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雙雄會
龍書文迎著范馬勇次郎的目光直視過去。
郭?;食雎暳?,“看來,今年的大擂臺賽不平靜。那個范馬勇次郎不簡單?!?p> 郭海皇沒有因為自己兒子慘敗而惱怒,也沒有說什么打擊郭春成的話。因為在剛剛的一瞬間攻擊中,他清晰地看清了郭春成和范馬勇次郎之間的差距。就算郭春成沒有沖過去,范馬勇次郎也可以一掌解決戰(zhàn)斗。
“我這把老骨頭好久沒有活動過了?!惫;示従忁D(zhuǎn)著輪椅向著賽場走去。
然而,龍書文輕輕拉住了郭?;实妮喴伟咽?。
“郭老。還是我去吧。華國武術(shù)還沒有輪到您這個百歲老人都要親自動手捍衛(wèi)尊嚴的地步。”
郭?;适稚限D(zhuǎn)動輪椅的手停滯了幾秒,然后郭海皇輕輕站了起來,“嘿嘿,書文。雖然你說的很對。”
“但是啊,老夫,有四十年沒有認真動手了。老夫也想嘗嘗被人打敗的滋味?!闭f完,郭?;孰x開輪椅,一步一步地走向賽場。
龍書文沒有加以阻止,因為他明白了郭?;实南敕?。
在郭海皇年輕的時代,國家動亂,無數(shù)前輩戰(zhàn)死沙場,那時郭海皇奪下全國大擂臺賽的優(yōu)勝,成為?;?。
當郭海皇一百歲完成了消力技術(shù)以后,在國內(nèi)獨孤求敗,就再也沒有戰(zhàn)敗過。
所以,即使垂垂老矣的郭海皇,心中那種想要再次失敗,那種當年肌肉巔峰時期被消力大師擊敗的失敗,多么想再次體驗。
因為失敗,就會帶來成長。
即使一百四十六歲的他,也渴望成長。
朝聞道,夕死可矣。
如果沒有龍書文,郭?;士赡苄闹羞€有負擔(dān),擔(dān)心華國的武術(shù)威名被玷污,更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為了追求一次失敗,任性的出戰(zhàn)。
要知道,郭?;室幌?qū)⒆约寒敵扇A國這邊的壓軸人物,用來做最后翻盤的關(guān)鍵。
但是現(xiàn)在,郭?;士撮_了,年輕一輩已經(jīng)后繼有人,那自己就應(yīng)該追求一下一直以來想要嘗試的目標。
郭海皇走到了燈光明亮的場上,“也許,我這把老骨頭能夠更進一步呢?”
“或者,就抱著這樣的水平,老死呢?”
“這都是因為,以后的擔(dān)子,有人承擔(dān)了啊,龍?!?p> 范馬勇次郎看著這個一步一步緩慢走過來的干瘦的老頭子,老人家還戴著一副灰墨色的太陽眼鏡,似乎是來旅游的,而不是來打架的。
郭海皇身高僅僅達到范馬勇次郎的鎖骨,而且瘦瘦小小,仿佛微風(fēng)一吹就能夠?qū)⑺品?p> 而且這是郭海皇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參加比賽,沒有一個人知道郭?;实降子惺裁次湫g(shù)水平。
甚至有不少觀眾將郭?;十敵闪宋湫g(shù)省的古董吉祥物。
老成這樣子,怎么可能還可以打架呢?
就連范馬勇次郎看著郭?;识及l(fā)現(xiàn)不了這個老人家有什么特別。不論從氣勢,眼神,肌肉骨骼,都看不出來任何的強大。
范馬勇次郎都產(chǎn)生了懷疑,這樣一個老人家,到底憑什么在華國當了一百年的?;剩?p> 范馬勇次郎輕輕俯身,咧開嘴角,露出飽含嘲諷的笑容:“華國武術(shù)?這種花架子我只有一點比較佩服,就是能活,活得跟龜一樣長壽啊?!?p> 然而郭海皇一點也沒有生氣,只是低沉的說:“日本的年輕人,你身上充斥著貪婪,不滿,破壞的欲望。隔著老遠就聞到了?!?p> 郭海皇抬頭看著范馬勇次郎的雙眼,“哦,你的雙眼在說,你想跟龍書文打。看不上我這個老頭子。”
“嘿嘿,可是我就不讓龍上來。喔吼吼吼?!?p> 郭海皇說著話就笑了起來,就像在逗弄一個向大人要糖果的小孩子。
范馬勇次郎從出生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戲弄他。
范馬勇次郎從出生開始就是絕對的掌控者,絕對的強者!
在五十年代,二戰(zhàn)剛結(jié)束的時候,范馬勇次郎出生。
但是,這不是那位母親的功勞,而是范馬勇次郎的命令!剛剛還是嬰兒,還在母親肚子里,范馬勇次郎就在命令這位母親:
你必須!把我生出來!
在出生分娩的時候請的接生婆,也清楚的記得,當時接生的時候,那個嬰兒仿佛在用腦電波命令她:
必須!把我安全的接生下來!
就連幼兒時期的哺乳,也是每天趴在母親懷里,命令著:
你必須哺乳我!必須!
這些都不是用語言說出來的。而是在接觸嬰兒時期的范馬勇次郎的一瞬間,從腦電波傳輸?shù)揭庾R中的。
從那個時候開始,范馬勇次郎就注定了要站在這世界的頂端。
然而現(xiàn)在,華國的這個郭海皇居然像在逗一個幼兒一樣在戲弄他。
不可接受!
不能原諒!
這就是范馬勇次郎的內(nèi)心想法。
內(nèi)心憤怒相對的動作,就是刺拳的攻擊。
范馬勇次郎的刺拳,是人最快速的拳擊動作,絲毫不比龍書文的拔拳慢。
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郭?;蔬@個滿臉都是皺紋的百歲老人,被一拳擊中臉部,就連臉上的皮膚,嘴唇的皮膚,都因為這一拳的極速攻擊而產(chǎn)生了波紋。
就像是一個人在飛機上跳傘,人的皮膚被狂風(fēng)吹動得跳動亂顫。
對應(yīng)的郭?;示捅灰蝗蝻w,在空中連續(xù)的旋轉(zhuǎn),每一位觀眾都能想象出這一拳是多么的沉重!
啪嗒!
郭?;试诳罩行D(zhuǎn)不知多少圈以后,穩(wěn)穩(wěn)地站在地上。
除了郭?;时橇荷系奶栄坨R被打成粉末以外,郭?;示谷粵]有受到任何傷害。
似乎剛剛被如此沉重的一拳打飛,只是被微風(fēng)吹拂了一陣而已。
全場嘩然。
就連見慣了各路武術(shù)家的范馬勇次郎都瞪大了眼睛,似乎產(chǎn)生了錯覺。隨后范馬勇次郎哈哈大笑。
“原來如此!老頭!你很厲害嘛!我有點興趣了?!?p> 郭?;蕝s淡淡說,“你力氣很大,但是,大不過拳理。你會輸。”
范馬勇次郎仿佛聽到了最搞笑的笑話,就連眼睛都笑得瞇起來了,張開大嘴發(fā)出響徹全場的聲音,“哈哈哈!老頭,現(xiàn)在可是白天啊。老人家嗜睡,也要分清時候啊,有些夢可都不會這樣演!”
郭?;蕛H僅笑著回應(yīng):“那就繼續(xù)啊。范馬?!?p> “如你所愿!”
范馬勇次郎鼓起手臂的肌肉,膨脹的肌肉就像是這個世界精心準備的最強武器,蓄力地握拳。
下一刻,仿佛精準制導(dǎo)的導(dǎo)彈,范馬勇次郎的拳頭再一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