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原來是她的男人
“紫柒公子是表姐的人,暫時(shí)借住在咱們府上,你這個(gè)男主人怎么著也得再陪著客人多吃一些不是?”
白染湊到蕭羽傾耳邊小聲說道。
蕭羽傾吃驚地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然后想到白染的話,瞬間羞紅了耳根。
他們都還沒有成親,他哪里就是男主人了。
不過她說這是“咱們府上”,這句話倒是叫蕭羽傾十分滿意。
心中的陰霾頓時(shí)一掃而空,剛剛還鼓脹的肚子立馬就覺得餓了。
蕭羽傾不自在地夾起碗里的煎蛋,看著紫柒羞澀道:“紫柒哥哥也多吃些。”
紫柒輕笑一聲,說道:“白小姐好福氣,紫柒還未從未見過像傾兒公子這樣好看的男子呢!”
蕭羽傾被紫柒夸得滿臉通紅,腦袋越埋越低,惹得白染也跟著笑出聲來。
“傾兒害羞,紫柒公子就莫要與他玩笑了。”
白染護(hù)夫那是出了名的,今日紫柒也算是見識到了。
“什么玩笑?說來讓姐姐我也高興高興。”
蘇安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紫柒忙放下筷子起身相迎。
“這么快就回來了?可用過早膳了嗎?”
白染邊往蕭羽傾碗里夾吃的,邊頭也不抬地問道。
蕭羽傾偷偷看了那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這才確定了那位紫柒公子是蘇安祁的男人。
“還可以再吃些?!?p> 蘇安祁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立刻有小侍送了碗筷過來。
蕭羽傾忙垂下頭去,害怕被蘇安祁看到了自己的臉。
“都是一家人,不用介意這些。”
白染輕聲在他耳邊說道,知道蕭羽傾守規(guī)矩,卻不愿他這么古板。
這還是蘇安祁第一次看見蕭羽傾的容貌,便是見慣了美人兒的蘇安祁也不得不說,白染的這位小夫君的確好看。
難怪白染整日里當(dāng)個(gè)寶似的藏在府里,合著這是金屋藏嬌呢!
“紫柒怕是還要在你這里住些時(shí)日,我……”
蘇安祁話還未說完,就被白染出聲打斷。
“表姐與我何需客氣,紫柒公子盡管在府里住下就是?!?p> 白染不想蘇安祁當(dāng)著紫柒的面兒說出什么讓人難堪的話來,蘇家人的性子白染實(shí)在是太了解了。
“大恩不言謝。”
蘇安祁朝白染抱了抱拳,一臉的感激。
“表姐言重了?!?p> 蘇安祁暫時(shí)還不能將紫柒帶回蘇府,所以只能先在外頭置辦一套宅子,但一時(shí)半會(huì)兒怕是也難找到合適的,還得需要些時(shí)間。
飯后蘇安祁隨紫柒去了忘月居,白染則將蕭羽傾送回了錦墨居。
“白染姐姐,我……”
蕭羽傾紅著臉垂下頭去,欲言又止。
白染停下腳步看著面前的男子,青衣素雅,容貌嬌媚,心思卻又單純的緊。
凡事都寫在臉上,這樣的孩子若是嫁到了旁的大戶人家,怕是要被人啃得連渣都不剩了吧!
“不怪你,是我不好,府里來了人,我應(yīng)該提前知會(huì)你一聲的?!?p> 蕭羽傾忙搖了搖頭,他想說自己不是那樣善妒的男子,卻又覺得說那些顯得有些虛假,剛剛他表現(xiàn)的明明就是妒忌。
“紫柒公子的身份有些特殊,我也不好當(dāng)著他的面說于你聽,他與表姐的事情本就不是旁人能摻和進(jìn)去的。叫他在后院里住著就是,不用管他們?!?p> 白染想說些什么,又覺得自己身為一個(gè)女人不該在背后議論一個(gè)男子的身份,所以到了嘴邊的話又轉(zhuǎn)了口。
蕭羽傾抿了抿唇,覺得一直憋在自己心口的那件事他還是想要問出來,卻又怕白染煩了他的多管閑事。
白染似乎看出了蕭羽傾的心思,歪著頭抬起他的下巴,直視著他的眸子不容他躲閃。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蕭羽傾咬著唇回望著白染,眼中滿是猶豫。
“在我面前,你想說什么都可以?!?p> 白染輕笑一聲,蕭羽傾似乎被那笑容感染了似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心里想的話脫口而出。
“白染姐姐是不是與她們?nèi)チ四欠N地方?”
蕭羽傾兩個(gè)臉蛋兒紅撲撲的,眼中卻閃著堅(jiān)定。
是她說可以問的。
“嗯?”
白染一時(shí)沒有明白蕭羽傾的意思,在反應(yīng)過來時(shí),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一臉的尷尬。
這就好比她做了什么虧心事兒被人家抓個(gè)正著似的,盡管她只是去喝了杯酒。
“咳咳……不過是去飲了一杯酒水,坐了坐就回來了,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p> 白染輕咳一聲,不自在地解釋道。
蕭羽傾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染以為蕭羽傾生氣了,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一臉的愧疚。
“我說的都是真的,昨兒拗不過八殿下和表姐才被拉了去,真的只是喝了杯酒水就回來了,你若不喜歡,我以后便再也不去了?!?p> 蕭羽傾咬著唇沉默了許久,然后才哼唧道:“白染姐姐素來潔身自愛,以后還是莫要再去那樣的地方了。”
他就是不喜歡,便是知道自己不該,他也不想違著心說允許她繼續(xù)出入風(fēng)月場所。
“好,都聽你的,以后絕不再去?!?p> 白染連忙表態(tài),拉著蕭羽傾的手也不肯松開。
蕭羽傾偷偷瞅了一眼被白染握住的手,整個(gè)耳尖都跟著紅了起來。
“白染姐姐會(huì)不會(huì)覺得傾兒不夠?qū)捜蚀蠖龋俊?p> 蕭羽傾忽然昂起頭看向白染問道。
自小爹爹就教他要忍,處處都要藏鋒,不許與人爭搶。
可在白染這件事上,他不想忍,他不想將她讓給別人。
白染太好了,他不舍得。
今日早上不過是她與別的男子多說了幾句話他心里就憋悶得喘不上氣來,若是日后她真的喜歡上別人,他實(shí)在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做到爹爹教的那般大度。
“在我這里,傾兒喜歡做什么都好。我是你的,白府也是你的,只要你高興,全都依著你。”
白染的情話或許不如旁人那般動(dòng)聽,卻總是能夠說到蕭羽傾的心坎兒上。
蕭羽傾勾唇一笑,連花草都失了顏色。
看著那個(gè)大著膽子靠在自己懷中的男兒,白染顫著手撫上他的肩頭,二人立在花園里,儼然是一道美麗的風(fē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