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勉悻悻道,“盡哥,我還在發(fā)育,應(yīng)該多吃點肉!”
他渾身都在拒絕吃苦瓜。
江盡諷刺,“對,二十九歲的孩子,確實發(fā)育不良!”
他剛還想從他懷里抱走秦岑?果然,腦子缺根弦!
陸勉哭喪著臉,睇著秦岑,暗暗腹誹,都是她的錯,若不是她,盡哥不會冷待他。
秦岑淡笑著說,“九叔,勉寶寶都二十九歲了?我還以為...他三歲吶,陸三歲。”
江盡凝眉,“勉寶寶?”
她叫得還真親熱!
江盡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筷子,輕描淡寫的回眸掃了他一眼。
陸勉渾身一顫,這眼神有點不善?。∏蒯?,你腦子缺根弦嗎?
陸勉暗暗剜了秦岑一眼,敢當(dāng)著他面叫他這么親熱?她是想害死他吧!
陸勉不敢直視江盡,他埋著頭,悶聲不吭的扒著白米飯,如同嚼蠟。
江盡夾了一塊魚,塞秦岑嘴里,見她盯著陸勉笑,心底就不爽,冷聲道,“他好看?”
陸勉腦袋都快埋進碗里了,秦岑真是個惹禍精,她不看盡哥,看他做什么?
嫌他礙事?他不配活著?
秦岑嚼著魚,隨口道,“沒你好看!”
江盡捏著筷子的指尖顫了一下,他卷了下手指,沒再說多什么,夾了塊排骨,賞她的。
他又夾了塊排骨,給了陸勉,是施舍。他在同情他,畢竟,他長得沒他好看。
陸勉感激涕零的仰起頭,終于,他盡哥開心了,滿足了。
他啃著排骨,吃得津津有味。
...
飯后,陸勉很識相的自告奮勇去刷碗。
雖然他是陸家二少爺,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但他并不矯情。
他在國外留學(xué)的那些年,都是自己動手,早就練就了一身本事。
生活自理能力相當(dāng)強,只是在廚藝上,確實不及江盡。
他只追求填飽肚子,而他,追求精益求精。
收拾妥當(dāng),陸勉洗了水果,削了皮,切成小塊,裝進盤子里,端到客廳,討好的放在兩人中間的茶幾上。
陸勉脾氣好,性格也不錯,又懂得察言觀色,是個長了顆玲瓏心的人,所以,他跟江盡走得很近。
除了偶爾腦子缺根弦,他人挺不錯。
江盡對這個小他三個月的表弟,也是疼愛有加。
陸勉坐在沙發(fā)上,“盡哥,你身體最近恢復(fù)的如何?”
江盡點了下頭,指了下水果,看向秦岑。
秦岑搖著頭,她剛吃飽,沒胃口。
陸勉睇著兩人,他覺得自己有點多余,悻悻道,“盡哥,沒什么事,我先回家了。”
江盡點了下頭。
陸勉癟著嘴,他家盡哥連話都不想跟他說了?
他果然很礙眼。
陸勉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看了眼手表的時間,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
秦岑看向陸勉,“咦,陸哥,你這手表挺好看的!什么牌子?”
陸勉回眸一笑,“伯爵!”
秦岑問:“貴嗎?”
陸勉悻悻道:“還好!”
秦岑敲著膝蓋,周末是舅舅生日,她還沒準備禮物,正犯愁,陸勉給了她提醒。
江盡問:“你喜歡?”
秦岑點頭,“我想去...”
她睇著自己的腿,算了。
她行動不便,總不能讓江盡一直抱著吧?他的身體還在恢復(fù)期。
江盡見她欲言又止,便問:“想去哪?”
秦岑淡笑,搖了下頭,沒說。
陸勉看著她略顯神傷,“想去哪?哥后備箱有輪椅...”
江盡斜眸盯著陸勉。
多事!陸勉就不該活在世上!
有輪椅?
秦岑聽了陸勉的話,才開口解釋,“后天,舅舅生日,我想去買禮物!”
江盡還沒開口,陸勉就搶了先,“行!哥帶你去選!”
江盡暗暗握了下拳,恨不得將陸勉粉身碎骨,碎尸萬段。
他腦子又開始宕機了,敢把他的話給搶了過去講。
...
陸勉開車來到市區(qū)的商場,秦岑換了條素色長裙。
江盡推著輪椅,陸勉跟在一旁。
兩個耀眼奪目的帥哥,陪著個坐輪椅的美女逛街,自然容易引起矚目。
陸勉問,“岑二哈,你是想買表送給你舅舅嗎?”
秦岑點頭,“我就是暫時還沒想到送什么...”
陸勉解釋道,“送表,平時還行,過生日,我不建議你送!”
“表,鐘表差不多,有點差意思!”
秦岑暗暗咋舌,陸勉知道的還挺多。
她回眸看向江盡,“九叔,你覺得我送什么樣的禮物合適?”
江盡隨口道,“我那有支筆,你拿去送他?!?p> “什么?”
陸勉驚駭?shù)亩⒅M,“盡哥,你瘋了?”
盡哥肯定是瘋了,才會說出這種話。
那支筆可是他花重金搶下來的,珍藏多年沒舍得用,連他多看兩眼他都不樂意。
他竟然想拿給她去做情面?
江盡剜了陸勉一眼,動了下唇,“閉嘴!”
秦岑迷惑不解的說,“筆?會不會太普通了?”
秦岑不識貨。
陸勉大言不慚,“確實很普通,你就該送點...比如,別墅,豪車之內(nèi)的?!?p> 秦岑鄙夷出聲,“陸哥,你說這話有點像煤老板,沒什么文化素養(yǎng)!”
她還敢嫌棄他?
江盡想,那筆他留著也沒什么用,就拿給秦岑,換個他想要的。
江盡解釋道,“你舅是個生意人,經(jīng)常簽合同,那筆也不差...你想想,每當(dāng)他寫字,簽字,看到那筆是你送的,會不會很暖心?”
秦岑淡笑著點頭,“咦,對呀...九叔,還是你有內(nèi)涵!”
陸勉當(dāng)即不樂意了,他討好道,“盡哥,我拿深水灣那棟樓跟你換?!?p> 江盡推著秦岑,冷漠的回了兩字,“免談!”
深水灣那棟樓跟他換?換什么?一支筆嗎?
秦岑似乎察覺到什么,對呀,江盡的筆,不可能很普通,她扭頭看向陸勉,“陸哥,那筆很貴?”
江盡瞪著他,陸勉不敢說實話,悻悻道,“也不貴,就...我覺得稀罕,畢竟,全球限量三支?!?p> 那不是貴,是絕版的昂貴!
江盡推著輪椅拿手,青筋暴起,一字一頓,“陸!勉!”
也不怪陸勉說大實話,他舍不得那筆被秦岑他舅糟蹋。
“咳!”
秦岑輕咳兩聲,沒說什么,悻悻的一笑,“當(dāng)我沒問,我還是想想送舅舅什么好...”
一支筆換一棟樓?
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