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盡攥著手機,右手的拇指與中指指腹掐著手機,小拇指勾著手機邊沿,在手里轉(zhuǎn)著圈,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得是手指修長...
玩得可真溜!
秦岑睇著他那舉動,就有點膜拜。她暗暗握了下自己的手機,失??!
艾瑪,她跟誰學不好,學他?
他突然蹙眉,余光飄向她?她剛看著他在想什么?
他剛感覺有道眸光似有似無落在他身上,江盡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眉心一怵,抬眸斜了她一眼。
他就想問她,不是說她喂嗎?他等了好半響,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不會是想出爾反爾吧?
秦岑感覺到他眼底閃過的不悅,緊忙解釋道,“九叔,湯有點燙,我先喂你吃塊肉,行不?”
江盡垂眸,輕點了下頭,只要是她喂的,毒藥他也認了!
秦岑移動了小餐桌,挨在床面坐下,她托起一只空碗,捏著筷子,扯了兩張紙巾墊在桌面上,她從保溫桶里夾了幾塊排骨放到空碗里。
涼了涼,她將那排骨的骨頭剃掉,轉(zhuǎn)身,一只手拖著碗,一只手捏著筷子,湊近他。
她夾了一小塊肉,垂了下眸子,沒敢直視他的臉,就盯著那張菲薄的唇,她夾著肉湊近他時,他還抿著嘴。
秦岑又湊近他,直接將那塊肉,摁他唇上。
江盡表情僵了一秒,“燙!”
秦岑抬眸睇著他,“嗯?”她收回了筷子,本想試試溫度,又覺得不妥,陸勉說,他有潔癖。
她就重新遞近,“你自己吹吹?”
江盡沉默,表情有點冷。
她就這么伺候他一個傷著肋骨的病人?
秦岑眼神飄忽不定,隔了半響,他見她那細胳膊晃了一下,怕是舉得時間有點長,酸了。
江盡將手機丟在一旁,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含住那塊肉,細嚼慢咽著。
秦岑的手腕就在他的掌心里,她挺不自然的扭了一下,他松了手,她就默默的轉(zhuǎn)了下身,剃掉小骨頭,感覺他嘴里空了,她又給他遞上一筷子。
就這樣伺候著,這頓飯持續(xù)的時間有點長,等他吃飽,湯足。
秦岑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了。
她的手機震響兩下,秦岑沒理,將餐桌收拾了一番,洗干凈碗筷,放進消毒柜里。
她從洗手間出來時,他在看手機。
秦岑突然覺得,受了傷,沉默寡言的江盡,沒那么恐懼,也不是特別難伺候。
除了人有點冷漠之外,其他的都還能忍受。
大概他是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所以,跟記憶里的那個江盡,本質(zhì)上是有區(qū)別的。
秦岑見他一直玩手機,就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九叔,你少玩手機,多休息!”
江盡當即將手機丟在床頭,他其實也沒玩,就是不知道該做點什么,就安靜的劃著手機屏幕,掩飾他的情緒。
他今晚情緒頗佳,若不是他向來克制力強,可能他會忍不住笑出聲響來。
江盡睇著她,勾了下手指。
秦岑淡笑著抿唇,“九叔,有何吩咐?”
江盡垂著眼皮,“扶我下床!”他掀開被子,抬了一只胳膊,懸空的朝她示意。
“九叔,你現(xiàn)在能下床?”秦岑不太確信她能扶得住他,秦岑頓了一秒,“要不,九叔你還是躺著吧!”
江盡暗咬了咬牙,指了下洗手間的方向,秦岑朝他所指瞟了一眼,當即明了,他是...
秦岑閉眼,晃了下頭。
隔了幾秒,她走到病床旁,看著他的身上捆著胸帶,那身體肌肉的線條感就挺明顯,湊的近,秦岑多少有點不太適應,便尷尬的移開了視線。
遲鈍的托了下他高舉的胳膊,指尖剛碰到他的手臂,隔著病患服,她都能感覺到他的體溫有點低。
秦岑俯身湊近他,弓著腰,叮囑道,“九叔,等下我扶你先坐好,你別使勁,我盡量扛著你?!?p> 江盡撇了一眼她那小身板,就滿眼的懷疑。
秦岑說著,就一只手鉆到他后背處,江盡渾身一僵,硬了。
后背傳來的酥酥麻麻的觸感,瞬間爆炸,溢滿周身,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直沖腦門。
秦岑拖著他的胳膊,用手腕托起他后背往上拽。
江盡怔怔的發(fā)了愣。
她就近在咫尺,她身上的冷香就灌入了鼻腔,聞著這味,頓覺身心舒暢。
“呼!”
扶著他坐穩(wěn),她收了手,他看著挺單薄的,卻還挺重!
她力氣還挺大!
他還沒怎么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將他扶著坐穩(wěn)了。
秦岑掀開他腿邊的被子,伸手托起他的腳踝,往地上放,還替他穿上了鞋子。
她那細長柔軟的雙手,擒著他腿的時候,那股子酥麻感再一次刺激到他,他就感覺有點頭皮發(fā)麻。
秦岑也沒注意他的神色,她挽了下衣袖,就弓著腰,將他的胳膊繞過后頸,搭在肩頭,她小心翼翼的扶著他,謹慎出聲,“九叔,咱們慢一點。不然會疼!”
江盡磨著牙,牙齒咯吱作響。
秦岑攙扶著,將他從床上,扶到地上,送去洗手間,再送他回來,整個過程就花了大概二十來分鐘。
江盡坐在床上,回躺的這一下,肯定會疼,他習慣了。
秦岑似乎挺賣力的,她掐著腰,盯著他左顧右盼,正在想,怎么搞他呢?
她的手有點酸,渾身的力氣幾乎快耗盡了。
她的額間有點汗珠,秦岑想了下,就挺大膽的說,“九叔,等下我還是抱你吧!”
“...”
江盡端坐著,沒出聲。
抱他?
她把他雙腿放回床上,她便直接就蹬掉了鞋,抬腳上了床。
江盡懵了,腦子里就閃過了邪惡,她想跟他睡?
可以延期嗎?他現(xiàn)在有心無力。
秦岑湊近,雙腳踩在床面上,就在他腰邊兩側(cè)。
她還當真抱住了他,她的雙手交替,手掌拖住了他后背,“九叔,你別使勁,就自然放松...”
江盡抿唇,突然就有種陌生的悸動,自身體里冒了出來。
她緩緩將他放回床上的過程,江盡僵硬的像塊石頭。
他跟她挨的近,可能她沒注意,她那身前的柔軟就在他頭頂來回磨蹭。
等他躺好,她才喘息著氣。
滿頭大汗的她,臉色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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