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題十:光為吃宴席做準備就剩半條命了合理嗎?
我叫陸裘,是一個勤修苦練的秦川太白弟子。
一大清早,我剛打開門,打算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小裘裘,陪為師去吃個宴吧!”
“哈?”
“都是我的小姐妹們~快收拾!”
“那修煉……”
“別總想著打打殺殺的嘛,偶爾也要吃頓好,獎勵獎勵自己的胃,對自己好一點嘛!”
師父這是變相承認自己平常下廚難以下咽了嗎。
“換好衣裳再來大廳,我?guī)湍阏眍^發(fā),夜來姐姐上次弄的那個可好看了~可適合你了~”
心突然砰砰地跳快了幾拍。
沉默!僵在原地沉默!
我、我是不是得說什么???師父她,她夸我好看誒?
等等,不不不,她夸的是發(fā)型好看吧……可她說好看的發(fā)型適合我,這不就是在夸我好看嗎……
“那個,總覺得很似曾相似的對話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你臉色真的好可怕噢小裘裘……”
關上房門,我深呼吸了一大口氣。
冷靜!冷靜啊我!
不過是被夸一句……發(fā)型而已!對!發(fā)型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穿好那件貴如府邸的衣服,我攏了攏長袖,再次深呼吸后拿著劍推開房門,大步走向大廳。
“師父,我來——”
話沒說完,我當場愣在原地。
大廳里,一個身著橙色長裙的女子正背對著我。烏黑的秀發(fā)被分成三束,一束用發(fā)簪梳成丸子,高頂在頭上,另外兩束被左右分的均勻的扎在頭下方的兩側,在兩邊各繞了一圈再墜下來。
女子慢慢回頭。
“這么快呀?”
——是師父。
與平常所穿的輕便易活動的素衣不同,師父今天穿的長裙裙底直沒腳跟。
白色紗衣只到胸前便與橘色綢緞拼接,一片金色的花型綴飾掛在脖子上,在胸前綻放開來,兩根紅色綢子被系成蝴蝶結,拖著長長的尾巴掛在上面。
許是考慮到便于習武者的手部活動,白色紗袖采用了在肘關節(jié)部位之上便分叉了的設計。分叉的位置為了避免單調,還特地用紅色的綢子繞了起來。
“……”
啞口無言。
師父,原來也可以這么淑女的嗎?
沉默!僵硬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沉默!
“小裘裘,怎么了嗎?”
糟了,師父今天聲音聽上去也感覺跟平常不一樣了!
好像比平常更加的溫婉、柔和……
“怎么呆著不動???”
好像比平常更加體貼,柔軟……
“是不是便秘了?”
哦,對不起,還是原來的師父,我放心了。
“沒事?!敝皇峭蝗挥悬c胸悶,有種想吐血的沖動。
“嗯?好吧……那你坐過來,我給你梳頭?!?p> 我握緊劍柄深呼吸后,邁開腳步。
“咚”
坐在凳子上后我立刻閉上了眼。
嗯,什么也看不見,師父就還是平常的師父。
發(fā)絲被撩了起來,垂下的發(fā)尾偶爾掃過我的后頸,掠過耳垂,這癢癢勁兒直癢到心里……
?。。?!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小裘裘,發(fā)質挺好的啊。”
我大秦川弟子身負使命,為弘揚我太白劍法以立足八荒吾等切切不可因為一些兒女私情斷然放棄修煉之路……
好冰!
一陣冰涼突然拂過后頸,激的我渾身一哆嗦!
“啊,我手太冰了嗎?忍一忍哦,我把你的頭發(fā)用手順一順?!?p> 我緊咬牙關,僵硬的臉上直冒冷汗。全神貫注地繃直了身體警惕著,在師父冰冰涼涼的指尖有意無意地觸到頸部的時候,不讓自己反應過激。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小裘裘你怎么頸部這么燙???熱嗎?”
???!??!
我倒吸一口涼氣!
冰涼柔軟直接覆蓋上我的整個后頸!
我是白菜我是白菜我是白菜我要冷靜我要冷靜我要冷靜我是白菜我要冷靜我是白菜……
“小裘裘你身體繃那么緊干嘛呀,放輕松。”
繃緊的頸窩處被輕輕捏了捏。
閃電!!閃電觸到了我!?。。。?p> 一陣酥麻從頸窩處快速傳開,全身神經(jīng)瞬間拉緊,一瞬間肌肉控制不住地高度緊張。
“師、師父……”
“???怎么了?”
“我、我觸電了……”
“???”
“不是,我……抽筋了……”
“啊——?!”
*****
一陣折騰后,我們總算是平安踏上了趕往宴會的路。
光是準備去參加宴會就耗費了我半條命,這簡直是……太不合理了。
“梳頭發(fā)梳到肩膀抽筋什么的,簡直是前所未聞……”
師父騎著馬晃悠晃悠地走在前面,喃喃自語。
我騎著馬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頭,陷入思考。
為什么我對師父的一舉一動反應這么大?
果然是因為打小便在秦川,一心只顧埋頭修煉,從未跟女子接觸過嗎?
睦秋
靈光一閃!下筆如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