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放在手心,風澗月有些手足無措,“我,不知道?”
放花燈是要許愿的,風澗月有很多愿望,但讓她具體說出來,他又不知道自己具體想要什么?
風澗澈一把握住風澗月拿著花燈的手,拉到水面把燈放下,“現(xiàn)在燈已經(jīng)放了,隨便許一個愿吧!”
風澗月看著漸行漸遠的花燈,“那就,世界和平!”
風澗月的思緒好似被花燈拉遠了一般,風澗澈也放下一個花燈,“愿你無憂,笑顏常駐!”
“我們,認識?”風澗月微愣,忽的看向風澗澈。風澗澈不說話,風澗月上手想拿掉他的面具,風澗澈立即轉(zhuǎn)身走開。
“喂!”風澗月有些無措,不會是被她嚇跑了吧?
“師尊!”云卿韻拿著花燈跑來,“剛才那個人是風澗澈嗎?”
“風澗澈是誰?”風澗月一臉疑容。
人群中,風澗澈的腳步頓了一下,她已經(jīng)忘記了。云卿韻也隨之迷惑,半天才搖頭,“哦!沒事!”
風澗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具體又說不上來哪里怪,拿過云卿韻手中的燈放進河里,“愿我無憂,笑顏常駐!”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許了三個愿,沒有一個許到了點子上,沒意思。風澗月轉(zhuǎn)身上岸,往左是以詩會友,往右是猜燈謎,腦筋急轉(zhuǎn)彎不是她的強項,還是往左吧,云卿韻跟了上去!
“本屆詩會由樓外樓獨家贊助。接下來我們進入下一輪,本輪題目是它!”說著,主持指著空中一輪明月。
風澗月輕笑,“小意思!”
穿過人群,走到臺上,清了清嗓子,獻出自己九年義務教育的文學功底,“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風澗月才念了一會兒,就聽臺下罵罵咧咧的“下去吧!”
“滾吧,剽竊賊!”
風澗月一愣,“著剽竊,從何說起啊?”
有熱心人士出來解釋到,“這首《水調(diào)歌頭》是六年前云間散人的名作,你連這都敢抄!”
風澗月一臉懵地看著云卿韻,云卿韻指了指自己,她這才想起來,當年摘花會的時候,她曾用蘇軾的詞幫云卿韻作弊,沒想到這詞傳出聽蕭山后,居然這么火,還云間散人。風澗月自嘲地笑著,“剽竊?那我就來一首你們沒聽過的!”
緊接著,又背了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zhuǎn)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裴回,應照離人妝鏡臺。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lián)u情滿江樹?!?p>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首雖不勝《水調(diào)歌頭》,但也足以拔得頭籌!”
“但剽竊是文壇大忌,恐怕不妥!”
……
云卿韻聽不下去了,走上臺,“我?guī)熥鹁褪窃崎g散人,談何抄襲?”
眾人一愣,只聽說云間散人是聽蕭山的人,具體是誰也沒人知道,風澗月小聲道,“你做什么,明明你才是!”
“但《水調(diào)歌頭》的確是師尊寫的?!?p> 風澗月有些錯愕,“不是,這……”
“師尊放心,盛名是你的,就該是你的,放心吧!”云卿韻很是堅定,好像恨不得這些人追捧的人是風澗月。
風澗月無語,這是盛名的問題嗎?關鍵她從來沒說過這詞是她寫的??!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文人名士們,對不住了,說剽竊都算輕的,她這個直接說全文照搬啊!
“你說她是云間散人,怎么證明?”
風澗月不說話,詞不是她寫的,云間散人也不是她。
云卿韻惡狠狠地瞪著那人,“師尊,證明給他們看!”
“我的確不是云間散人,我是且聽風吟!”風澗月輕嘆。
主持宣布下一輪的題目是離別。
風澗月腦子一轉(zhuǎn),背了王國維的《蝶戀花·閱盡天涯離別苦》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ǖ紫嗫礋o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p> 眾人驚嘆之際,風澗月漠聲,“不管是云間散人還是且聽風吟,都是借用先輩的成果,她們不是詩人,只是詩文的傳播者?!?p> 毫無疑問拔得頭籌,但這樣的頭籌不是風澗月想要的,她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身后被詩句驚艷的眾人。
人群中忽見一個帶著面具的紅衣男子,風澗月一驚,這不是陪她放花燈的人嗎?趕緊穿過人群去找他。
那人不動,背著手站在人群中間,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仿佛都在這一刻靜止,兩人對視,還是風澗月率先開口,“你說,愿我無憂,笑顏常駐!但我現(xiàn)在不開心了,怎么辦?”
紅衣男子眼神愣了片刻,有些疑惑,風澗月上前,伸手,想要摘下對方的面具,她本只是試探,怎料對方竟然沒有閃躲。風澗月便順勢摘下了面具,熟悉的臉一點點呈現(xiàn)。
容缺笑著打招呼,“師尊!”
風澗月心里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遺憾,一看到容缺,她的所有情緒都被打翻,在一個腦子里混亂,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只知道很復雜,很失控。容缺明明是她此刻最想見到的人,但看到是他時,心底卻有了一絲絲失落。
“師尊不想見到我嗎?”容缺挑眉笑到。
“沒有,我,挺想你的!”風澗月猶豫了片刻,搖頭。該死的系統(tǒng)死機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
“請修復……請修復……”冰冷的機械音伴隨著滿屏的紅色感嘆號,危險警報響個不停。
云卿韻遠遠看著,怎么會是容缺,她還以為會是風澗澈呢!不管是誰,都不該出現(xiàn),但容缺這個殺人兇手更令人討厭。
“容缺,你離師尊遠些!”云卿韻推開容缺,把風澗月拉到身后護著。
暗處的風澗澈差點沒控制住,好在樓羅及時攔住。
“你不是說容缺不會出現(xiàn)的嗎?”風澗澈看著樓羅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一副殺人模樣。
樓羅有些慌了,“那個,我也不知道,一個掌門會那么閑??!圣主你hold住,你不能出現(xiàn)的!”
“阿姐都把我忘了,我還怕這些?”風澗澈猛一甩手,推開樓羅。
樓羅見攔不住,跟著現(xiàn)身。
“啪!”風澗月一個五指山,甩在人群臉上。
一瞬間冷場了,風澗澈頓住,容缺也呆愣住了,腦瓜子嗡嗡的,半晌才不理解地問到,“師尊,這是為何???”
“打你,需要理由嗎?”風澗月收了收麻痛麻痛的手,“為了這么點小事你跟我吵架,卿韻哪里不好,我給你倆牽線,你還不樂意了,怎么?配卿韻委屈你了?”
容缺一臉錯愕,這都什么跟什么??!
“這是什么情況?”樓羅側(cè)身嘀咕。
風澗澈也是一臉懵,“好像是阿姐在尋歡閣亂牽線那段,她把容缺當成我了!”
“記憶錯亂了?”樓羅抽了抽嘴角,小說里的半世苦情蠱可沒這功能啊!
風澗澈可不管那么多,無論如何容缺都該死。
容缺捂著臉半晌才反應過來,“師尊,我……對不起!”
“容缺!”
突然被人喊了一聲,容缺回頭,只見風澗澈站在身后,滿是殺意。樓羅走到風澗月和云卿韻身邊小聲嘀咕到,“趕快清場,這里將會有一場血戰(zhàn)!”
樓羅表示很冤枉,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容缺今天剛好也穿了紅衣服,還戴了一個和風澗澈一樣的面具。
云卿韻也感覺到了危險,把街上的人趕到河對岸,留下足夠的場地。
風澗月看到了風澗澈,有些呆愣的問容缺,“容缺,他誰?。磕銈冋J識?”
容缺揚唇輕笑,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他帶著面具,看不清,應該不認識!”
風澗澈皺眉,把別人當成他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忘記他,等阿姐恢復記憶,他一定要一件一件討回來!
容缺轉(zhuǎn)而看向風澗月,笑到,“師尊先讓開,有些事徒兒要處理一下。”
風澗月居然鬼使神差地和云卿韻樓羅站成了一排,“樓羅騎士前些天我收到一個任務,但我看不到,你收到了嗎?”
樓羅一愣,居然記得他,也是,他又不是風澗月的心上人,“沒有!”
風澗月“哦”了一聲,然后繼續(xù)觀戰(zhàn)。
容缺捂著臉,看著風澗澈,一臉得意,然后亮出臉上的巴掌印,“看,師尊打的,師尊還沒打過你吧!”
風澗澈皺眉,這什么神經(jīng)病,居然跟他比這個,一抬手,手中出現(xiàn)了縱橫棋局,“阿姐送的!”
另一只手抬起來,召出沉鴻,“阿姐送的!”
收起棋局,騰出一只手,摸了摸頭上的抹額,“阿姐送的!”
拎了拎身上的衣服,“阿姐送的!”
云卿韻有些無語地看了樓羅一眼,“這就是,你說的,血戰(zhàn)?”
樓羅有些尷尬,強行解釋道,“你不懂,這是攻心戰(zhàn)術!”
風澗月羨慕地點了點頭,“那個人,他阿姐挺愛他的??!不過,穿他姐的,用他姐的,還挺不要臉!”
容缺的臉被被氣得青一陣白一陣,聽到風澗月的話才心情好些,“聽到了嗎!師尊說你不要臉!”
只見風澗澈還在看自己渾身上下有什么是阿姐送的,恨不得全部拿出來炫耀。
風澗月扶額,這兩人怕不是有病吧!
容缺咬牙切齒到,“你找死!”
風澗澈目光一冷,沉鴻在手,刺向容缺,“那就看看誰先死!”
容缺出乎意料的明天躲,嘴角揚起一抹不易的察覺弧度,等風澗澈靠近,容缺貼耳,“你確定要殺我嗎?這樣你最愛的阿姐,我最愛的師尊,也會死哦!”
風澗澈的劍突然頓在空中,“你什么意思?”
容缺一手握著沉鴻,向劍柄處劃去,鮮血順著指縫留下。與此同時,風澗月一聲驚呼,手心也出現(xiàn)了一道一模一樣的血痕。
“誰,誰偷襲我?”風澗月皺眉,怎么好好的突然流血了!
風澗澈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急忙把劍收起來,就要去查看風澗月的傷勢。
容缺見勢,立即換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指著風澗澈告狀,“師尊,他打我!”
風澗月二話不說召出非寂,不顧手里的傷痕,將劍握在手里,“誰敢欺負我徒弟?”
風澗澈見風澗月過來,“你給她下了半世苦情蠱又怎樣,阿姐喜歡的人是我,終究你只能活成我的樣子!”
說完,風澗澈轉(zhuǎn)身,“樓羅,走!”
樓羅趕緊跟了上去。容缺臉色一凝,“我就是我,我不會活成任何人!”
風澗月攔住風澗澈的去路,“站住,傷了我徒弟就想跑!”
風澗澈不說話,看著風澗月不知道應該說什么,眼底的神傷溢出眼眶。風澗月覺得奇怪,她還沒動手呢!對方怎么就感覺要哭了!他打了人,自己反而委屈起來了。
“那個,你別哭?。“。∥疫€沒動手呢!哎呀,我嚇唬你的,你走吧!”
“誰哭了?”風澗澈把臉別開,他就是想看看風澗月能不能想起他,“我會讓你想起我的!”
不知道為什么,風澗月忽的心口一陣刺痛,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種痛,但就是在她心口慢慢磨,半晌才罵出一句,“神經(jīng)病??!”
等風澗澈走后,風澗月這才想起來受了傷的容缺,扯下一塊裙角,綁在容缺手上止血。
容缺看過風澗月的溫柔模樣,這是他等了那么多年的風澗月?。∷臏厝嵴媸巧习a的毒??偝盟蛔⒁饩桶l(fā)發(fā)作!
“師尊,你也受傷了!”
風澗月看了看手上的傷,又扯了一塊裙角綁上,“剛才那個人是誰,你認識嗎?”
容缺神情頓了頓,沒想到風澗月開口第一句話不是關心他,容缺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哦!我仇家,師尊下次遇到他,幫我殺了他可好?”
好一個借刀殺人,云卿韻翻了個白眼,雖然不知道自己師尊是怎么了,但她也知道風澗澈對風澗月的重要性。她絕對不允許師尊淪為一個殺人的工具。
風澗月一巴掌朝著容缺的頭上拍去,“我平時怎么教你的,讓你不要打打殺殺,你都學哪兒去了?”
容缺抱著腦袋,有些不敢相信,師尊平時都是這么跟風澗澈相處的嗎?也難怪風澗澈會入魔。
樓羅抱著手,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風大大的記憶出現(xiàn)了混亂,把容缺當成了圣主,但她心底始終知道容缺就是容缺,并且很討厭他,所以,其實風大大現(xiàn)在也很矛盾!”
只是現(xiàn)在怎么還出現(xiàn)了命運相連的情節(jié),這又是原著里的半世苦情蠱新添加的功能嗎?這下好了,容缺是打不得殺不得了。不僅如此,還要防著他受傷。
風澗澈轉(zhuǎn)身提劍離開,樓羅感覺不妙,立即拉住風澗澈,“不是,圣主。你又干嘛去!”
“殺陸西齡,取蠱后!”風澗澈冷眼。
樓羅死不放開,“不行,你再殺人,就算風大大好了,也會生你氣,而且陸西齡也算風大大的故友,你殺她,風大大不會放過你的,就是她好了,也不會愛上殺人如麻的你!”
樓羅可謂是扯了一大堆理由,主要陸西齡是風澗月曾經(jīng)的任務目標,她要是死了,甜文再成虐文,指不定系統(tǒng)會怎么弄她呢!
“阿姐氣我又何妨?總比讓她愛上容缺的好!”風澗澈說著就要去殺人。
“等等,我還有辦法!”樓羅死死拽著風澗澈,不讓他走。原著里是女主利用自己的死,讓男主傷心過度,自己沖開了半世苦情蠱,那到了現(xiàn)在,是不是只要風澗澈死在風澗月面前就能解蠱?
“什么辦法?”風澗澈問到。
“人在受到某種情緒的極大沖擊下,就能激發(fā)潛意識里的記憶!”樓羅自信到。
“說人話!”
“你死,蠱解!”
風澗澈呆愣了片刻,“你確定有用嗎?”
“應該有用吧!”樓羅猶豫了片刻。“圣主你去哪兒?”
“去死!”風澗澈揮手,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壯神色。
“等等,這得從長計議??!”樓羅抽了抽嘴角,別到時候風澗月好了,風澗澈就死了,他任務照樣失敗啊!
風澗月走著,云卿韻和容缺跟在身后,幾個人一句話也不說。按理說風澗月跟容缺應該有千言萬語說不盡才對啊,怎么看到他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難道說是太緊張了,導致語言功能退化?
街上太吵,風澗月轉(zhuǎn)而向巷子里拐去,兩人依舊跟著。
風澗月不耐煩地回頭,“你們別跟我了行嗎?上元燈會,你們?nèi)ス錈魰恍袉???p> “師尊,你……”云卿韻垂眸,本來想問風澗月到底怎么回事,但看她的樣子,估計她自己也不知道。
容缺背著手,以前風澗澈也是這樣跟著風澗月,他可不能跟丟了!
兩個跟屁蟲,甩都甩不掉,風澗月扶額。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風澗月向一旁倒去,下意識用手掌撐著地面,手上還有傷,傷口裂開,鮮血侵染了手上的布料。一陣痛呼,容缺的手傷也裂開了。
云卿韻看到這一幕,心里便有了猜測。
等風澗月緩過勁兒來,人已經(jīng)被容缺控制住了!
“誰TM走路不長眼啊!”風澗月定睛一看,有點眼熟,大腦飛速搜索,半天才想起來,這不是八房那位的兒子,風澗華嗎?
風澗華也盯著風澗月看,一臉的不可思議,“長姐?喲!好巧!”
“是你??!”風澗華,傳說中被休的八房那位,聽說他娘華明環(huán)現(xiàn)在可是盛淮首富!風澗月眉頭緊鎖。
容缺一看是風澗月認識的人,便把人放開。風澗華冷哼一聲,理了理衣衫。
風澗月愣了愣,今天可是上元燈會,他不該在逛燈會,或者是泡在青樓嗎?以他的品性怎么會跑到這種小巷子里來,莫非是來野戰(zhàn)的?
風澗華笑著打了個招呼后匆匆離去,本就沒有多少交集,風澗月沒理會他。
回到城主府,風澗月就后悔了,她真不該回來的,看著大夫人準備的壘成山的各世家公子的畫像,風澗月陷入了沉思,大夫人笑得慈祥。
“月兒,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來挑挑!”
風澗月扶額,敷衍地翻看了幾張畫像,就沒耐心的把畫像一丟,“娘,你是有多怕我嫁不出去??!”
大夫人也開啟了老大媽模式,“你看你都多大了,城中跟你同齡的,孩子都抱兩三個了!”
云卿韻“噗嗤”笑出聲,風澗月一個大白眼甩過去,云卿韻就無辜地吐舌。
“伯母,師尊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容缺皺眉,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些。
“月兒,他是誰?。俊贝蠓蛉诉@才注意到一旁的容缺,腦袋里準備了一大堆問題:你家住哪兒?家里幾口人?有兄弟姐妹嗎?從事什么行業(yè)的……
容缺掩唇咳了咳,示意風澗月介紹他,結(jié)果風澗月壓根沒帶理他的。
大夫人也看向風澗月,“心上人?可別告訴我是那個風澗澈啊!我堅決不同意?”
“風澗澈是誰?”風澗月一臉疑惑。
大夫人一頓,兩人這是吵架了?好事兒啊!云卿韻附耳在她身邊低聲說明了情況。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忘了正好!”大夫人看向容缺,“那這位是?也是月兒的徒弟嗎?”
云卿韻正想介紹,容缺突然抱拳行禮,“大夫人,在下聽蕭山掌門,容缺!”
“哦!原來是容掌門!”大夫人禮貌地點了點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畫風一轉(zhuǎn),“來人,把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