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同住
夏云深用力的深呼吸幾口,方才那方場景當(dāng)真是將她給嚇著了,只差一點(diǎn),就一點(diǎn)點(diǎn)她可能就喪命于野獸之口。
幫慕瓏庭暫時止血之后,夏云深才稍微放松下來,那鬣狗咬的深,慕瓏庭的手臂上兩排的血洞,幾乎要將那一塊肉給扯下來了,動到了筋骨,怕是短時間之內(nèi)都不能用那只手了。
夏云深嘆了口氣:“這一次又給王爺舍身救了?!?p> “別想那么多,以前我也被你救過不少,況且這一次原本就是因我而起,你不過是受我牽連,我這手大概需要多久?”慕瓏庭索性岔開話題道,救她完全是出乎自己的內(nèi)心。
“傷筋動骨一百天,短時間之內(nèi)怕是不行了,王爺是有什么其他事要做嗎?”夏云深疑惑的問。
“不是,只是這傷手是左手,怕是以后做什么都不方便。”慕瓏庭說:“墨風(fēng)雖然能護(hù)身,可他到底只是個侍衛(wèi),許多文書之類的做不成?!?p> 也是,慕瓏庭身邊以往都是雯兒在身邊伺候的,之前那些事雯兒已經(jīng)被派去后院做事了,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見她。
“墨風(fēng)是男子不方便,雯兒的話……”夏云深遲疑道,雯兒這人過于猖獗成不了什么氣候,只是就算是這樣一直在身邊妨礙也很頭疼。
“如此的話就讓我來照顧王爺吧,正好待在我身邊我也放心?!毕脑粕钫f:“那鬣狗的牙齒不知道雜了多少病毒,我回去還得給王爺好好消消毒才行。”
“哪里有這么嚴(yán)重?!蹦江囃フf著卻沒拒絕,這種事還是聽夏云深的好些,說起來他也不懂,不過由她來照顧自己嗎……
回了王府之后慕瓏庭受傷的消息不脛而走,王府上下都變得警惕起來,夏云深先讓人收拾了東西讓慕瓏庭搬去自己的院子,順帶將書房的東西也一并搬過去了,慕瓏庭對此并沒有不贊同。
夏云深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心里有愧疚又有感激,確實(shí)得為此負(fù)起責(zé)任,至于其他的她也不愿意去細(xì)想。
夏云深原本的屋子并不寬敞,為了慕瓏庭可以搬進(jìn)來特地將原本擺設(shè)的一些瓶瓶罐罐都收起來了,對此翠芝十分開心,直呼夏云深改了性。
原本那些東西都是夏云深用來儲存一下藥材的,因?yàn)橛袝r候會發(fā)出怪味,會吸引一些小蟲子,又會溢出污染地面,讓翠芝好生嫌棄,又不敢隨便丟棄,這一下是徹底放心了。
夏云深挪了好些東西出去才將慕瓏庭的也放進(jìn)來,也好在原本的房間夠大,夏云深的書桌和慕瓏庭的對面放著,都靠著窗戶,節(jié)省空間。
“王爺,東西我都準(zhǔn)備好了,我要給你打麻醉嗎?”夏云深搬著藥箱朝慕瓏庭走去,慕瓏庭方才簡單的消毒之后先試了試藥物的過敏反應(yīng)夏云深才敢動手。
“你看著來吧。”慕瓏庭此時因?yàn)槭а^多面色蒼白,說話有些有氣無力。
因而麻醉劑里邊的成分會抵消一部分藥性,原本夏云深用的就是這里的半成品,權(quán)衡再三之下還是決定只打一部分。
縫合傷口用的特質(zhì)的羊腸和鉤子,夏云深一手捏著鑷子,另一只手稍微按壓住傷口,有一部分的筋肉被撕咬開來,看上去都讓人膽顫。
慕瓏庭咬著牙,額頭布滿了密集的汗珠,夏云深加快手中的動作,時間慢慢過去,血水都換了一盆夏云深終于縫合好了。
涂抹了消毒藥水之后才開始上藥,慕瓏庭靠在榻上,俊逸的面容上毫無血色說,夏云深將傷口包扎好了之后才算完。
“暫時是沒事了,估計有些感染,其他的只能先觀察,王爺這幾日就安心住在這兒吧?!毕脑粕钫f。
慕瓏庭微微點(diǎn)頭,翠芝端著藥碗從外頭走進(jìn)來說:“王妃,你吩咐的湯藥都熬好了,之后的也都會按時送來?!?p> 夏云深接過后就吩咐翠芝下去,讓翠芝出去之后夏云深又有些后悔,翠芝走了,那么誰來伺候慕瓏庭喝藥呢?
似乎是看出了夏云深的糾結(jié),慕瓏庭主動伸出手說:“你給我就行,只是喝個藥的話還是不在話下的?!?p> 夏云深轉(zhuǎn)念一想也是,將藥碗遞給慕瓏庭,慕瓏庭吹了吹沒打算立刻喝,側(cè)頭看見夏云深殷切的看著自己,面上一緊,說:“有些燙,待會再喝吧?!?p> “我試過了,溫度應(yīng)該是剛剛好的啊?!毕脑粕钜苫蟮恼f著,伸手接過藥碗抿了一口后整張臉都皺在一塊了。
慕瓏庭輕咳含笑道:“這是藥有不是什么好吃的東西,你試它做什么?”說著將一邊的點(diǎn)心推到夏云深面前。
夏云深連吃了好幾塊才覺得好些了,癟嘴道:“這東西怎么這么苦?”
“虧得你還是個大夫,連這個都忘記了嗎?”慕瓏庭接過后吹了吹屏氣一飲而盡,夏云深光是看著都覺得苦。
“你要不要吃點(diǎn)?”夏云深將盤子往慕瓏庭面前推了推,慕瓏庭剛要拒絕,看著夏云深的眼生莫名的有些遲疑,還是拈起一塊放入嘴中。
“好吃嗎?”
“嗯。”
另一邊,慕夫人宅邸上,慕青暖倚在那兒,就這么呆愣的坐著,小廝你看看你我看看我,都不敢上前,生怕觸了霉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夫人才有動靜,抬手招了人來問:“事情都辦的怎么樣了?”
“夫人可是忘記了,方才就已經(jīng)稟報過一次了,那定南王將人帶走之后現(xiàn)在還沒傳出什么消息,鬣狗被分尸,就連同那看守的人也被殺了,頭皮塞進(jìn)嘴里,死相奇慘?!毙P說。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蹦角嗯淅涞溃骸八軅耍繛槭裁磿崦ゾ饶莻€女人,那個女人當(dāng)真有那么好?值得他這般不管不顧,就連同自己的身份都不要了。”
“這……”小廝一時語塞答不上來。
慕青暖愣愣的看著自己,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但是心里頭為什么這么……嫉妒?憤怒?
她今日做這件事,就是引得慕瓏庭來好表明態(tài)度,她想看看在自己名聲地位的取舍之下,慕瓏庭是否還喜歡那個女人。
答案不言而喻,她怎么都想不懂,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那個女人分明一無是處,他要是想要大夫,只要她招手,各地的大夫都擠著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