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割下舌頭
“晴兒妹妹,有什么事嗎?”燕兒問道。
“燕兒姐姐,你果真把我當(dāng)做妹妹?!比~晴兒問道。
嫪燕兒點點頭。
“你與金鱗哥哥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葉晴兒道。
燕兒輕輕地說道:“萬載尋覓終不負(fù),此生不渝伴君側(cè)!”
葉晴兒一聽,雙目變得迷茫起來。
雖然嫪燕兒的話,她不能完全理解,但燕兒言語之中的那份執(zhí)著和不屈,她卻能感受的到。
二人沉默片刻后,葉晴兒問道:“燕兒姐姐,芊芊姑娘是什么人?”
“芊芊姑娘的老師,與我的師尊是摯交,名叫羊乾蕓。
羊前輩雖歷萬載而若處子,傳說,羊師叔精通相術(shù),醫(yī)術(shù),巫術(shù),符術(shù),鬼神術(shù),十三枚造化銀針更是奪天地之造化,實有偷天換日,起死回生之能。
奇怪的是,羊師叔本身并沒有修煉任何靈力功法以及鍛體功法,但卻活了萬載,容顏至今保持在十八歲的模樣,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芊芊姑娘果真沒有任何靈力修為?”葉晴兒道。
“果真如此,這世間無奇不有,就好比你與那只精衛(wèi)鳥兒,不是也不同于常人嗎!
芊芊也是如此,白日她踏云而來,使用的乃是四級符箓術(shù):登云符。
畫成此符便可騰云駕霧,倏忽千里之外,端的是神奇!”燕兒說道。
“符術(shù)這么神奇,是不是也分等級?”葉晴兒道。
“符箓術(shù)分為九個等級,分別是:一級符箓師,二級符箓師……以此類推,直到九級符箓師。
符箓師根據(jù)等級的不同,又分為天地人三階,一至三級符箓師為人階符箓師,也稱靈師;
四至六級符箓師為地階符箓師,也稱地師;
七至九級符箓師為天階符箓師,稱為天師。
符箓術(shù)是道術(shù)的根本,這個道術(shù)不是指金丹之術(shù),而是指五術(shù):仙、醫(yī)、命、卜、相,也叫:山、醫(yī)、命、卜、相五術(shù)。
五術(shù)源自易經(jīng),涵蓋時間、空間、混沌萬事萬物,陰陽相互對立又能相互轉(zhuǎn)化,如冬去春來,夏去秋來,月升日落,老死少生等等。
所以精通了五術(shù)即可堪破日月玄機(jī),了然生死迷途,做到長生不老,亦是輕而易舉之事,是成圣成仙的一條捷徑。
五術(shù)皆為我道家之術(shù),很多已經(jīng)失傳。
佛教東傳,導(dǎo)致修行五術(shù)之人少之又少,五術(shù)失傳,甚至于道術(shù)失傳已經(jīng)不可逆轉(zhuǎn)……?!?p> 嫪燕兒頓了頓,看向葉晴兒,柔聲道:“晴兒妹妹,聽說你的血脈需要地脈紫芝才能激活!”
葉晴兒點頭道:“嗯,炎老說我需要的不是尋常地脈紫芝,而是地脈紫芝陽株。
此株生長于梧桐木下。
也不知道何年月才能尋到梧桐木。”
燕兒用纖細(xì)的臂彎,輕輕環(huán)住葉晴兒的肩膀,柔聲說道:“晴兒妹妹不必著急,兩年后便會有梧桐木的消息。
《南山經(jīng)》記載:(南禺之山)佐水出焉,而東南流注于海,有鳳皇、鹓鶵(yuan chu)。屆時我們只需乘坐扁舟,延?xùn)|南方向順流而下,趕往南禺之山,鳳皇出世之時,梧桐便會現(xiàn)世?!?p> 正在她們說話之時,天際之上劃過一道嘹亮的鳳鳴聲,四道璀璨的紅光從天邊疾馳而過。
四道身影兩男兩女,一字排開,站在山洞前面。
只聽為首的一位白衣青年朗聲道:“鳳族白宇路過此處,不知洞中前輩在此,晚輩在這廂有禮了?!?p> 說話者正是在雷池之中,險些斬殺金鱗的白宇。
金鱗聽到白宇的聲音,倏地睜開雙目,望向燕兒,燕兒只是攤開手臂,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然后緩緩收攝身上的力量。
因為燕兒的雷神體幾近大成,肉體力量極度暴漲,一時之間她還沒有辦法,完全掌控這些力量,所以時常會將力量泄露出來。
恰逢白宇四人路過此地,感受到了這股力量。他們來到太白山只是為了太乙造化珠,并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燕兒不經(jīng)意間泄露出來的力量,卻被白宇理解為:強(qiáng)者釋放威壓,意在警告他們。
所以,白宇等人穩(wěn)住身形,一同參拜此間高人。
燕兒收攝力量的同時,洞外四人眉頭微皺,心中暗道:“為什么那股力量又消失了?難道這位高人不想見到我們?”
正在四人猶豫之際,一道挺拔的身影從山洞中緩緩走出,正是金鱗。
白宇、白紅、白馨同時大驚,本以為洞內(nèi)走出的會是一位前輩高人,沒想到竟然是一名區(qū)區(qū)分神期。
白紅破口大罵道:“你這潑皮……”
她那惡毒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白宇制止住了。
只見白宇雙手抱拳,說道:“原來是金鱗公子,不知公子與何方高人一同前來?”
“哼!”
金鱗冷哼一聲道:“洞內(nèi)都是我的好友,并沒有什么高人。”
“哦!”
白宇滿臉狐疑地望向旁邊的白衣青年。
青年生的俊逸,名叫白天籌,戰(zhàn)力為大乘中期。
此刻他也是一籌莫展,只是輕輕搖頭,表明他也感應(yīng)不到高人的氣息。
白宇略做沉思,狠狠地瞪了金鱗一眼,警告道:“希望金公子好自為之,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情?!?p> 這句話說的毫無來由,眾人一時有些疑惑。
但是,金鱗卻十分清楚。
白宇所說,正是:他在雷池中,敗給燭骨兒的事。
面對白宇的警告,金鱗冷哼一聲,他才不屑于這些無聊的事情。
白天籌見此間無事,帶領(lǐng)四人就欲離開。
“這位公子能否告知一下,什么事情是不該做的?”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山洞中傳來。
與此同時,一道天藍(lán)色的身影,從山洞之中徐徐飄出。
只見其身姿修長、曼妙,容顏傾國傾城,行走間猶如和風(fēng)細(xì)柳,顧盼間百媚芳臨,正所謂一步一搖曳,顧盼百媚生。
白宇四人眼前一亮,就連白紅、白馨這兩名美女,也被眼前少女的容貌所震懾,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片刻后,四人回過神來。
只聽白宇支吾道:“不知姑娘芳名,在下白宇這廂有禮了?!?p> 話畢!一旁的白紅、白馨同時向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反而白天籌比較淡定,雙目盯著嫪燕兒,一瞬都不肯離開。
燕兒瞥了白宇一眼,答道:“雷域嫪燕兒,閣下警告金鱗的話,是何用意!”
白宇被燕兒氣勢所懾,一時竟支吾起來,不知所語。
正在白宇陷入尷尬之時。
“咯咯!”
一道清脆的笑聲傳來,笑聲過后,一名紫袍少女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正是燭骨兒。
只聽燭骨兒嬌嗔道:“白宇大哥口中不該做的事,想必是指,奴家與白宇大哥在雷池內(nèi)發(fā)生的事吧!咯咯!”
燭骨兒的話音剛落,白紅就狠狠地瞪了白宇一眼,顯然是有些慍怒。
白宇一聽,不禁動怒。
他不過是在雷池之中,一不留神著了燭骨兒的道,敗下陣來。
對于修真者來說,輸贏不過是家常便飯,何必因為一次的失敗,就拿來折辱他。
殊不知,是他自己心虛,虛張聲勢地警告金鱗,才被燭骨兒揪住小辮子,借機(jī)打壓。
燭骨兒在白紅的面前,當(dāng)眾調(diào)侃他,怎能不讓他動怒。
白宇上前一步,就欲發(fā)難。
突然,他的手臂被白天籌拉住。
只見白天籌輕輕搖頭,抱拳說道:“鳳族白天籌見過諸位。
燭姑娘可是與我的師弟有過過節(jié)?
若果真如此,不妨由我這個做師兄的,當(dāng)個和事佬,我們就此事揭過此事如何?”
這個白天籌果真了得,他早已看出燭骨兒是在故意激怒白宇,而且,他還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重要的是能夠奪得造化珠。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大不了事后再把場子找回來。
“咯咯!”
燭骨兒嬌笑道:“原來是天籌師兄,骨兒久聞師兄大名,始終未能一睹尊容,今日得見,果真英武不凡,實在不虛此行。
既然天籌師兄尊口已開,那骨兒就賣師兄一個面子,絕口不提雷池之事?!?p> 燭骨兒幾句話就輕描淡寫地,將雙方的恩怨一筆帶過,而且還送了白天籌一個人情,端的是巧舌如簧。
“不過……”
燭骨看向金鱗。
“不過,我與這位小兄弟之間的恩怨,也希望你們不要插手?!?p> 白天籌看了白紅、白宇一眼,說道:“我等路過此間,還有要事待辦,就不叨擾諸位了?!?p> 說完,他便拱手抱拳,就欲離去。
“你們可以走,但這白宇需將舌頭留下!”
嫪燕兒冷冷地道。
此話一出,眾人一怔,再次看向這位容顏絕美,言辭決絕的少女。
“哼!”
白宇冷哼道:“我當(dāng)你是女子,不便與你計較,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既然想要我的舌頭,你來取便是?!?p> 說完,他雙掌成爪,抓向嫪燕兒。
就在白宇雙爪抓出之際,眾人眼前一花,仿佛看到嫪燕兒動了一下,細(xì)看之下,她又沒有移動分毫。
但是,端著雙爪的白宇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團(tuán)紫紅色的物件。
“啪!”
紫紅物件拍在了白宇的臉上,白宇倒飛而出。
“阿巴、阿巴……”
白宇從地上爬起,只見他滿口鮮血,手中兀自多了一條鮮紅的舌頭。
眾人大驚!
“這名叫做嫪燕兒的少女好生厲害!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白宇的舌頭割下。
白宇好歹也是大乘期的修士,對于少女的舉動,竟然沒有做出任何抵抗,這少女的修為到底何等恐怖!
更加詭異的是,這少女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
難道是另有高人在此!”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