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在臉上,謝安安板著臉交代蘇意:“你在外面等著。”
意識到大事不妙,蘇意傻住,呆呆地應(yīng)了聲“好”。
“有什么事?”關(guān)上門后,謝安安冷冰冰地問道。
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郎澤垂著腦袋立在那,雙手疊在身前,“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給你發(fā)消息,你也不回,我也是沒有辦法?!?p> 謝安安再問:“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很想你。安安,我真的很想你?!币徊缴锨埃蓾衫≈x安安的手,可憐巴巴地說道。
甩開他的手,謝安安冷靜道:“那天,我說得很清楚了,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橋要過,就到那一天,一切都結(jié)束了。
讓回憶停在最美好的一刻不好嗎?為什么非要做這些多余的事情?”
那一天,是懵懂的一天,也是歡愉的一天。無須具體說明是哪一天,他們都心里清楚。
“我做不到?!崩蓾蓳u頭。
謝安安蹙眉,反問:“你當時不是答應(yīng)我了嗎?”
郎澤再搖頭:“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做不到,我沒有辦法不想你?!?p> “這是你的事?!敝x安安極其冷漠,“你要自己解決?!?p> “為什么呢?”郎澤問道,“我知道,你和那些男生……”
“我對他們是利用?!敝x安安沒給郎澤說出更多的機會,她盯著郎澤,一雙眸子如鷹眼,透著兇狠的光。她冷笑道:“你也可以嗎?”
直面謝安安的咄咄逼人,郎澤完全不懼,挺起胸膛,他說:“我可以!哪怕你是利用我,我也可以!只要……你能讓我待在你身邊,我都可以!”
世人最怕癡心漢。
根本說不過,謝安安氣極,想問郎澤:你沒有尊嚴嗎?可話到了嘴邊,又實在是說不出口。
她只得放棄爭執(zhí),拂袖而去。出了門,她拉上蘇意。
被謝安安拖著往前走,蘇意艱難地轉(zhuǎn)身同郎澤示意,讓他暫時不要跟來。
到達車前,謝安安坐上主駕駛,“砰”地甩上門,整個車子都為之一振。
“你什么意思?”
剛坐上副駕駛,蘇意就遭到了冷酷的質(zhì)問。她吞了口口水,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了問題。難道謝安安不喜歡郎澤嗎?
原本讓蘇意洋洋自得的所謂“默契”,頃刻間坍塌,化作可笑的“自作多情”。
“我以為……你是想見郎澤的?!碧K意聲音很小,如蚊子哼哼。
“呵?!崩湫σ宦?,謝安安詰問:“你為什么不先問過我?你憑什么擅作主張?你到底是我的朋友,還是他的朋友?”
“可是,跨年的時候,你不也……”蘇意還想為自己爭辯兩句。
捋了一把頭發(fā),謝安安發(fā)出直擊靈魂的問題:“蘇意,我了解你啊,你呢?你真的了解我嗎?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嗎?”
“我……”蘇意欲言又止。她被謝安安問蒙了,腦中只剩一片空白。
謝安安凝視她:“蘇意,對我來說,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蘇意嘟著嘴,哼哼唧唧:“那到底是什么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