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個機會,我劍下從來不容女子之魂!”素衣男子眉頭深鎖道:“但是他!這個敗壞至極之人,今日,我饒是不能放過的!”
楚風融愣了,阿廖傻了!
“主公救我!”阿廖對著她跪下。
“我等與公子并不曾相識,不知公子為何稱阿廖敗壞至極?”楚風融聲音微微顫抖,卻強裝鎮(zhèn)定。
“這位姑娘若再多言一句,恐怕也只好委屈一下我的劍了!”素衣男子話語間已殺氣十足。
楚風融站了片刻,卻終還是走了。
“你是不是鄰茶花的故人?當時是她害的你不是我!你解了竹郡主的毒,那毒你應是最清楚的,是西夷特有的,也是鄰茶花讓我去下的毒!”阿廖全身癱軟,跪在地上求饒。
素衣男子并未理會他,只是淡淡的問道:“說完了?”
阿廖點了點頭。
素衣男子出劍速度極快,未等阿廖反應過來,便已經(jīng)倒下了。
“多謝恩公!”劉紹走過來對著素衣男子行了個大禮。
“舉手之勞而已。”素衣男子很謙遜。
“這位俠士,既是出手救了本王,那本王定要多加感謝才是。遂請俠士隨本王回到城中,不知俠士意下如何?”錦熙王心中自是萬分感激的。
素衣男子未理會他,只是在望著山上的風景。
約兩刻鐘過去了,慕起國將軍慌忙來報,道:“啟稟王君,三王子他……已落入叛軍之手,定淮侯公也受了重傷?!?p> 錦熙王子顫,險些摔倒,被劉紹扶住了,他不敢相信,亦不愿相信!
“都怪本王!都是本王不好!本王就應該聽竹郡王的,鳴金收兵回去了,就不會這樣!”錦熙王心里悔恨萬分。
“錦熙王知錯就好?!彼匾麻_口道。
“大膽!你怎敢直呼王君名諱?”慕起國將軍吼道。
素衣男子并未搭理他。
“將軍不可,這位俠士,乃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卞\熙王連忙制止。
“有何不可?我又不是你們東荒子民!”素衣男子輕笑一聲。
“若恩公可幫我救回王兒,本王必再重謝!”錦熙王竟要向素衣男子行禮。
素衣男子沒攔著,而是向旁邊走了兩步,避開他這個禮。
“重謝就不必了,我只要錦熙王千金一諾!”素衣男子撫了撫手中的劍。
“只要不涉及百姓安定,本君自是肯許一諾于俠士的?!卞\熙王道。
“如此,甚好,回商於城中等我?!彼匾履凶釉捔T,走開了。
“王君,此人可信?”慕起國將軍猶疑的問。
“適才,是他從楚風融手中救下我的!”錦熙王言罷,不禁嘆了一口氣,又道:“沒想到,這次叛軍之中竟然也有她的參與。”
“王君,我們該回去了?!眲⒔B提醒道。
王君微微點頭,然后三個人便走回了剛才的地方,定淮侯公的左臂受傷嚴重,慕起侯公受了箭傷,錦熙王心中更不好受了,若不是因他逞一時之勇,便不會有現(xiàn)在眼前的這一幕,幸虧慕起侯公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前來支援他們,不然定淮侯公的情況恐怕要比現(xiàn)在還要糟糕。
“回城?!贝藭r的錦熙王已經(jīng)再無執(zhí)意乘勝追擊時的底氣了。
待到錦熙王領(lǐng)兵回到城中時,竹郡王已經(jīng)在城樓下等候了。
見此狀況的竹郡王并未多言,在安頓好受傷兵士,并且叫來隨軍御醫(yī)給慕起侯公診治后,素衣男子帶著三王子已經(jīng)在城樓下了。
守門侍衛(wèi)不肯放人,堅決要報告竹郡王后,再決定,這了把三王子氣壞了!怎么?他還能投誠叛軍不成?心里想著,等見到自己父王后一定要治一治這個守城士兵!
素衣男子倒是很輕松,可沒在乎城門是不是開了,要何時開。
約一刻鐘后,錦熙王和竹郡王雙雙出城。見到素衣男子,連忙解釋道:“是本王思慮不周,未曾想恩公竟能這么快,便救得王兒回來,還望恩公莫要怪罪才是?!?p> “錦熙王哪里話?您身為東荒共主,自然是要以受傷的將士為重的,陌鑒縱然有些本事,亦自是不敢責罪君王的?!彼匾履凶诱Z氣之間依然清冷。
“既如此,便請恩公到城中歇息?!卞\熙王滿面笑意。
陌鑒點了頭,遂四人來到了城中,入了商於城府。幾人剛剛?cè)胱阌袑⑹縼韴螅骸皢⒎A王君,定淮侯公中了毒,御醫(yī)說……御醫(yī)說和當年小郡主所中的為同一種毒,因此他沒把握救回定淮侯公?!?p> 錦熙王瞬間臉色沉了下來,竹郡王亦低頭不語。
片刻后,竹郡王開口道:“當年柔兒的毒是藥一品神醫(yī)解的,之后他便云游四海去了,如今倒是怎么辦才好?!?p> 陌鑒嘬了幾口茶水,看了看錦熙王和竹郡王,道:“二位若是信得過陌某,陌某倒是愿意一試?!?p> 錦熙王舒展愁眉道:“本王自是信得過恩公?!?p> 陌鑒又看著竹郡王。
“既如此,本王便為陌俠士帶路?!敝窨ね踉捔T起身。
少頃,二人來到了定淮侯公修養(yǎng)的房中。
此時的定淮侯公已昏迷不醒,左臂的傷口已經(jīng)滲出膿水。
陌鑒看了看定淮侯公左臂的傷口,又為他診過脈,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位先生,我父侯的傷勢如何?”胳膊上纏著繃帶、臉上幾片淤青的定淮侯世子已近乎哽咽的問道。
“世子不必太過擔心,定淮侯公只是內(nèi)傷太重了,還需要安心靜養(yǎng)些時日才是。”陌鑒話罷從腰間拿出一個白玉瓶,取出一粒黑色的藥丸,放入定淮侯公嘴里。隨后,又吩咐道:“去取些溫水來?!?p> 少頃,一個小侍端進來半盆溫水,放在床邊凳子上。
陌鑒用帕子沾了水,給定淮侯清洗了傷口。帕子浸入水中后,黑紅色的毒血把清水溶成深色。
見此情形,竹郡王不禁眉頭一皺。
陌鑒又從腰間拿出一個青色玉瓶,將藥粉灑在定淮侯公傷口上,然后用布帶將傷口包扎好。
陌鑒轉(zhuǎn)過身來對著竹郡王和定淮侯世子道:“你們的御醫(yī)用錯了藥,適得其反,若是再耗個半天下去,定淮侯公性命休矣?!?p> 話罷,陌鑒走出了屋子,來到院中。竹郡王對屋里的人和御醫(yī)交代了一翻后,便也出去,尋陌鑒去了,畢竟前幾日,吳是冬將軍受傷的雙眼一直以來都是靠著藥物維持著,竹郡王心里想,陌鑒應是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