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中計了
“邊漠?”夏云深仔細思考著這個地方位處哪里,原主也只是一個久居深閨的,這個名字聽的新鮮。
風鈴解釋道:“位于邊塞偏北,那里很荒涼,基本上都是沙漠,就如同名字一般,干旱而且炎熱貧苦,一般被流放過去的,都是這輩子再不可能回來的人了。”
崔嬤嬤打著哆嗦,忙說:“是、是,這些都不關(guān)我的事,都是嫻皇貴妃娘娘的意思,冤有頭債有主。”
“的確?!毕脑粕钗⑽㈩h首,崔嬤嬤眼前一亮,就當她以為夏云深要放過她的時候,就聽見夏云深繼續(xù)說:“但你也是罪魁禍首之一,說說,除去嫻皇貴妃還有誰指使的你?!?p> 嫻皇貴妃這么費盡心思想要留下崔嬤嬤,不外乎于崔嬤嬤知道很多她的底細,她不想讓這些把柄落在自己的手里。
“這……”崔嬤嬤明顯猶豫下來。
風鈴眉頭一橫,罵道:“你這老不死的,找打!”
眼看著手中的鞭子就要落在崔嬤嬤的身上,外頭忽然響起一聲短促而響亮的口哨聲,夏云深疑惑的看向風鈴。
風鈴臉上有些慌亂:“這個是王府的緊急口哨,出事了?!?p> 夏云深面色凝重下來,斜眼正瞥見崔嬤嬤眼中劃過一絲竊喜,心中稍加有了猜測。
“王爺!您怎么在這里!快走啊?!蹦L身上滿是鮮血,說話之間手中的寒刃狠狠刺入面前刺客的心臟,拔出來又是濺射了一地。
定南王府外,刺客一波又一波的往里面來,就好像永無休止一般,王府之中所有能動員的侍衛(wèi)都在這里了。
“他們既是來,就是沖著本王來的,怎能讓他們掃興?”慕瓏庭冷哼一聲,手起刀落又收下一個人頭。
今早上剛接到消息,柳將軍被派出鎮(zhèn)壓一方暴民,只是小小的暴民哪里用得到堂堂將軍,想來原來是來這一招。
“再多不過螻蟻罷了,這些小雜碎還能拿我定南王府怎么樣不成?!蹦江囃ゲ恍贾謭?zhí)寶劍快速的人群之中穿梭。
定南王府的侍衛(wèi)都是一個一個篩選出來的好苗子,尤其是慕瓏庭身邊的親衛(wèi)隊,那更是萬里挑一的,莫過于皇宮禁衛(wèi)。
只是再好的功夫,這一輪又一輪的攻勢下來,逐漸有些力不從心起來。
“王爺?!笔煜さ穆曇魪纳砗箜懫?,慕瓏庭下意識往后看去,但是此時站在身后的卻是一個身形詭異的男人,此時咧著嘴笑著看他,猙獰恐怖。
慕瓏庭手中的劍下意識朝他劈去,男人佝僂著身體堪堪躲過,雙手一翻,數(shù)枚毒針從袖中直直的朝著慕瓏庭而去。
慕瓏庭偏身躲過,手中的寶劍猶如蛟龍出江直奔男人面門,一番爭奪之下男人落入下風。
“不玩了,小命要緊?!蹦腥舜掖襾G下一句,轉(zhuǎn)身就要跑,鬼魅的步伐很快沒入人群。
“想跑?哼?!蹦江囃ツ龤庥昧σ坏?,很快就追上了他,雙方再次纏斗在一塊。
“嗤?!笔堑度腥肴獾穆曇?,劍狠狠的插入了男人的胸口,慕瓏庭一腳將男人踹開,甩去劍上的血跡,再要上前的時候,忽的一口鮮血從心頭涌上。
糟了!慕瓏庭捂著胸口單膝跪地,再回頭看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王爺!你怎么樣了!”墨風注意到了慕瓏庭的不對勁,打退周圍的人后連忙朝著慕瓏庭奔去。
“中計了?!蹦江囃ヒа赖?,此時他渾身無力,腦子已經(jīng)開始變得不清晰起來了:“你別管我,先渡過此次再說?!闭f罷一把將墨風推開。
墨風咬牙,只得重新加入戰(zhàn)場,慕瓏庭捂著胸口,應付著周圍的此刻,此刻愈發(fā)的多起來,又好像又預謀一般,都朝著慕瓏庭那邊聚攏。
逐漸慕瓏庭手中的寶劍再握不住,直直的跪在地上,周圍數(shù)十把刀瞬間直奔他而去,墨風離的遠,再想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一把長劍忽然出現(xiàn),風鈴的軟劍巧妙的攔住了所有的刀刃,借力打力再退回去,與此同時夏云深到了慕瓏庭身邊,手攙扶住慕瓏庭說:“王爺,你中毒了。”
慕瓏庭也知道自己情況不對,鮮血從五官中涌出,眼前血紅一片,再不能聽見夏云深的聲音。
夏云深見情況不對,快速掏出銀針,先給慕瓏庭壓制住了體內(nèi)毒素侵襲,墨風和風鈴為圍著兩人,擋去所有來的刀刃。
“不能再拖,你們兩個掩護我,去房子里?!毕脑粕町敿捶愿赖溃苯訌澭鼘⒛江囃ケ吃诒成?,咬著牙半背半拖終于到了屋內(nèi)。
“所有人聽令!一字長蛇陣排開!”墨風高聲呼喊道:“守住王爺和王妃!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是!”
夏云深將慕瓏庭平放在地上,慕瓏庭的毒已經(jīng)發(fā)作了,夏云深快速將他身上的衣裳全部脫下,只遮蓋住重要的部位。
從腳踝開始,一直到小退脖子處,都是黑紫色的,足足腫大了一倍有余,腫大的腿上泛著青筋,很是嚇人。
夏云深取了夏云深一地毒血,在水中化開,很快水就被侵蝕污濁,夏云深又滴了幾滴抗毒血清進去,但是毫無反應,很明顯這不是單純的毒藥。
她很快聯(lián)想到之前出現(xiàn)的幾種蠱蟲,嫻皇貴妃最近多為這種手段,難不成這也是只見的一種嗎?
想著,夏云深從小挎帶中摸出了一個小瓶子,里頭裝著的是一些粉末,將粉末用水化開,輕輕的滴在慕瓏庭的腳踝處。
靜置片刻之后還是沒什么用,夏云深有些氣餒,她對這些研究不深,如果查不出源頭怎么對癥下藥?
罷了先不管這些,夏云深醒神后開始施針,墨風和風鈴滿身狼狽的打開了房門,原本的衣衫已經(jīng)被血跡浸透,看不清原來的圖樣,此時眼睛還是紅的,經(jīng)歷一番苦戰(zhàn),此時還是高度警惕的狀態(tài)。
“王妃,王爺怎么樣了?”兩人這才進來,就看見慕瓏庭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扎滿了銀針。
“大概是中了毒,具體推斷應該是所謂的蠱毒,只是我并沒有在他身上看見蠱蟲的痕跡,所以也不敢輕易判斷?!毕脑粕罹o咬著下唇,懊惱道。
“那王爺她……”墨風焦急問。
“暫時沒事,我用銀針封住了他全身的經(jīng)脈氣勁?!毕脑粕钫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