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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當(dāng)惡靈騎士

第七章 伽椰子太太的房東

  平凡的生活,平淡的快樂,明塵很滿足。

  很快就到了周末,明塵今天有新活動,今天是時候去繼承的那套老房子收拾一番了。

  周六一大早,明塵騎上他心愛的共享小黃車出發(fā)了。

  這是一棟年代有些久遠(yuǎn)的老房子,雖說是樣式老久的兩層小樓房,可占地面積還真不小,花園小院是一樣都不缺。

  明塵原本準(zhǔn)備直接賣掉的,不過當(dāng)他繼承遺產(chǎn)第一次踏進(jìn)這棟老房子的時候,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房子好像已經(jīng)有租戶入住了,看樣子也不像是會與人和平相處的性格。

  后來明塵每個月都會抽出一個周末來這里暫住,算是散散心,也順便收一下這家特殊租客的房租。

  放好小黃車,明塵右腳剛踏進(jìn)小院,一只常人不可見的慘白色手掌從地底瞬間伸出,一把抓住了明塵的腳踝。

  他絲毫沒有意外,腳下的那只手只不過是租戶家熊孩子而已,唯一的特殊可能是腦子發(fā)育不太好,比較軸。

  五年來,這只手的主人,租戶家的那個熊孩子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被明塵暴打。

  來一次,它抓一次,抓一次,明塵打他一次。

  這孩子仿佛真的腦子有坑一樣,當(dāng)時打,當(dāng)時怕,過段時間就忘了,仿佛魚的記憶。

  呃啊??!

  看吧,這就是熊孩子,你說你抓就抓吧,還嘰嘰歪歪個不停,這明塵怎么忍得住幫它老娘教育一下。

  瞬間左腳一個高抬腿,直接把隱藏在地面之下的熊孩子拔了出來,然后右腿極其不科學(xué)的騰空一個蓄力強踢。

  熊孩子像皮球一樣飛向二樓,直直的穿過窗戶飛了進(jìn)去。

  這一腳的力道和精準(zhǔn)明顯是讓熊孩子記起了某些明塵準(zhǔn)備刻進(jìn)它dna中的回憶,俊雄慘白的小臉?biāo)查g扭曲,血淚從眼角滑輪,張大的嘴巴發(fā)出無聲的咆哮。

  明塵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褲腿,帶著笑意看向二樓窗戶,期待著什么。

  饑望炊煙眼欲穿,可人最是一青簾。

  伽椰子太太并沒有辜負(fù)明塵的期待,懷中抱著自家熊孩子一臉幽怨的在二樓盯著明塵。

  這幽怨貌似是明塵個人的感受,畢竟上一個路過不小心看到伽椰子小姐現(xiàn)形在二樓凝望的人,已經(jīng)送進(jìn)精神病院了。

  忽視了伽椰子太太幽怨眼神,明塵笑的更加燦爛陽光,對著二樓揮了揮手。

  “好久不見啊太太!”

  開什么玩笑,他又不是來做客的,怎么都是房東哎,租客歡迎與否重要么,愿不愿意都阻擋不了收租。

  明塵掏出鑰匙開門,走進(jìn)玄關(guān)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拖鞋不見了。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俊雄那個執(zhí)拗的熊孩子干的,他也不準(zhǔn)備怪罪,畢竟還是個孩子嘛。

  “吒!”

  無聲的波紋擴散,橫掃整棟小樓,十分準(zhǔn)確的停在小院墻壁。

  無聲,無波,那一聲真言似乎并沒有在小樓中激起絲毫波瀾。

  然而一樓天花板落下了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伽椰子太太衣衫襤褸,七孔流血,渾身黑氣環(huán)繞,似乎傷的不輕,懷中抱的小嗶崽子更是凄慘,身形都開始虛幻了,半透明狀態(tài)忽明忽暗。

  明塵站在玄關(guān)似笑非笑的看著伽椰子太太和熊孩子,沒有說話。

  伽椰子太太似乎更加幽怨了,身上的黑氣仿佛不要錢一般擴散,可就是沒有絲毫動手的欲望。

  眼前這個男人,不,男孩,已經(jīng)整整欺負(fù)她們母子五年了。

  從五年前那個小屁孩到如今的翩翩少年,伽椰子太太和明塵的小姨甚至可以說是一樣看著他長大。

  可明塵小姨是當(dāng)他視如己出,當(dāng)做唯二的家人去疼愛,溫馨和諧。

  伽椰子太太就慘了一點,每次明塵的到來都像是惡房東要債,可憐的太太付不起房租,又為了保護兒子,只能被欺負(fù)。

  明塵似笑非笑的就這么看著伽椰子太太,太太也惡狠狠的瞪著明塵。

  僵持了許久,明塵右手輕抬,張嘴欲言,伽椰子太太如遭雷擊,十分迅速的扔掉懷中的熊孩子俊雄,呲溜一下鉆進(jìn)天花板,又迅速的出現(xiàn),手中多了一雙拖鞋。

  那黃色海綿寶寶的卡通版拖鞋,明塵眼熟無比,正是他放在這棟房子里常穿的那雙。

  “嘿!何必呢,我又沒有正義除魔的意思,大家和平相處不好么,何必搞得這么不開心呢,畢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明塵抬起的右手撩了一下劉海,伸手接過伽椰子太太遞過來的拖鞋。

  這棟小樓雖然并不常住,可基本設(shè)施是應(yīng)有盡有,有伽椰子太太這個租戶,房屋倒是十分整潔。

  明塵自顧自的躺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機,眼神這又看向了伽椰子太太。

  伽椰子太太散亂頭發(fā)下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明塵,明塵看過來的第一瞬間就明白了意圖,這是他這些年來多次調(diào)教的成果。

  冰箱無風(fēng)自開,一罐快樂水平穩(wěn)的飄到了明塵手中,還十分貼心的幫他拉開了易拉罐。

  明塵喝了一口,隨手掏出華子,這次不等眼光示意,伽椰子太太十分自覺的幫他點火,拿煙灰缸,一氣呵成,十分到位。

  看著明塵愜意的坐在沙發(fā)上抽煙喝快樂水看綜藝,伽椰子眼中怨毒更甚,眼神死死的盯著那個可惡的男人,身形逐漸透明。

  明塵毫不在意,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眼神余光都懶得落在身后,享受著難得的周末時光,無比愜意。

  日光漸盛,轉(zhuǎn)眼間到了中午,伽椰子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絲毫沒有被陽光困擾,可見實力恐怖。

  行走在日光之下,這是尋常鬼怪夢寐以求的能力,早上出現(xiàn)在小院中的俊雄也是因為天色尚早。

  即使是那樣,俊雄被明塵從地下拽出來踹飛回二樓的路上也是受傷不輕,被清晨的陽光照射的黑煙環(huán)繞。

  如此強大的伽椰子太太此時卻沒有因為實力強大而帶來底氣,此時出現(xiàn)的太太手中端著一個餐盤。

  餐盤之中有一份香噴噴的螺螄粉和一杯冰鎮(zhèn)快樂水,甚至還十分貼心的備著餐巾紙和牙簽。

  委屈屈的伽椰子太太用劉海遮住眼睛,看不出絲毫怨毒的神情,仿佛生前一樣是個賢惠的大和撫子,端著餐盤乖巧的放在了明塵身前的茶幾上,然后慢慢透明,消失在原地。

  伽椰子古宅,這是東京修行界的禁區(qū),哪怕是十幾年前就開始修行的大能也沒有必勝伽椰子太太的把握。

  于是乎,這里便成為了一棟常年空曠,人鬼莫進(jìn)的禁區(qū)。

  可自從五年前開始,恐怖如斯的禁區(qū)每月總有一個周末會出現(xiàn)如此違和的情景,怨毒無比,殺人如麻的伽椰子太太仿佛生前一樣弱氣賢惠。

  沒人知道這五年里,伽椰子太太到底是怎么過來的,若不是還殘留著一絲母性,怨毒集合體的伽椰子太太怎么會如此委曲求全。

  可每當(dāng)伽椰子太太準(zhǔn)備拼死一搏的時候,那個惡人都會掐住她唯一血脈和牽掛的俊雄,這就相當(dāng)于扼住了伽椰子太太命運的咽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只能任其擺布,好好的惡靈被欺負(fù)的仿佛弱氣太太一般,不當(dāng)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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