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新時代
“一龍啊,想吃什么魚???”
垂釣老者平靜的釣著魚,詢問身后的男子。
“老師,這不好吧,入鄉(xiāng)隨俗……”
西北這片有水葬的習(xí)俗,雖然湖泊里肉質(zhì)鮮美,但也基本沒人釣魚。
“我說過是要吃這湖里的魚嗎?”
老者莞爾一笑,輕輕拉動魚竿。
上鉤了!
老者把魚竿一挑,堅韌的魚線飛上空中。
夏一龍眼神一變,上鉤的不是魚!
“讓我來!把你那刀意收了!”
老者有些興奮,像是一個真正等候多時的釣魚者,拿著魚竿向天上的黑色物體打去。
鏘——
堅韌的魚竿擊打在一個黑色的“石頭”上,把那石頭打到了百米之外。
這還不算!
老者的魚竿仿佛通了人性,魚鉤自動追蹤著大石頭,撲通一聲刺了進去。
老者急忙收桿,把那不斷掙扎的石頭一步步的往回拉。
“釣上來了一條大魚!好弱啊……算了,還是給你吧?!?p> 老者收起魚竿,搬著小馬扎往后跑。
一步便是百米之外。
夏一龍一怔,看著散發(fā)著B級氣息的石頭,又看看遠處坐在小馬扎上看好戲的青衣老者,無奈的笑笑。
這老頭怪的很……不過如果不怪,又怎么執(zhí)掌龐大無比的司天監(jiān)?又怎配當(dāng)自己的老師?
夏一龍氣機暴漲,血氣沸騰,精純無比的刀意從身體中綻放。
冽冽寒風(fēng)吹動著他的披肩長發(fā),滾滾氣機動蕩著他的黑色大氅。
刀來!
夏一龍并指成刀!精純的血氣化作紅色的刀影,揮向遠處的“石頭”。
那石頭察覺到了微機,竟是迅速化作一個背著烏龜殼,戴著蛇面具的人形。
他將龜殼對著夏一龍,想要用堅硬的殼防御那道氣機超凡的刀影!
刷——
刀影在接觸龜殼后瞬間消散,夏一龍看著老者有些無奈。
但他不是想請求老者的幫助!
蛇臉龜人剛想逃跑,卻覺得視線一陣錯亂,身軀不穩(wěn),視野逐漸黑暗。
他已經(jīng)被切成了兩半……
老者無趣的撇撇嘴,收拾收拾小馬扎和魚竿,一步跳到夏一龍身邊。
“你小子就是個怪物!離刀神不遠了?”
“還早呢。老師為何來這兒守邊疆?這兒有徒弟就夠了!”
夏一龍眉宇間透著自信。
老者翻翻白眼。
“你該回去了!大世將至,你是新時代的領(lǐng)導(dǎo)者!相比我這老古董,那群年輕人更聽你的話!”
“可是我就一介武夫……哪有您那老謀深算的勁兒??!您還是讓我在這兒多帶幾年吧?!?p> 夏一龍一臉真誠加天真,臉上帶著“武夫”的微笑。
老者也是微笑,舉起魚竿就重重的拍在夏一龍腦袋上。
“你是武夫!我叫你武夫!我叫你武夫!還跟,老師,頂嘴!我讓你知道什么叫武夫!”
一鞭鞭的,打的夏一龍掩面后退。
老者拿著魚竿往湖里洗了洗,冷笑道:“武夫能破了棋圣的關(guān)?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那套新功法是啥!”
夏一龍見被老者識破,燦燦道:“可我真沒您那能力,他們需要的就是我這武夫的人設(shè),老謀神算誰喜歡?。r且……司天監(jiān)的老古董,又不聽……”
老者聽到老古董三個字,便舉桿要打。
他可也是老古董,這小子再含沙射影的說他!
老者捋著胡須,在那明鏡湖邊的水面上施了個法術(shù),顯露出一道帥氣的人影。
“放心,我給你找好了接班人!神州武夫多了!不缺你一個!”
夏一龍看著湖面上顯露的年輕面孔,有些絕望。
這老頭看來是有備而來!老狐貍精了!
不過夏一龍只是懶得動腦子,武夫只管大架就好,不過誰讓老頭實力高強,自己堂堂B級半神也在他身上撈不到好處……
那就聽他的吧。
“這家伙是誰???我咋沒聽說神州還有可以接替我的“武夫”?”
“是?。∧阈∽蝇F(xiàn)在一天到晚拉著塵世巨蟒的走狗打架,哪有心思關(guān)心神州內(nèi)部的事!這小子是散修,和你一樣,也不是善茬,狡猾的很!”
湖面上出現(xiàn)了一副新的倒影:身穿白色鎧甲的身影一刀斬斷了一個戴著蛇面具的人的手臂……
“這小子和你當(dāng)年第一次見血的年齡大一點兒,不過到時冷靜的很,而且身負(fù)異種傳承,我看應(yīng)該是一套完整的體系,最后起碼能到B級?!?p> 青衣老者擦擦手,把手上的碎屑弄干凈。
剛才大展威風(fēng)的魚竿變成了殘渣,它只是一個普通的魚竿,終究是承載不了老者強大的實力。
……
……
“啊……嚏!”
“誰在念叨我?”
走在回家的路上,楚笙自言自語。
從廢棄的教學(xué)樓出來后,聽完無聊的演講,又跑去找校長旁敲側(cè)擊,楚笙最后得出結(jié)論:怪談都是謠言。
老校長很健談,先是和楚笙聊了聊學(xué)習(xí),然后楚笙便引導(dǎo)著話題走向來到幾年前所發(fā)生的事。
幾年前,洛霞二中的確發(fā)生過一次校園事故。
原因也是校園霸凌,幾個舞蹈生針對一個長相好看的舞蹈生,最后受害者有天下樓時,被另外幾人推了一把,摔傷了脊柱……
不過和楚笙了解到的不同,這起事件無人死亡……
只是那些欺負(fù)了受害者的家伙,后來可能是經(jīng)受不住周圍的譴責(zé),最后相繼退學(xué)。也是自那次事件后,洛霞二中開始整改,學(xué)校的氛圍變得很好。
楚笙當(dāng)時自嘲一笑。
也對,自己這性格處事方式如果放在原來的洛霞二中,可能也會成為校園霸凌的“受害者”。
不過最后誰是受害者也不一定……
畢竟自己打小堅持鍛煉,就算沒有能力的時候也算強壯。
走在回家的路上,楚笙看著身后的夕陽,感慨一句:遲來的正義還算正義嗎?
一個舞蹈生的前途,幾個身負(fù)原罪之人的退學(xué)。
不過遲來的正義起碼能保護后來者,說起來,自己也是那余蔭的享受者。
不過那怪談又是何人散步的?又有何原因?
楚笙雖然很好奇,但他不是十萬個為什么,也懶得去探求背后的原因。
這個世界上未知的事情多了,也許知道真相后自己會很滿足,但了解秘密的代價自己又是否支付的起?
望著夕陽西下,楚笙化作哲學(xué)家。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顫顫巍巍的掏出口袋里開了靜音的手機,望著那滿屏的未接電話,想到了楚晴核善的微笑……
糟糕,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