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俊美少年
早已等候在外的炎老,快步來到金鱗身旁。
等確認(rèn)金鱗安然無恙后,二人便離開了龍泉洞。
……
他們來到宣城,尋得一家酒館。
金鱗全然不顧身旁的嘈雜,便打開千里眼、順風(fēng)耳。
因為,他要看看此時唐僧身在何處。
原來唐僧二人一路西行,經(jīng)過一座密林。
忽見路旁闖出六人,他們各執(zhí)長槍短劍,利刃強弓。
六名強盜也是該死,他們向?qū)O悟空一通亂砍。
最后被金箍棒砸的腦漿迸裂,形同肉泥。
唐僧見悟空害死人命,便將其一通數(shù)落。
口中喋喋不休:“你闖禍了!
他們雖是強盜,就是送到官府,也罪不至死。
你既然有手段,將他們嚇退就可以了,怎么就都打死了。
你這般無故傷人性命,如何做得和尚?
出家人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
你不分青紅皂白,一概打死。
全無一點慈悲好善之心!
現(xiàn)在是山野之中,無人查考;
若到了城市,有人沖撞了你,你也行兇,提著棍子,亂打傷人。
我豈不是受你連累,無法脫身!”
悟空也不甘示弱,反駁道:“師父,我若不打死他們,他們就要打死我們。”
三藏道:“我是出家人,寧死決不敢行兇。
我就是死,也只是一人,你卻殺了他們六人,如何說理。
此事若告到官府,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說不過去?!?p> 悟空見唐僧一概指責(zé)自己,哪里受得了這種鳥氣。
他大怒道:“不瞞師父,五百年前,俺老孫占山為王時,不知打死多少人。
假如都去將俺告官,倒也有許多官司?!?p> 三藏道:“只因你沒收沒管,暴橫人間,欺天誑上,才遭受這五行山下之難。
今既入了沙門,若是還象以前行兇,一味傷生,去不得西天,做不得和尚!罪過!罪過!
……”
悟空見三藏一味的緒緒叨叨,按捺不住心頭火,怒道:“既然你說我做不得和尚,上不得西天。
那就不要繼續(xù)教訓(xùn)我了,我回去便是!”
唐僧一聽,頓時有些發(fā)慌,剛欲阻攔,便聽悟空說道:“老孫去也!”
他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悟空早已不見。
唐僧無奈,只好孤零零地向西行去。
且說孫悟空撇下唐僧,來到了東海龍宮。
老龍王拿出香茗,招待他,并且苦口婆心勸他返回唐僧身旁。
悟空去而復(fù)返,卻哪里料到,唐僧已經(jīng)得到觀音的指點,等待他的將是一頂金箍。
……
“悟空,這頂嵌金花帽,我小時候穿戴的。
戴上這帽子,不用學(xué)習(xí),就會念經(jīng)……?!?p> “嵌金花帽!”悟空心中大驚!
當(dāng)初在五行山下,金鱗曾經(jīng)對他說過嵌金花帽,并且囑咐他不要戴上這頂金帽。
悟空見狀,悄悄拔出一根猴毛,
輕輕一吹,猴毛化作一頂嵌金花帽。
而真正的花帽卻是被他揣入懷中,套在了一塊石頭之上。
悟空戴上花帽。
便聽到唐僧不停地念動咒語。
悟空懷中的花帽,不停地縮小。
“砰!”
石頭崩裂。
悟空猶如置身冰窖之中,心里拔涼拔涼的。
“俺老孫保你西天取經(jīng),你卻用如此下作手段對付俺,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俺就陪你玩到底?!?p> 悟空心中暗道。
唐僧一邊念動咒語,一邊偷偷看向悟空。
“為何這猴子毫無動靜?難道咒語有誤?”
突然,悟空翻倒在地,口中大喊“痛!痛!……!
師傅不要念了!”
“這花帽乃是一頂金箍,我剛才所念便是緊箍咒,金箍見肉生根,任你本領(lǐng)通天,也無計可施。
我每念一遍咒語語,那金箍便縮小一寸,數(shù)遍下來,你就會腦漿崩裂。
從此以后,你還敢不聽我的話嗎?”
“徒兒一定聽從師傅教誨?!蔽蚩盏馈?p> “很好!”
說完,唐僧的嘴角劃起一道弧度,騎著白馬向西奔去。
“悟空,還不快快跟來?!?p> “好嘞!師傅!”悟空口中說著,雙目卻早已通紅。
布滿猴毛的雙手緊緊攥起,由于他用力過大,指甲竟然插入了血肉之中。
仇恨的種子就此埋下!
“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被妖怪吃掉的!”悟空低語著,奔向白馬。
孫悟空的城府之深,大大出乎了金鱗的意料。
他微微一笑,收起神目、神耳。
與此同時,樓下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一道頗有朝氣的聲音喊道:“小二,把你們掌柜的叫來。
今日,我們要好好說道說道!”
金鱗向樓下望去,只見少年身高八尺,生的眉清目秀,面皮白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端的是一位俏郎君。
“也不知是誰家的少年,生的如此俊美?!苯瘅[心中暗道。
一會功夫,一位圓胖中年人來到一樓。
他抱拳說道:“這位公子有何貴干?”
俊美少年見掌柜到來,便站起身來,上下打量道:“你就是這里的掌柜?”
中年人抱拳道:“正是在下。”
“很好,你家的酒樓是否衛(wèi)生?
會不會有蒼蠅、蚊蟲混進(jìn)酒食?”少年大聲道。
掌柜的一聽,慌忙掃視周圍,低聲說道:“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p> 他一邊說,一邊將少年請到角落,低聲說道:“這位公子,可不敢如此說,我們開飯莊講究的就是衛(wèi)生、安全,然后才是美味。
所以,絕對不會有不干凈的東西混進(jìn)酒食里面。
如果公子對酒食不滿意,我讓下面的人,再做一份,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這位掌柜的也是個人精。
他知道少年看似年輕,但卻并不好對付,所以他只能來軟的。
少年雙目圓瞪道:“換一份,你以為換一份酒食,就不破壞本公子的興致了!”
掌柜的見他不依不饒,大聲嚷嚷起來,不禁眉頭微皺。
此時正是客人最多的時辰,他不想聲張。
于是再次低聲說道:“不知這位公子想怎么解決?”
俊美少年嘴角微翹,說道:“那就這樣吧,你賠償本少五兩銀子,算作補償?!?p> 掌柜的一聽,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他這飯莊從開業(yè)到現(xiàn)在,一天的流水最多才五兩銀子。
這位一開口就敢要五兩銀子,真是獅子大開口。
掌柜的胖臉,慢慢地陰沉下來,他惡狠狠地道:“閣下,莫非是來搗亂的!
你可知,我這飯莊是由哪家照拂!
實話告訴你,是飛花門的媚家,如果你再鬧事,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俊美少年聳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那就放馬過來吧?!?p> 僅僅片刻,便從后廚躥出四名大漢,大漢兇神惡煞般沖向少年。
少年左腳一勾,一名大漢仰面跌倒。
只見少年左右閃身,其余大漢也都躺在地上,哀嚎不斷。
掌柜的見狀,知道今日踢到了鐵板。
他抱著破財免災(zāi)的心思,從賬房取出五兩銀子,恭恭敬敬地遞給少年。
少年接過銀子,在手中掂了掂,說道:“謝了!”
說完,他抬腳走出飯莊,只留下屋內(nèi)一片狼藉。
“聽說最近這位少年經(jīng)常出沒各大酒莊,招搖撞騙?!?p> 幾位食客低聲議論道:“飛花門的人難道也不管管?”
一位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中年人,說道:“飛花門的人也出面了,最后都是鎩羽而歸,這少年來頭不小啊?!?p> 金鱗見鬧劇結(jié)束,便看向炎老。
“老師,這圣龍不滅體,我可以修煉嗎?”
炎老打開功法秘笈,認(rèn)真地研讀起來。
片刻后,他眉頭緊皺。
“可以修行,但又不可以修行?!?p> “為什么可以修行,又不可以修行!”金鱗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