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喻國
飛雪殿,殿內(nèi)時不時有奢靡之聲傳出,伴隨著一聲聲口號,顯得激情盎然……
殿外草長鶯飛,一顆大渝樹上,兩只小鳥時不時的嘰嘰喳喳,旁邊一只鳥兒,用半邊翅膀遮蓋住了臉龐,顯得有些害羞…
遠(yuǎn)處,一道黑影疾奔而來,兩只小鳥,頓時驚慌撲飛而去,一只往東,一只往南,好一個孔雀東南……大難臨頭各自飛。
“報~”
“大王,儲宮,有緊急情況匯報?!?p> 飛雪殿外,剛才急奔過來的黑甲士兵單膝跪地,雙手做楫,頭顱微低,汗水打濕了他的雙眼,順著臉頰一滴一滴地流下,地上的板磚都能響起滴答滴答的聲音,可他卻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門旁兩名值守的侍衛(wèi)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即都把拔出了半邊刀鞘的刀,重新插回了刀鞘,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眼巡四方。
正在奮力耕耘的大喻國王,被門外這一聲大吼嚇了一個激靈,偷偷往下一看,焉了…
“啊~!”
“混賬!”
“何人膽敢在外喧嘩?”
“彼其娘之!”
“給寡人拉下去砍了!”
大喻國王剛剛罵完,腦中似乎有一道驚鴻閃過,作思索狀,眼睛往上翻了翻,剛才好像說是儲宮有緊急情況匯報?
隨即嘴角喃喃自語:“難道…吾兒醒了?”
瞬間猛然驚醒,大聲道:“慢著!讓他先在外面候著,寡人有話要問?!?p> 快走到門前的宮女輕輕一盈,細(xì)聲道:“諾~”
聽著宮女那細(xì)細(xì)糯糯的聲音,又撇了一眼身旁未著寸縷的愛妃,大喻國王心中一個蕩漾,暗自得意,寡人真乃猛士也!
“愛妃,剛才讓你受到驚嚇了,待寡人處理完事情,晚上定要與愛妃再戰(zhàn)三百回合!”說完還不忘在他那雪白的PP上輕輕拍了拍。
雪妃媚眼如絲,臉頰上還布滿著紅暈與汗珠,唇紅齒白輕輕張口,嬌聲嗔道:王上,你壞~”
情到深處難自禁,大喻國王輕輕地把雪妃擁入懷中,溫柔的捧著她那瓜子白玉般的臉,哽聲道:“愛妃,是寡人無能?。」讶烁挥兴暮?,卻不能賦予你一個孩兒,明知如此,可寡人卻舍不得你離去,寡人自私混賬啊!”
說完就要給自己來一嘴巴子,可巴掌還沒呼到臉上,就被一雙細(xì)弱的玉手緊緊的握住了。
“王上~切莫如此呀!您這可是折煞臣妾了,當(dāng)年若不是您微服私訪,臣妾一家早就死在那些山賊手上了,若不是剛好得王上相救,臣妾~嗚嗚嗚…”
每每想起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雪妃就有些情不自禁的顫抖,給你一個人糟蹋也總比一群人強(qiáng)?。?p> “都怪賤妾呀,王上若不是為了救賤妾,怎會被利箭射中,傷及…嗚嗚嗚~”
大喻國王輕輕按撫著雪妃的后背,也不再言語,只是嘴角有那么點(diǎn)苦澀,想起當(dāng)年的事,他也一陣后怕,當(dāng)時一箭好死不死的射在他大腿內(nèi)側(cè),所幸的是還能用,只是生育龍子的事,卻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
當(dāng)時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只因自己已經(jīng)有了一位,已滿六歲年華的王兒,六歲這個年紀(jì),在大喻已經(jīng)脫離夭折的范圍了。
本想著好好呵護(hù),等喻逍遙再大一點(diǎn)就給他選一百來個妃子,先生幾個孫子再說,那想自己好死不死的,在他九歲生日那年給他送了一匹溫順的小馬駒,只是不知為何,在喻逍遙座上去過后,溫順的小馬駒如同脫了韁的野馬,策馬狂奔,直接就把喻逍遙甩了個三丈遠(yuǎn),一頭撞在了地上,成了植物人……
溫柔賢惠的王后,從那以后與自己形同陌路,如同殺父仇人,吃齋念佛,每日以淚洗面,瀑布般的青絲,日漸白了頭……
想著想著又想給自己來上一巴掌,可看著懷中的雪妃,又無聲的化成了一道嘆息“唉~”
替雪妃溫柔的擦干了臉頰的淚水,溫?fù)嶂侨彳浀挠袷郑瑴芈暤溃骸皭坼心绱俗载?zé),你在這樣子寡人可會心疼死喲!”
“再說了,孫神醫(yī)不是說了嗎?”
“還有萬分之一的概率來著,說不定哪天就中了呢?”
“所以呀!愛妃切勿憂慮?!闭f完還親昵的刮了刮雪妃嬌巧的瓊鼻。
雪妃破涕為笑,遺憾雖然是有的,但是這么多年了,她慢慢也放下了。
常言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當(dāng)年若不是遇見了王上,說不定早已化為了一輪枯骨,一抹黃泥,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輕輕把頭靠在大喻國王的肩膀上,雪妃柔聲說道:“王上,臣妾曉得,這么多年了,臣妾早已看開了。”
“再說了,臣妾早就把逍兒,當(dāng)成自己的孩兒了?!?p> 聽到雪妃說起喻逍遙,大喻國王右手又有些蠢蠢欲動了,本來立馬想著去看王兒的,怎么又溫言密語起來了嘞,我這張嘴呀,不過還是把右手給按捺住了。
“得愛妃如此佳人,寡人夫復(fù)何求?”
“給寡人更衣,咱一同看看吾兒去?!?p> 雪妃一邊幫忙穿著衣服,一邊說道:“王上,臣妾現(xiàn)在就不去了,想必…姐姐那邊已經(jīng)到了?!?p> 想著王后自從喻逍遙出事后,對誰都不待見,大喻國王只能悻悻作罷。
“也罷,愛妃今日也應(yīng)該累著了,先好好休息,寡人先去儲宮看看逍兒。”
說完還十分暖男的替雪妃蓋好毯子,捏了捏毯角,隨后才轉(zhuǎn)身離去。
只是沒走幾步,發(fā)現(xiàn)腳步有些虛浮,軟綿綿的,心中暗罵該死,自從喻逍遙出事后,就被朝中大臣當(dāng)成了種馬,還美名其曰請王上以國家大事為重,國不可一日無儲。
自己不能生育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跟大臣交代?更何況是喻逍遙出事了?
想想最近一年的遭遇,大喻國王還是忍不住小聲吐槽:“真是彼其娘之!苦哉~”
吱呀~
隨著殿門的打開,隨著黑甲士兵的報告,隨著大喻國王擺駕儲宮開始,沒人知道的是,一個新的時代,在這一天悄然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