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陌莫看了一眼前方黑乎乎的一片,咽了咽口水,邁步進入房間。
江白見離陌莫進入房間后,松了一口氣,悄悄地房門一關(guān),轉(zhuǎn)身離去。
離陌莫不疑有它,慢慢地向前走著,等著自己的視覺逐漸適應(yīng)黑暗。
突然,一個高大而具有壓迫感的黑影朝她壓過來,她一個沒注意,只感自己的手被一只炙熱的大手猛地抓住,隨后一股大力將她的的身體猛地向后壓去,“砰”的一聲,自己的后背撞到了身后的墻壁上。
“嘶~”她倒抽一口涼氣,意識到自己面前的人是誰后,張口便道:“你.....唔......!”
離陌莫的話被突然接觸到她唇邊的柔軟物什堵了回去,濃烈的酒香浸染著她的口鼻,一種火辣辣的感覺順著她的咽喉向下蔓延,直辣得她眼中起霧,鼻頭也開始發(fā)燒。
意識到對方對她做了什么之后,她急忙用力去推他的肩膀,奈何他的力量太大,她根本就推不開!
離陌莫急了,卻突感到她的下唇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血腥味頓時沖擊著她的口鼻,與酒香混合交融,沿著她的喉嚨往下滑去,遍布全身。
好疼!這廝竟然咬她!她打了一個寒顫,疼得要大喊,可是嘴巴被人堵著,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
推不動,那就用腳揣吧!離陌莫抓住時機,憑感覺抬起腿朝著對方某個地方踹去。
誰知她還沒來得及去踹,對方就放開了她,下一刻那龐大的黑影便從她身邊退去,不知往哪里去了。
離陌莫得到解放,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伸手輕輕地摸了摸被他咬流血的下嘴唇,“嘶~”了一聲。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廝簡直欺人太甚!
“鐘無意,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這兒!”離陌莫朝著黑瞎瞎的房間喊道。
她的話音剛落,屋子里的燈便被鐘無意重新點了起來,金黃的火光頓時照亮了整間屋子。
離陌莫這時也看到了站在書桌前正凝視著她的鐘無意,他一身暗黑色的衣袍,靜靜地站著,周身散發(fā)著冰寒的氣息,唇上殘留著的血漬更是為他添了幾分殘忍邪魅的味道。
她怎么覺得眼前的鐘無意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僅武功內(nèi)力提高了,就連這氣勢也變了大半。
離陌莫大踏步朝他走來,誰知走著走著頓覺腦袋昏沉沉的,周圍的一切也越來越模糊,身子軟綿無力,行走間開始左右搖晃。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離陌莫一手抱頭,一手指著鐘無意道。
“郡主不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嗎?”鐘無意斜唇笑了笑。
“熟悉……熟悉個……鬼……”離陌莫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皮越來越重,最后實在支撐不住了,便往后倒去。
鐘無意一伸手,將離陌莫的身體攬了過來,讓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低頭朝著昏睡的離陌莫看了片刻,舔了舔唇上的血跡,隨后將她攬腰抱起,進入了內(nèi)室。
......
離陌莫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她剛一睜眼,便看到了站在她床前的鐘無意。
她又迅速閉上了雙眼,回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一切,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
果然,她不是做夢!
“郡主醒了?”鐘無意涼涼的聲音傳來,狀作無意地看了她一眼。
離陌莫緩緩睜開眼睛,眨了幾下睫毛,慢慢坐起身,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人換了。
“我怎么在這兒?這衣服是誰的?”離陌莫打算裝傻充愣,一臉懵懂地說道。
“啪啪啪!”鐘無意冷冷地掃了離陌莫一眼,鼓起了掌,“郡主好演技,不去唱戲可惜了。”
“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離陌莫繼續(xù)裝傻,昨夜發(fā)生的一切太丟人了,她才不會承認(rèn)!
“難道郡主失憶了?”鐘無意突得湊到了離陌莫跟前,眼光有意無意地瞟著她的嘴唇,“要不我?guī)涂ぶ骰貞浕貞???p> 離陌莫的目光也不自覺道看向鐘無意的晶瑩透亮的雙唇,想起昨夜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兒,咽了咽口水,急忙推開鐘無意,手放在自己唇邊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道:“不用了。”
“郡主就不好奇自己的衣服是誰換的?”鐘無意將自己的下擺掀開,優(yōu)雅地坐到了床沿上。
“還能是誰換的,肯定是你府上的丫鬟嘍!難不成還是你換的?”
鐘無意但笑不語,胳膊肘抵在大腿上,手撐著下巴偏頭看著她。
“難道真是你?”離陌莫瞪大了雙眼,驚訝的同時轉(zhuǎn)念又一想,鎮(zhèn)定道:“肯定不是你換的?!?p> “你就這么確定?”
“我確定。”離陌莫點頭如搗蒜。這女人的衣服他一個大男人能幫她穿的這么周正?況且她可以肯定,鐘無意這廝對她沒興趣。
“說吧,你想干什么?”
鐘無意雙手抱于胸前,沉默了一會兒,又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如今你病也好了,還當(dāng)了寧王,我們不是說好兩不相欠,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嗎?”離陌莫蹙著眉頭,她覺得這個家伙真是太難搞了。
“兩不相欠?”鐘無意冷笑道,“郡主說的好聽,一句兩不相欠就想抹平你對我做過的一切?”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可我也向你道歉了???和離書也給了你,也幫你當(dāng)上了王爺,你還想怎么樣嘛!”離陌莫的眉毛擰成了川字,看著鐘無意這冷硬的態(tài)度很是頭疼。
“王爺?”鐘無意譏諷一笑,再次湊到離陌莫眼前,目光緊緊鎖著離陌莫,逼得她一再往后仰,最后避無可避,她的頭直接靠在了床頭之后的墻壁上。
此時兩人離得極近,鐘無意若是再往前一寸,他們的鼻子便要碰撞到。
這家伙想干什么?離陌莫趕緊把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把他往后推了推,頓時全身警惕起來。
“如今這京都城里到處都在說,我寧王出身卑賤,還給人當(dāng)過贅婿,背地里更是罵我攀了高枝,拋棄自己的發(fā)妻。這些可都是拜郡主所賜?!?p> 離陌莫聽到鐘無意的話,一時噎住了,不知該說什么話,事情發(fā)展成這樣,她也沒想到啊!
鐘無意見離陌莫不吭聲,伸手抬起離陌莫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所以郡主是覺得我會放過這樣一個辱我害我毀我自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