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
二零二二年,八月,夏末。
彭城的夏天,如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又是一年臺風季,匆匆忙忙的行人在路上匆匆忙忙,艷陽和驟雨頻繁的交替更讓人無法安心駐足。
參差不齊的城中村民樓里,正有一個大概二十五六的年輕人在天臺上抽著軟經(jīng)典等月亮。
樓下整潔的街道上仍殘留著剛剛潑灑的雨水,陽光照射之下,熠熠生輝。
“王延,你被子收好了嗎過來幫我抬個柜子”,樓梯口傳來房東劉姐的呼喊聲。
“好了好了,差點沒趕上,得虧我熟讀易經(jīng)八卦師從林道長,否則今晚上又睡光板了”。
青年蓬頭垢面但眼神澄澈,只是穿著寬大的短褲和T恤,和腳上隨意勾連的人字拖顯得頗為吊兒郎當。
“劉姐,您這老是使喚我,房租一分也不給我少,這不合理啊”王延一邊說一邊動手抬起了木質(zhì)衣柜。
“你也好意思讓我給你減房租,你先把水電給我補上再說,自從你搬進來第二個月,我就沒收到過你一分水電費!”
“嗐,您那水電費純純是資本主義殘害平民老百姓,都快趕上我房租了”。兩人將衣柜放入三層的空房內(nèi),劉姐喘了口氣說道“跟我倒是能油嘴滑舌了,住過來這么久怎么連個女朋友都帶不回來?”王延目光微凝然后笑道,“不說了說不過您,我回去收拾屋子了,拜拜了您內(nèi)”
“嘿,你這小子”
王延若無其事的回到出租屋內(nèi),整理了下床鋪,便一躺不起。
王延是正經(jīng)857專科畢業(yè),想當年以250“高分”進入一個家鄉(xiāng)民辦??圃盒?,畢業(yè)后第三年,放棄了家鄉(xiāng)編制單位的工作,為了女朋友孤身來到彭城追尋愛情,憑借著一張帥臉和自信的談吐以及適當?shù)淖晕野b,順利行騙……哦不……順利面試成功,到女友公司入職大型器械銷售。
時間大部分是會把人拿捏成別人想要的樣子的。王延的女朋友便是如此,因為一些工作方式上的爭吵以及客戶上的競爭,王延知道已經(jīng)無法在繼續(xù)下去。完美的表演了一波事業(yè)愛情雙雙失利。不過出身857的他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堅韌”,抱著事已至此再不可為的心態(tài),準備過兩天辦完離職手續(xù)躺平兩天就回鄉(xiāng)再就業(yè)。
蒼穹之上,暴雨驟然又開始揮灑而下,雷鳴四起,世界突然安靜了一瞬便繼續(xù)喧嚷了起來。好像有所不同,但好像又沒有不同。
時間慢慢流逝,躺在床上的王延突然驚醒,睜開眼睛的瞬間仿若有一抹紫色從眼底閃過。他站起身推開窗戶,看著樓下空氣中漂浮的霧氣以及行人腦袋上彼此牽連的各色“天線”,他陷入一陣懵逼之中。
此時胡同轉(zhuǎn)角盡頭,兩道身影一閃而過,腳步聲,流水聲,這些嘈雜的聲音反而顯得世界格外寂靜。
“會長,這么看一眼就這么走了?“知眼”到底監(jiān)測出什么了???一點其它事情都不做我們來這兒干嘛來了!神神秘秘的還以為有什么大行動,為了過來我游戲都掛機了,我可是不屈的白銀?。∵@樣讓我以后還怎么在白銀圈子里混!”說話的是一個十八左右面容清純的少女,身高一米七左右,扎著馬尾,加上一身奇怪的職業(yè)套裝,顯得十分干練,但蹦蹦跳跳的行為以及嘴里含著的棒棒糖暴露了她歡脫的本性。她的身邊是一個穿著一套職業(yè)正裝的男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戴著的無框眼睛以及近乎標準化的行走,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嚴謹且刻板的人。
“我只是想要再確定一下”,男人正色說道?!岸叶颊f了我只是來看一眼,又沒有什么特別行動,你自己聽到非要來的,再說了,去年你已經(jīng)說過你要上黃金了”。
“可是…知眼…”少女突然言語吞吐。“別說了,趕緊上車,我們要回去做好準備了”。說話間,兩人打開路旁一輛看似普通的面包車門,朝著夜幕行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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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摻胡辣湯
第一次寫作,看著簡單寫著難。本來構(gòu)思的設(shè)定寫著寫著感覺就普通了,所以先發(fā)一章,回頭繼續(xù)把設(shè)定補充完善再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