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山雪說給我準備了禮物,搞得我心里慌得一批,總覺得這女人沒安好心。
離開商場后,她穿著新買的水綠色旗袍,披著白色披肩,腳踩全商場只此一雙的高奢小羊皮高跟鞋,蓮步輕移,姿態(tài)妖嬈。
我提著大包小包,在后面頗為狼狽,像極了被富太太壓榨的小跟班。
結(jié)果我還沒抱怨,這女人就轉(zhuǎn)過臉來,頗為不滿地用手擋在額頭前,道:“下午買車去,你祖奶奶陪你演戲,難不成連個專車都沒有?”
我:“……”
我道:“您要是不樂意,可以飛,我不介意?!?p> 我雖然不缺錢,但那都是我爺爺賺的,照她這么花下去,我估摸著十年之期沒到,我爺爺留給我的財產(chǎn)就得被敗光。
誰曾想到,從小到大沒有為錢發(fā)過愁的我,在爺爺去世沒多久,就遭遇了經(jīng)濟危機。
關(guān)山雪冷哼一聲,滿臉嫌棄道:“你可真是比你爺爺還要摳門,他當年都不敢對我這么吝嗇,你敢違逆我?”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我爺爺當年還給這個女人花過錢。
可我爺爺這人,除了對我大方,對別人可也是小氣的很,這女人該不會是……他的老相好吧?那我豈不是要喊她小奶奶?
關(guān)山雪微微皺眉,似乎猜出了我的念頭,不滿道:“臭小子,你在想什么?”
我干咳一聲,道:“沒什么。雪姨,我理解你這么多年呆在壇子里,終日不見天日,這見到了青天,想要好好享受生活的心情。可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讓我給您這么花,我還真是不舍得。”
“哼,你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但也不是你掙來的,那老頭給你留了多少錢,我心里有譜?!标P(guān)山雪雙臂環(huán)抱,用鼻孔對著我。
我越發(fā)肯定她是我小奶奶了,要不然,怎么會對我爺爺給我留多少錢都了如指掌呢。
我摸了摸鼻子,故意說道:“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我爺爺肯定不喜歡你,那你說我拿他的錢養(yǎng)你,算不算忤逆不孝?”
當我說爺爺不喜歡關(guān)山雪的時候,她的眉頭皺了一下,連目光都暗淡了幾分。
我對我的猜測又篤定了幾分,但是,如果她真的和我爺爺有啥感情糾葛,我爺爺咋會將她用那種殘忍的方式給封印起來?
不過我也清楚,就算我再好奇,也不能問出這個問題,否則我今天肯定要橫尸街頭。
我笑著繼續(xù)說道:“您說,我背負這么大的罪名,將您像女王一樣供養(yǎng)著,讓您替我做點事,賺點報酬也是應(yīng)該的吧?!?p> “有屁快放!”關(guān)山雪越發(fā)不耐煩。
果然,陰晴不定的女人,只有在花錢的時候是情緒穩(wěn)定的。
我示意她邊走邊說,然后就在路上將余傾城拜托我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她聽完后,斜睨我一眼,問道:“你想讓我出手幫那個狐貍精?”
我點了點頭,笑道:“那女人有錢的很,給的報酬一定豐厚?!?p> 關(guān)山雪狐疑道:“你真的是為了報酬,才想幫她的?”
我十分真誠地點了點頭。
關(guān)山雪只是冷冷一笑,很顯然,她壓根不信我的話。
我有些犯難,若她不愿意幫忙,那余傾城那邊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那么,關(guān)于陳家的秘密,我們的仇人身份,我又如何知曉?
就在我以為我沒希望從余傾城的嘴里,知道關(guān)于我陳家的仇人是誰時,關(guān)山雪卻開口道:“好,我?guī)退??!?p> 我有些意外,隨后連忙道謝。
關(guān)山雪淡淡道:“不用謝,下午去把車買了?!?p> 我:“……”
還真是個享樂主義者,我爺爺可是吃苦耐勞的很,他倆一點不合適。
回到酒店,我將東西放到關(guān)山雪的房間,就準備回去。
臨走前,關(guān)山雪突然開口道:“把那只鬼留下?!?p> 一直不敢說話的劉平頓時瑟瑟發(fā)抖,差點背過氣去。
我警惕道:“雪姨,我是要留著他積德的。”
“放心,我只是覺得無聊,想要有人陪我說說話?!标P(guān)山雪淡淡道,臉上看不出真假。
我正猶豫,她就說道:“不舍得的話,就自己留下來陪我罷?!?p> 我連忙將劉平丟了出來。
劉平:“……”
我轉(zhuǎn)身跑了,雖然不知道關(guān)山雪搞什么鬼,但我可以肯定,她還不至于饑餓到要吃一只鬼,何況那只鬼的味道不太好。
我和關(guān)山雪的房間挨著,此刻,我刷門卡走進了房間。
只是剛踏入,我就看到被子高高隆起,里面明顯躺著一個人。
然而,以我的道行,卻看不清那人的長相。
因為,她被一層淡淡的薄霧包裹著。
我心下一沉,以為又是哪個仇人把我給惦記上了,抬手間就將那薄霧驅(qū)散開了,與此同時,我又起手,將被子掀到一邊。
接著,我整個人呆愣當場——被子里藏著的壓根不是什么敵人,而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幾乎算得上不著片縷的女人。
只見眼前的女人,烏發(fā)披散,恰好遮住了柔軟處的兩朵櫻花,腰部那里用一塊薄紗做出的超短裙遮住,渾身上下瑩潤如玉的曼妙身姿,如一朵蓮花般,散發(fā)出淡淡的香氣。
可她的身材即便再完美,也不如她此刻那半含春情半含委屈的眸子令人心動。
那雙眸子就那么看著我,配上她酡紅的臉頰,嬌艷的紅唇,實在是讓人燥熱地想要寬衣解帶。
秦雨落,這個女人竟然就這么躺在我的床上,像是古代等待皇帝臨幸的妃子,被裹在被子里,一動不敢動。
或者說,她壓根動不了。
我感覺自己身上的血都在沸騰。
這絕非我的本能,而是……
我抬頭望向電視柜上,那里此刻正燃燒著一只香。
我立刻將被子蓋到秦雨落的身上,然后走到桌前將香掐滅,同時又將房間的窗戶全部打開,這才跑到陽臺外面吹風。
耳邊響起關(guān)山雪惡作劇的笑聲,她問道:“小王八,喜歡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嗎?”
我恨得牙癢癢,給她傳音道:“你是女人,怎可這般毀人名節(jié)?”
她道:“我只是成人之美罷了。你該不會不行吧?我這后人姿色尚可,應(yīng)該是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抗得了她的誘惑?!?p> 我回頭看了秦雨落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肩膀在顫抖,八成是哭了。
我郁悶傳音道:“想不到您年紀這么大了,思想?yún)s這么開放?!?p> 關(guān)山雪冷哼一聲,道:“不行就是不行,哪那么多廢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