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顧銘來到一號車廂門口的時候,荊武和陳韻已經(jīng)站在這里了。
陳韻還是剛才的裝扮,荊武則換上了初見時的那身行頭,帥氣的皮夾克和高筒皮靴,冷酷的墨鏡,嘴里叼著一根雪茄。
原來……他們這身裝扮是專門用來迎接新人的嗎?
顧銘看了看他們,又低頭看向自己剛換的黑襯衫,他好像穿得有點(diǎn)太普通了,他是不是應(yīng)該回去換一身?
“平常就是你們兩個接待新人嗎?”顧銘問道。
“之前還有孫士豪。”陳韻說道:“現(xiàn)在他死了,你正好可以填補(bǔ)他的空缺?!?p> “啊啊!”
就在這時,一號車廂的里面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救命!這里是什么地方?”
聽到這個聲音,荊武把手放在了門前,沉聲說道:“看來,新人已經(jīng)登車了!”
下一刻,他就一把將門推開,大步朝里面走來。
顧銘和陳韻緊跟著他往前走,只見一號車廂里,赫然有三個新來的乘客。
“呦?!标愴嵉淖旖歉∑鹨唤z玩味的笑容,“這次的新人素質(zhì)不錯啊,竟然有三個人活著從初始站逃出來了!”
這三個人其中有兩個很明顯還是大學(xué)生,看起來十分稚嫩的樣子。一個戴著棒球帽,一個戴著黑框眼鏡身后還背著一個書包。
然而另外還有一個男子,他有一頭黑色的頭發(fā),上身穿著白色的兜帽衫,下身是牛仔褲,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耳掛式耳機(jī),臉上的表情有些陰郁,一只眼睛被劉海擋住。
“初始站……你在說什么?”
那個戴棒球帽的男生的表情無比驚訝說道:“我們不是已經(jīng)從噩夢中逃出來了嗎?!”
“你們是什么人?”
那個背著書包的男子驚恐地說道:“不會是鬼……鬼吧!”
“從你們踏上那輛地鐵的那一刻開始,你們的靈魂就被列車詛咒了!”
荊武往前走了一步,他抽了一口雪茄,用冷酷的語氣說道:“歡迎來到……夢魘列車!”
這一幕讓顧銘不禁有點(diǎn)感同身受,要知道,他當(dāng)初也是這樣來到了五號線,從此被卷入了夢魘列車的詛咒。
與此同時,荊武把關(guān)于夢魘列車的事情大概說給這幾個人新人聽。
從列車的詛咒開始,到代表乘客身份的車票,然后又說了如何才能擺脫列車的詛咒。
“不……不可能……”
棒球帽男害怕地說道,“我……我為什么會到這個地方來!”
“做夢……我一定在做夢!”書包男的臉上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不過和這二人不同,那個戴耳機(jī)的男子看起來要淡定許多。
“都怪你!”
就在這時,那兩個學(xué)生突然開始爭吵起來,“要是你聽我的,我們不去坐那輛地鐵的話,我們也不會到這個鬼地方了!”
“你怎么可以怪我!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yīng)該怪你,我們早該回去了,你非要在網(wǎng)吧玩!”
看到這一幕,陳韻一手捂臉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兩個新人,在夢魘列車的世界里很難活下去。
“只要我們通過十八站的考驗,就可以離開這輛夢魘列車嗎?”
而這時,那個戴耳機(jī)的男子抬起頭來,聲音陰沉問道。
顧銘他們幾個人不禁對視一眼,這個男子和那兩個學(xué)生不同,就算是在這樣的極端條件下,還可以冷靜下來。
“沒錯?!鳖欍扅c(diǎn)了點(diǎn)頭,“這也是我們這里每一個乘客的目標(biāo),活著逃離這里?!?p> “好了?!?p> 荊武沉聲說道:“我們該說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老大吧,走,我?guī)銈內(nèi)ヒ娺@輛夢魘列車的列車長!”
于是顧銘等人帶著三個新人朝三號車廂走來,荊武來到1號會議室的面前,然后讓新人進(jìn)去了。
當(dāng)新人進(jìn)去后,荊武他們沒有跟進(jìn)去,而是在隔壁的一個房間聊天。
“話說……”荊武把墨鏡摘了下來說道:“你們覺得,這幾個新人怎么樣?”
“聽實話嗎?”
陳韻翹起一條腿說道:“我們覺得那兩個學(xué)生可能活不過下一個車站,但是另外那個戴耳機(jī)的小哥我覺得還行?!?p> 顧銘微微點(diǎn)頭,她也覺得陳韻的話有道理。
“對了,顧銘?!?p> 荊武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顧銘說道:“你下一站要和玲瓏合作了,你可要當(dāng)心一點(diǎn)?!?p> “她有什么問題嗎?”
顧銘也覺得那個妹子的性格有點(diǎn)古怪,不過玲瓏對她有救命之恩,要不是她之前提醒了小心孫士豪,他很可能已經(jīng)被殺死了。
“該怎么說呢……”
荊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臉上露出復(fù)雜的神色,“那個妹子可不是一般的乘客,她的底細(xì)沒有人清楚……”
陳韻接著說道:“她的資歷似乎比艾姐還要老,據(jù)說艾姐剛登車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這輛列車上了,沒有人知道她通過了多少車站?!?p> “而且,她的身上似乎有一個可怕的詛咒,就是和她同行的伙伴,很多全會死,只有她可以活著回來?!?p> “這么嚇人的嗎?”顧銘的臉色微變。
“所以……”
陳韻盯著他的眼睛說道:“玲瓏在夢魘列車的世界,又被乘客們稱為不死的魔女,一般人不敢輕易接近她。不過如果你能和她處好關(guān)系的話,你下一站存活的幾率也會大很多?!?p> 他們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過了一會,會議室的大門就被打開了,三個新人走出會議室。顧銘他們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兩個男生走在前面,他們兩個垂頭喪氣的樣子,已然接受了詛咒的現(xiàn)實,臉上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而那個戴耳機(jī)的男子臉上也有一絲驚慌,不過這絲驚慌很快就被之前的陰郁所代替了。
他用力握了握手然后看向顧銘他們,“我們以后住在哪里?”
“哦對,我差點(diǎn)把這件事忘了?!鼻G武笑了笑說道:“走,我?guī)銈內(nèi)ヒ院笮菹⒌牡胤?!?p> 顧銘他們帶著三個新人回到了二號車廂,荊武開始介紹道:“這里是列車的休息區(qū),現(xiàn)如今好多房間是沒有人住的,6、8、9還有10可以隨便使用?!?p> “在進(jìn)入房間之前,你腦子隨便想象一下,就可以了。在你死之前,房間就是屬于你的。”
新人們雖然內(nèi)心還沉浸在恐懼與害怕中,但是夢魘列車的神奇還是讓他們產(chǎn)生了期待。
“那我可以去6號客房嗎?”棒球帽男問道。
“當(dāng)然?!鼻G武同意道,但是很快他的臉上又露出了陰森的表情,“6號房間之前的乘客死了?,F(xiàn)在空出來了,你們可以隨便去。”
顧銘看了一眼6號房間,他知道這間房過去屬于孫士豪。如今孫士豪死了,這個房間就空出來了,里面的一切也被刷新。
“他死了?”
棒球帽男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他趕緊搖頭。
不過顧銘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戴耳機(jī)的男子并沒有在意,直接選擇了6號房間,剩下的兩個人則選擇了8號和9號房間。
如此而來,這輛夢魘列車五號線終于有九個乘客了!
兩個學(xué)生率先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顧銘覺得那個戴耳機(jī)的男子似乎有點(diǎn)意思,于是他主動和對方打招呼。
“新人,你叫什么名字?”
“封夜?!贝鞫鷻C(jī)的男子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好,我叫顧銘?!?p> 但是封夜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自己的房間。
“嘖嘖。”顧銘撇了撇嘴,“又是一個沒有禮貌的家伙……”
孫士豪雖然死了,但是有新人來了,五號線的傳統(tǒng)還要繼續(xù)。
在歡迎會上,三個新人的名字大家也知道,那個戴耳機(jī)的男子叫封夜,那個棒球帽男叫許磊,書包男叫江文翰。
姜琳琳又做了一個大蛋糕,新人們也漸漸從死亡的恐懼中脫離過來,開始習(xí)慣列車上的日子。
許磊和江文瀚很開心地吃起蛋糕,但是封夜卻沒有動。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蛋糕,雙手在微微顫抖。
剎那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那是一段被他塵封已久的回憶。
生日蛋糕與蠟燭,破碎的酒瓶,滿地的鮮血,以及一個女人絕望的叫聲!
“不!”
封夜的表情痛苦,他大叫一聲猛地從座位站起來。
“怎么了?”
眾人被嚇了一跳,紛紛看向突然站起來的封夜。
封夜的臉上有許多的汗水,他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連忙說道:“對不起,我沒有胃口,我先回去了!”
說完之后封夜就揚(yáng)長而去,離開了五號車廂。
眾人都有些詫異,不知道封夜為什么會這樣。
顧銘看向他遠(yuǎn)去的身影,他的眉頭微皺,看來這個新人并不簡單,恐怕也有什么秘密啊。
……
接下來的日子里,顧銘一直跟著荊武特訓(xùn),努力鍛煉身體。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但是他也覺得自己體能有了進(jìn)步,
終于……
顧銘迎來了第五天,也是新任務(wù)發(fā)布的日子!
東方星塵
猜一猜,顧銘下一站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