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能進來嗎?”
秦雨落說完,就要開門,似乎壓根沒打算等我同意。
我看了一眼還躺在我身邊的阿悄,這要是給撞見了,那我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說時遲那時快,劉平立刻沖上去。
他此刻終于發(fā)揮出了他最大的作用——他制造了鬼打墻。
于是,我就看到秦雨落打開門口,滿臉疑惑,然后開始在原地打轉(zhuǎn)。
而我也趁機立刻將阿悄塞進了衣柜里,畢竟她的魂魄不穩(wěn),得蘊養(yǎng)一夜才能回去。
在這之前,我必須把她留在身邊。
秦雨落急得都要哭了。
而劉平發(fā)出一聲聲痛苦的嚎叫,就像被什么燙到一般,因為秦雨落的身上開始出現(xiàn)那道保護她的光芒。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命格實在奇怪,我不是沒見過大富大貴的命格,她的命格單看,除了富貴,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然而,她身上那道自帶抵御百穢的光芒,我卻是第一次見。
想必余家遲遲不敢用強硬的手段,直接對付秦家,一來是因為秦家在金陵本身就不好撼動,二來就是因為秦雨落這古怪的命格了。
劉平哀嚎著道:“大師,你媳婦身上到底是什么呀,我感覺它在灼燒我的魂魄,再這么下去,我就白休養(yǎng)了。”
我懶得糾正他,正準備出手,秦雨落這個腦回路清奇的女人竟然自言自語道:“我這是遇到鬼打墻了?糟了……三哥有危險!”
說到這里,她又走了幾步,隨著她移動,劉平疼的面部都扭曲了。
我一邊幸災樂禍,一邊用氣機將他包裹住,這才減輕了他的痛苦。
我相信,若不是因為他的鬼打墻沒有害秦雨落之意,那道光芒對他的反噬只會更嚴重。
劉平瞬間舒服了很多。
可秦雨落急得滿頭大汗,自言自語道:“不行,我不能被困在這里,萬一有臟東西拿我威脅三哥怎么辦?可是,我要怎么破了鬼打墻呢?”
想了想,她好像有了主意,兩眼放光道:“對了,聽說處子之尿,可以破鬼打墻,我現(xiàn)在就來試一試?!?p> 說完,她竟然撩起裙子,想要脫貼身衣物。
我黑著臉瞪了劉平一眼,劉平連忙背過身去,將他制造的鬼打墻給取消了。
與此同時,秦雨落當著我的面,脫下了她的貼身衣物,蹲了下來……
秦雨落震駭?shù)乜粗霈F(xiàn)在我面前的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隨后低頭看了她自己一眼,瞬間羞憤地提起褲子跳起來。
接著,她跑過來捂住我的眼睛,嘴里喊道:“三哥,你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
我輕咳一聲,道:“嗯,我什么都沒看到……”
她這才緩緩放下手,然后低著頭紅著臉道:“我……你……我就是睡不著想找你聊聊天,既然你……你沒事,我就先回去了?!?p> 說完,不等我說話,她就轉(zhuǎn)身跑了。
等她走后,我松了口氣,只是剛要關(guān)門,一股被人盯著的感覺,令我頭皮發(fā)麻。
我自詡在秦家,還沒有人能在暗處盯著我,我卻到一無所覺。
這太奇怪了。
我望向?qū)γ娴姆块g,那是一間雜物間,來第一天,仆人就告訴我,那間房間被常年上鎖,雖說是雜物間,但秦來早前就規(guī)定過,不準任何人進入。
所以,仆人特意叮囑我,不要靠近那間房間。
然而,此刻,那里像是藏了什么東西,對方正在窺視著我的一切。
我甚至懷疑,也許剛才那道天雷,就是對方的手段。
想到這里,我緩緩走了出去。
來到門前,我剛準備撬開鎖進去,門就自己開了。
“吱嘎”的聲音,老舊得像隨時要砸下來一般。
我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三個壇子。
除此之外,房間里空空如也。
我卻不敢掉以輕心,我小心翼翼進入,剛進去,門就自動關(guān)閉了,接著,三個壇子散發(fā)出幽幽綠光。
在漆黑的夜里,像是惡鬼的眼睛。
我雙手捏訣,冷冷道:“何方妖物在此故弄玄虛?”
三個壇子里同時發(fā)出三聲,聲音卻一模一樣的笑聲。
這笑聲重疊在一起,哪怕我再藝高人膽大,也被驚悚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接著,從中間那顆壇子里赫然飄出一顆人頭。
跟著我一起進來的劉平,嚇得直接大叫。
我特么……
第一次看到鬼被嚇成這個鳥樣。
嫌棄地看了劉平一眼,他躲在我的身后,道:“大師,不是我膽小,而是這視覺沖擊力太強了,難為你一點都不害怕?!?p> 我看著那顆人頭,此刻它是后腦勺對著我的,留著長發(fā),那長發(fā)柔順有光澤,比用了飄柔還搶眼。
那顆頭緩緩轉(zhuǎn)過臉來。
我原以為會看到一張可怖的臉,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略顯熟悉,甚至有些驚艷的臉。
這是一張比起秦雨落和阿悄來,毫不遜色的臉,甚至和她們有幾分相似,卻比她們還有氣場。
如果說秦雨落是一壺透著香甜氣息的紅茶,阿悄是香中透著點酸味的青茶,那么,眼前這個人,哦不,這張臉,就是滋味醇厚回甘的黑茶。
三個人,三種風格,偏偏又都各有特色,各領(lǐng)風騷。
我看著她,問道:“你是降頭師?”
傳說南疆修煉極其厲害的降頭師,可將身首分離。
到了晚上,他們的頭顱可自行飛出,專門找有嬰兒的人家,越墻而入,將嬰兒叼回食之,以此提高她們的修為。
女人卻搖搖頭,道:“那種骯臟低劣的家伙,也配與我比?”
此刻,兩邊的壇子開始劇烈晃動起來,但很顯然,它們似乎被什么給封印住了,里面的東西根本就出不來。
我看到女人皺了皺眉,然后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小子,將兩側(cè)的壇子給打開,我可助你解決余家?!?p> 我微微一怔,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知道余家。
“你到底是誰?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我警惕道。
要知道,目前秦家除了那些敵人,只有我和秦雨落知道余家要對付秦家的事情。
而若我沒猜錯的話,這女人的身體被分割成了三份,分別埋在三個壇子里,靈魂與軀體都無法離開這里。
可她竟然會知道余家的事情。
我可不覺得,王管家會大意到,在別墅里和洪流談論關(guān)于余家的計劃。
女人卻很目中無人,冷冷道:“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廢話不必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