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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尚書大人的藥引

第28章 時間的心結(jié)

我成了尚書大人的藥引 寧拙 2178 2021-03-08 01:08:00

  李婷婷對于張舍的冷淡已是見怪不怪,方才咄咄逼人的架勢煙消云散,而是提著的裙擺,碎步靠近張舍。

  “誰讓她們來的?”她眼中淚花閃閃,楚楚可憐。

  “又是誰讓你來的?”張舍皺眉,瞥了她一眼又看向大門邊上的那兩人。

  李婷婷終于繃不住,哭得凄慘。張舍徑直走過她,往池暮方向而去。

  “你們太欺負人了!”李婷婷最后是被張鳳扛走的,嘴里重重復復地說道著,直至人影消失,才恢復了安靜。

  張舍把她們帶到了前院,前院就是慈生藥鋪。

  沈慈站在一個長型方桌前,上面擺滿了草藥,他一樣一樣拿起湊近聞,然后又放回原處,左手邊是個小木盒,里面盛有他挑出來的藥。

  聽到腳步聲,抬頭,清瘦的臉上帶著微笑,和煦如風。

  “來了?請坐吧?!彼?。

  木椅上放了坐墊,桌上是冒著熱氣的生姜茶,廖梅青坐下,撈起手腕朝他伸過去。

  他的指尖溫暖,把脈的時候一言不發(fā),廖梅青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地盯著他看,池暮在一旁不好意思地朝張舍笑了笑,才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早已在自己身上,于是默默移開,嘴上的笑意早已不知不覺間蕩開。

  “寒疾復發(fā),以后切不能喝涼水,忌生冷吃食?!鄙虼劝褎偛诺男∧竞羞f給她,“我按照之前的藥方重新調(diào)整了下,七日后再來看看是否有起色?!?p>  廖梅青接過木盒,問的卻是:“你怎么瘦了?”

  “多年不見,自然有些許變化?!鄙虼纫恢睖睾偷匦?,似是想到什么,隨即從衣兜取出一支木簪遞給她,“物歸原主。”

  “你怎知是我?”廖梅青傻問。

  沈慈摸了摸木簪上的刻字,而后松開?!澳愕男乃歼€是和從前一般直接明了?!?p>  廖梅青即便已收斂自己的情緒,開口還是哽咽了。

  “那年我們約好的一起遠走高飛,你為何沒有出現(xiàn)?”

  沈慈默然,手中微微顫抖,臉上平和如初。此時張舍拍了拍池暮,池暮會意后便隨他一起出了藥房。

  后院閑庭,張舍沏了茶,倒了一小盞茶推到池暮面前。她還在想著剛才的畫面,不由好奇,問了與廖梅青同樣的問題。

  “廖梅青剛?cè)胧牡谝荒?,他們曾約一起逃走,為何沈慈沒有出現(xiàn)?”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沈慈的雙眼被石之信毒瞎,整個沈宅只有他活了下來。也許因為此緣故他沒有如約出現(xiàn),”

  池暮駭然:“石之信如此歹毒!”

  張舍回憶道:“我第一次見沈慈是在君合關(guān),當時我奉命駐守邊關(guān),看到他衣衫襤褸以為是這一帶的難民,在一次激戰(zhàn)中我軍傷亡慘重,不得不向當?shù)卣屑{懂醫(yī)術(shù)的百姓,后來他來應招,發(fā)現(xiàn)他對醫(yī)術(shù)頗有研究,所用的藥材都很普通,配出的藥效果極佳,于是將他留在軍中。久而久之,便知道了他的經(jīng)歷。”

  “所以,他也是最近才回的王都?”

  “他早我兩年回來,在原來的沈宅重新開了慈生藥鋪。因擔心他被石之信盯上,便安排了張鳳在他身邊保護?!睆埳岷攘艘豢诓?,溫度適宜,把池暮的那杯往前推了推。

  池暮端起也喝了一口,潤淌于喉間,茶香清淡而持久。隔了一會兒,池暮故作不經(jīng)意地問,“那李婷婷……”

  “她是我遠房表妹,性子頑劣,常偷跑到君合關(guān)來闖禍,也是那時候在軍中認識了沈慈,之后她便不愿回王都了,直到前兩年與沈慈一同回來?!?p>  “那他們……”池暮一心想著要幫廖梅青打聽清楚。

  張舍含笑,“你倒挺關(guān)心別人的事?!?p>  “好奇嘛……”池暮悻悻然。

  “他倆的關(guān)系如你所見,一個寡淡一個濃烈?!?p>  “噢……”那她就放心了。

  此時廖梅青已經(jīng)出來,眼睛紅腫,而沈慈扶著她,她幾乎是靠在人家身上的。池暮無語,廖梅青竟要一個瞎子攙扶……

  池暮接過廖梅青,小聲道:“心結(jié)解開了?”

  廖梅青像個嬌羞的少女,看了沈慈又低頭,哪里有個病人該有的模樣?

  想起張舍說過沈慈的醫(yī)術(shù)了得,池暮立即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解藥,遞給沈慈,“沈醫(yī)師可否幫我看下這藥如何配制?”如此一來她就徹底不用再擔心毒發(fā)的問題了。

  沈慈接過,湊鼻尖聞了聞,“這是普通的補藥,配起來不難。”

  “普通的補藥?”池暮跟著重復。

  “平日里吃可以驅(qū)寒補腎,但不能治病?!鄙虼绒D(zhuǎn)而對廖梅青道,“這補藥你倒是可以試試,驅(qū)寒氣的?!?p>  廖梅青滿眼都是他,拿過藥丸當場吃下。

  只有池暮傻愣在原地。

  如果這不是解藥,那就說明自己體內(nèi)并未有余毒。所以甄游在那晚就已經(jīng)給她解毒?

  又被騙了!

  “阿暮為何也會吃驅(qū)寒之藥?”張舍皺眉,又看向沈慈,“你也給她看看?!?p>  于是他們又回到了藥房中,只有廖梅青去了前廳等張鳳煎藥。

  “如何?”張舍問。

  “從脈象上看,并無特別?!鄙虼弱久?。

  池暮笑笑點頭,她身體向來無恙。

  “入石府之前你可認識甄游?”張舍突然問。

  池暮搖頭,“未曾認得,但他似乎對我有所了解,至少對我的血很了解。給石之信煉藥之前,我吃過他的藥丸,說是提升血液功效。”

  “吃的何藥?”沈慈立即問。

  池暮依舊搖頭,“吃的時間不長,但每次用藥之后都會出現(xiàn)小癥狀?!背啬旱穆曇魸u漸減弱,她甚至沒敢提甄游對她下毒的事,因為,她看到張舍的臉色十分陰沉。

  “他可有提起過姜族人?”張舍問。

  “他說過要效仿姜族人……”

  “效仿?如此說來,他是熟悉姜族人的?!睆埳岬统?。

  待后來房中只剩下張舍沈慈二人時,張舍的臉色終于難看到了極點。沈慈又雪上加霜地問了一句。

  “既然要效仿,用誰的血不行?為何偏偏是池暮?”

  張舍負手而立,冷若寒冰,“甄游此人絕非善類?!?p>  “上次交手將軍可有受傷?”

  “受傷不至于,倒是他,得休養(yǎng)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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