時眾人才知道袋子里面是什么東西,原來是鮮卑人的人頭!
呂布狂妄的大笑:“怎么樣?這是我昨天深入朔方斬殺的鮮卑韃子!”
眾人面色不自然的坐下,七嘴八舌道:“將軍神武?!薄皩④娬婺颂烊艘病!?p> 呂布愈發(fā)的得意,嘴角都要揚到天上去了。
而這邊的眾人發(fā)現(xiàn)是虛驚一場,對呂布很是不滿,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炫耀就炫耀,摔什么杯子!
曹性和成廉的臉色很不好看。
曹性有種上去殺了呂布的沖動,但是他連成廉都打不過,更別說呂布了。
到底是關(guān)西漢子,火氣重也不受這鳥氣,兩人直接起身拱手離開了。
靠下方坐著的高順臉色也不好看,這不是在破壞內(nèi)部團結(jié)嗎?
但是高順知道自己不能走,否則蘇大強就徹底下不來臺了。只能受著氣。
呂布卻絲毫沒有注意到眾人的情緒變化,也不理會離開的曹性和成廉,自顧自的吹著牛皮:“我領(lǐng)著兩百人,直接就殺到朔方城下了,鮮卑人看到我來了,皮甲都顧不得穿,就四散而逃!”
“我當時就大喊:鮮卑韃子休走,五原呂布呂奉先在此!那鮮卑首領(lǐng)似乎是沒見過我這么英武不凡的人,嚇得目瞪口呆!要不是他在城樓上,我都想在萬軍之中取他的首級!”
“......”
呂布繼續(xù)在吹,眾人尷尬的奉陪。
李恪一開始以為呂布說的七分實三分虛,越聽越覺得三分實七分虛!
真的是太夸大了,什么叫你單槍匹馬擋住了數(shù)千人進攻?什么叫你一箭射翻了一串人?太假了!
呂布見眾人沒有言語,以為他們被自己天上絕無地下僅有的氣勢震撼到了,更加自得,道:“如果有本將軍一人在朔方,那么鮮卑人就不能跨入漢境一步!”
可能呂布言者無心,但是李老漢他們聽者有意,你的意思是:全體朔方軍民不及你呂布一個人?
李老漢已經(jīng)沒有耐心繼續(xù)聽下去了,但是為了整個大局,他什么都沒有說,起身就走。
李恪和墨隱跟在后面離開了。
......
朔方城。
“先是被一百多個人夜襲,現(xiàn)在又是二百個騎兵就敢來縷我的虎須,真當我拓跋邱是紙糊的!”拓跋邱狠狠地打砸了一番,發(fā)泄出氣。
“首領(lǐng),不如咱們先改道去五原,報復一番在去和單于匯合?”一個手下建議到。
“你的腦子里是灌滿了馬糞嗎?延期可是大罪!”拓跋邱狠狠地罵了那人,他正在氣頭上,只能說那人倒霉。
“先分散出去幾個部落,去五原劫掠,所收獲的歸本部落所有,無須上交?!蓖匕锨駥χ鴪錾系钠渌柯涫最I(lǐng)道。
一聽到“無須上交”四個字,其他部落就跟打雞血了一樣開始爭搶。
“我野原部落愿往!”
“我令狐部落愿往!”
“那就你們了?!蓖匕锨裰苯狱c了這兩個稍大一些的部落。人少的部落造成的損失也小,而且,一次性去太多會減少主力的實力。拓跋邱這點腦子還是有的。
兩個部落的部落長極其興奮,相比于并州的大軍,他們還是喜歡打打秋風,捏捏軟柿子。
當天,朔方的全部鮮卑軍隊一分為二,近一萬從中分離出去,前往五原。
“令狐兄,還要多多仰仗!”野原熊打馬追上令狐機。
“哈哈,野原兄客氣了,去五原是撈好處的,彼此互相關(guān)照才是?!?p> 野原熊拱手道:“彼此,彼此。但是,那漢人將軍倒是有點能耐,我恐怕拿之不下??!”
令狐機冷哼:“那日我不在,假若我在,必叫那漢人將軍有來無回!再遇到他,野原兄只需指出他的位置,我自去取他的頭顱當做酒器!”
“哈哈,我相信令狐兄的實力,如果再遇到那漢人將領(lǐng),就仰仗令狐兄了!”野原熊那日在城頭上見識過呂布的風采。
他自認為沒有呂布那樣一戟橫掃一片的實力,于是便來先跟令狐機通口氣,這位兄可是鮮卑軍有名的高手!
軍隊不緊不慢的朝著五原進發(fā),而此時五原卻還沒有反應。
高順從不飲酒,所以回到了府邸的時候頭腦還很是情醒,對著副將高章說:“今天你也看到了,說說你的看法?!?p> 高章想了想說:“恐怕李佰長和呂佰長之間已經(jīng)有了隔閡,如果依照呂佰長這樣的行事風格,恐怕很快就要內(nèi)訌了?!?p> 高順嘆了口氣:“這呂布的性子是改不了了,只能多從李義身上想辦法,說什么,也要將五原置于最高,不能因為他們兩人的隔閡,就危險了五原。”
“但是這呂布,已經(jīng)開始違背都尉的命令了,昨天竟然還擅自出城!恐怕我們和他難以一心了,以后多走動走動李義那邊,希望他們能夠深明大義?!?p> 其實,高順心里的擔心并沒有全部說出來。以往呂布去劫掠小部落,得到的物資會有一半交給長史,長史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昨天,呂布出軍也繳獲不少的馬匹和武器,卻沒有上交一點的意思,全部用于自己的軍隊了,這兩百騎兵吃著郡里的糧餉卻只聽從呂布一個人的命令,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整個五原郡只有四百騎兵,兩百在呂布手里!其余的分散在各個縣城,根本無法抑制呂布的勢力,恐怕呂布早晚會一家獨大。
想到這里,高順起身:“不行,我要去找都尉。”
另一方,李老漢算是比較沉得住氣的,并沒有因為呂布而大發(fā)雷霆,只是臉色很不好看。
李恪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原來李老漢真名叫李義,那他為什么從不透露自己的姓名呢?昨日,他看見李彥送給我的玉佩臉色直接就變了,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李恪打量起了李義,仔仔細細的看他的臉,那被歲月打磨的痕跡也不能完全掩蓋他的真實面容。
這相貌......和李彥倒是有幾分相似!
細思極恐,李恪拿出一面銅鏡,仔細的打量起了自己這全新的面容。
怎地和李彥如此相似!
“臥槽,不會吧,難道最狗血的事要發(fā)生在我身上?”李恪心里震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