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璃準(zhǔn)備與剩下的黑風(fēng)盜進行最后一戰(zhàn)之時,距離黑風(fēng)山約莫三十里地的一間茶寮外,颯颯的樹葉聲后,一名倒騎青牛、背著劍鞘、手提酒壺的小道士從林中徐徐靠近茶寮。
正在那兒招呼著客人的店小二在看到青牛以及青牛背上的小道士后,摸了摸腦袋,暗自嘀咕了一聲,“前腳剛走了兩個又來了一個,今天遇到的怪人還真是夠多的,難道也是上黑風(fēng)山的?”
“店家,來壺好酒!”小道士右手一甩,手中的酒壺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準(zhǔn)確無誤的落在了店小二面前的桌子上。
這一幕,整個店小二那是一愣一愣的,好幾秒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好嘞,好嘞...”回過神,看了看在他面前的酒壺,店小二的眼中滿是驚奇之意,不過,到底也是干了多年的‘專業(yè)人士’,在愣了一小會功夫之后,店小二便麻溜的拿起面前的酒壺去倒酒了。
“好俊的功夫!”茶寮中,全程目睹這一幕的一名紅袍客商忍不住鼓掌起來,要知道,這小道士距離茶寮可是還有一段距離的,再加上這酒壺落在桌子上幾乎就是一點聲音也沒有,這份‘化勁’的功夫當(dāng)真是不可小覷。
“這小道士不簡單啊,應(yīng)該是道門三宗中某位長老的高徒!”坐在紅袍客商身旁的一名戴著斗笠、手上有道刀疤的男子望著不遠(yuǎn)處的小道士,這么說道。
“爹,李叔,這小道士真有你們說的這么厲害嘛...”坐在邊上扎著羊角辮、穿著一身碎花裙子的小女孩睜著大眼睛,滿滿的好奇之色望向了茶寮外面那個倒騎青牛的小道士。
似是察覺到了小女孩的目光,小道士對著小女孩點頭一笑,那笑容當(dāng)真是如沐春風(fēng),就像是夏日中的微風(fēng)一般讓人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清涼之意,讓坐在那兒玩著辮子的小女孩不由臉色微微發(fā)紅,撇過了腦袋。
“真的很厲害,所以,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真的想請他出手幫一幫...”紅袍客商喃喃自語了起來。
稍加思索了一下,在店小二拿著酒壺正準(zhǔn)備倒酒之時,紅袍客商緩緩抬起了手,道:“慢!”
店小二微微愣了一下,目光飄向了紅袍客商那兒,滿臉的疑惑之色。
“且等等!”對著店小二點了點頭,紅袍客商從身旁的行囊中掏出了一個木盒,而后打開了木盒,木盒中靜靜躺著一個刻著百花模樣圖紋的酒壺,猶豫了一下,最終紅袍客商還是拿起酒壺緩緩走向了茶寮外面。
“大楚,皇室專供的百花釀,僅僅是散發(fā)出的這一點點清香就讓人陶醉不已啊。”小道士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緊緊盯在了紅袍客商手中的酒壺上,看的出來,他還是十分眼饞的。
“少俠好眼力,這的確是大楚的百花釀,并且還是當(dāng)中的極品,如果少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它送給少俠品嘗一番?!迸踔茐兀t袍客商這么說道。
“我可得事先說明,你要求的事情得我得先聽聽再來看看是不是能收下你的酒?!彪m然很眼饞面前的百花釀,但是,顧寒可是非常清楚一點,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理。
他也不是那種光拿錢不干事的人,要不然,念頭不通達(dá),很影響修行之路的好不好,所以,不管怎么樣,還是先聽聽對方的要求比較好,要是不麻煩的,接下來倒也可以,畢竟,這百花釀?wù)娴氖呛苷T惑人的。
“其實很簡單!”紅袍客商指了指前方,笑道:“我們這有批貨物要送往別的地方,因為時間的關(guān)系,只能從黑風(fēng)山這面經(jīng)過,所以——”
“這樣嘛,這倒是不難辦,不過,我得先跟我?guī)熓逑壬塘恳幌略僬f?!毙〉朗款櫤@么回應(yīng)道。
師叔?望了望四周,紅袍客商的眼中滿是疑惑之色,這兒還有別人嘛,除了這頭看起來很普通的青牛之外貌似沒有誰了吧,難道這頭青牛是...怎么可能,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的。
拍了拍身下的青牛,顧寒用商量的口吻說道:“師叔,那個,我反正也要去黑風(fēng)山那面一趟,不如就答應(yīng)——”
“哞哞!”青牛叫了兩聲。
“師叔,你不能這么樣啊,一開口就是一半的量,你平時在宗里可是什么美酒都喝過了,就不能可憐可憐我這小跟班的嘛?!鳖櫤哪樕袭?dāng)即變成了苦瓜色,看的出來,他的內(nèi)心還是十分糾結(jié)的。
“哞!”青牛貌似不滿的發(fā)出了一聲輕哼。
“好吧好吧,一半就一半!”顧寒滿臉的郁悶之意,到手的美酒就這么平白無故的被分了一半,換成是誰心中估計都不會怎么太過美麗滴。
紅袍客商:...所以,這頭青牛真的是這名小道士口中的‘師叔’?怎么感覺事情突然間變得這么玄幻了呢。
“我答應(yīng)了?!苯舆^紅袍客商的酒壺,顧寒說道:“那就休息一刻鐘之后我們再走,你們先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
“多謝?!甭牭竭@話,紅袍客商也是不由松了口氣,反正不管怎樣,有這么一個助力黑風(fēng)山之行總是能輕松不少的,只要黑風(fēng)山那位大當(dāng)家不出現(xiàn)的話,他們這面基本上就不會有什么危險。
茶寮里,聽到幾人對話戴著斗笠的刀疤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由一震,“難道是混元門的那頭,這么說,這個小道士就是當(dāng)今道門的...”
“道門的什么啊,李叔,這個道士哥哥難道很厲害嗎?”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睜著大眼睛好奇的問道,看的出來,她對小道士顧寒的身份還是很有興趣知道的。
“沒什么,這一次應(yīng)該是沒什么意外了。”長舒了口氣,刀疤男子突然感覺身上的擔(dān)子輕了很多,有這兩位,特別是那一位,額,一頭,這次黑風(fēng)山之行應(yīng)該是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了,畢竟,這頭青牛當(dāng)年可是那位的坐騎?。?p> 待紅袍客商回到茶寮中后,刀疤男子當(dāng)即便拉過紅袍客商,在他耳邊細(xì)細(xì)講了幾句,紅袍客商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起來,良久,他的眼中滿是喜悅之色,“這次還真是押對寶了,我們趕快收拾吧,這一趟總算是能安穩(wěn)度過了?!?p> 很快,這些客商便收拾好了東西,跟著騎著青牛的顧寒離開茶寮向著黑風(fēng)山所在之處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