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璟閉著眼睛依靠感覺把人摟在懷里,問道:“一大清早的不好好休息做什么?”
夙云推拒著他的懷抱,說:“天不早了,我要起床,大夫讓我多走走,這樣對孩子好?!崩畲蠓蛘f夙云的身子骨不怎么好,但總躺在床上也不行,有時間要多出去走動走動,這樣在生產(chǎn)的時候也不至于太艱難,而夙云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每日總會出去走幾圈,就當(dāng)鍛煉身體。
聞璟緊摟著夙云不放,眼睛依舊沒有睜開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今天先休息一天,陪我再躺躺?!?p> 男人還沒完全清醒,以往低沉的聲音帶著一點沙啞,像小鉤子一樣撩著夙云的心,這讓她好不容易因為夢境躁動的身體又開始發(fā)熱發(fā)燙。
掙扎停止了,但聞璟覺得自己懷里像抱著一個漸漸升溫的火爐,他終于睜開眼睛了,低頭看著滿面通紅的夙云,戲謔道:“你身體好燙,是害羞了嗎,你怎么那么容易害羞?”
夙云見他明知故問轉(zhuǎn)身不再看他,誰知人又自己黏了上來,一條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這讓她緊張的有些僵硬。
聞璟察覺到她的變化,更是放肆。昨晚他也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夙云柔順可人,滿足自己一切不合理的粗暴,但卻當(dāng)自己快到云端的時候突然推開了自己,聞璟虛實不分地抱著夙云,繼續(xù)夢里的事情。
夙云懷著身孕,身子本就比平常不同,此刻她抓著被子渾身戰(zhàn)栗,不斷地?fù)u頭想抗拒這讓人瘋狂的觸碰,可聞璟像是故意似的,不斷的在試探她的底線。
“不……”
夙云輕微的抵抗在他看來不值一提。
方才聞璟顧慮著夙云懷有身孕一開始不敢太刺激,如今見她準(zhǔn)備好了,自然就沒有放過她的理由。
帷間春色不知幾時結(jié)束,等聞璟搖鈴喚人上溫水時夙云像是把天邊朝霞扯下來當(dāng)衣服一樣,艷麗無比。
聞璟抱著夙云到了屏風(fēng)后的沐浴間洗漱,紅葉則帶著其他丫鬟整理床鋪,看著溫度尚存的床鋪以及剛才她們看見的一些揮散不去的曖昧場景,幾位小姑娘臉都紅了。
屏風(fēng)后,聞璟溫柔地替夙云洗去他的東西,見她還是躲躲閃閃的樣子,不禁玩心大起,道:“你現(xiàn)在懷孕我疼惜你,等孩子生下來你要加倍補償我?!?p> 夙云被他無賴的樣子惹惱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她忍不住打了聞璟一身水,道:“哪有你這樣強買強賣耍無賴的,我欠你什么了要加倍補償你?”
聞璟聽完勾唇一笑,眼神也變得十分邪肆,說:“你不欠我什么,但你欠我兄弟不少。”
夙云萬萬沒想到光天化日的,丫鬟就在旁邊,聞璟居然堂而皇之的開了一輛豪車,其豪華程度比脖子以下不能描寫還要露骨大膽。
似乎沒有什么比Xing生活和諧更能促進夫妻和諧,聞璟像是又回到新婚時候的樣子,每日出門回家都不忘讓人和夙云說一聲,甚至還堂而皇之的跟著夙云一起住在梅園里,正經(jīng)的院子桂園反倒被冷落了。
夙云也覺得自從那夜過后聞璟就變得怪怪的,每天出門回來都會特意和她說一聲,甚至晚上因為處理香坊的事情太晚不回梅園住也和她說,她想和聞璟說沒必要這樣做,但每當(dāng)她話剛說出口聞璟的吻就鋪天蓋地地下來了,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是的,最終他們晚上還是躺在了一張床上睡覺,但夙云并沒有失眠,不僅沒有失眠,有時候甚至都不夠睡。
院里的人心知肚明這或許是主人家的夫妻情趣,所以低頭該做什么做什么。
一日聞璟在看賬本,夙云在謄寫書籍的時候外頭送了帖子過來,說是城東顧家送的請?zhí)?p> 夙云馬上想到那日書店里的姑嫂二人,放下筆問道:“是那日的顧太太和顧小姐那個顧家嗎?”
“嗯,就是她們。”聞璟拿過請柬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顧衛(wèi)軍兒子滿月宴的請柬,最近事情太多,他都忘了顧衛(wèi)軍此番攜家歸來是為了辦長子的周歲宴,順便請族親把孩子名字寫在族譜上。
即使時代在更新,社會在進步,人們心中關(guān)于族系血緣還是十分看重的,這就是為什么明明聞家已經(jīng)富可敵國,聞璟還是不愿意搬去省城而繼續(xù)留在星宿嶺的原因,何況他還是這個地方的王。
“你要去嗎?”夙云一開口就后悔了,這不是廢話嗎,請柬都送上來了,不去太失禮了。
“不止我要去,連你也要去?!甭劖Z指著請柬上的“賢伉儷”對她說。
“我?”夙云馬上搖搖頭,說:“我又不認(rèn)識她們,去了多尷尬啊?!焙螞r她是冒牌貨,萬一被人揭穿了她的清靜日子可就沒了。
“這有什么的?”聞璟看了她一眼,把聞福喊了進來。
“你把這次參加周歲宴人員的名單冊子和他們的關(guān)系整理出來,讓她背,背不下來我拿你是問?!甭劖Z見聞福進來直接下命令,末了還強行給人家主動立了軍令狀,夙云和聞福兩個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
夙云弱弱的說:“這樣不太好吧,都說一孕傻三年,我這才第一年,萬一記不下來,連累聞福管家多不好?!?p> “這樣啊。”聞璟聽到夙云的話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沉思,像是在認(rèn)真思考他的話,而后才改變主意說:“那就改一下,如果你背不下來,上次買的書和紙筆我都拿回來,一樣也不準(zhǔn)你留?!?p> “啊?雖然可以但沒必要??!”夙云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清麗的五官皺在一起,十分為難。
“我覺得有必要?!甭劖Z皮笑肉不笑地,配上他英俊邪魅的眉眼真讓人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