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近前的一具干尸褲子口袋中掉出一個卡其色的手帳本。
起身過去,拿起一看,是這人的日記。
因為變成干尸的緣故,林夜看不出來他的樣貌。
看到褲子口袋里的皮夾,好奇之下拿出來看了一下。
單純是想看看這人的身份卡,好奇他的模樣。
有時候做一個事情,只是一個念頭使然。
這邊的聶易行和魯清泉,與白樹交談了幾句。
譚凱坐在那盯著林夜,看著他從干尸的口袋中拿出一個皮夾。
林夜打開皮夾的那一刻,反而是忽略了干尸的身份卡。
目光落在那張女孩的照片上,女孩十八九歲青春靚麗,模樣漂亮惹人心動的那種。
看著有點眼熟!
林夜凝眉深鎖許久,終于想起來了。
眼神中流露一些傷感之色。
到底要不要交給她呢?
這時候白樹走過來,對林夜道:“這些遇難者的遺物,過后由協(xié)會善后,聯(lián)系遇難者家屬過來認領(lǐng)的?!?p> 意思是讓林夜把東西放回去,林夜又怎會不明白。
偏偏是這時候,林夜做了決定。
“如果他家屬需要的話,可以讓他們聯(lián)系我,因為其中一些緣由解釋起來有點麻煩?!?p> 林夜將照片夾回手賬本里,錢夾放回死者的口袋中。
見手賬本被林夜踹到兜里,白樹也沒再說什么。
環(huán)顧四周,眼下最緊迫的是要找到出口。
“上面的巖漿停止沸騰了,可能火山爆發(fā)已經(jīng)停止了。”
魯清泉觀察好一陣說道。
幾人抬頭,上方的巖漿的確已經(jīng)平靜了許多。
“停止了是停止了,關(guān)鍵是要怎么出去?”
這碩大的空間中,彌漫著失落與絕望的氛圍,悄悄蔓延至多數(shù)人心里。
關(guān)于問題是沉重的。
出不去的話,只能死在這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氣氛越發(fā)的沉重。
這時候白樹拿出了手機,看到本來被屏蔽的信號又能連接了。
聯(lián)系了協(xié)會后勤支援部過來。
半天時間,終于聽到一面洞壁傳來,鑿石頭的聲音。
不久之后,洞壁裂開一條縫,碎石掉落。
又過了一段時間,洞口越來越大,看到身穿灰色馬甲,開山隊的身影。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協(xié)會這邊的后勤支援部過來善后,他們幾人乘坐協(xié)會安排的專車離開。
上方洞中的肖進以及傷者,被支援人員送往市醫(yī)院醫(yī)治。
一晃兩天過去了,林夜等人都在修養(yǎng)生息。
鳳凰嶺火山的相關(guān)事件,得到了媒體報道。
官網(wǎng)上還有一段專訪御龍也的視頻。
關(guān)于文野身死一事,不知道道場會如何處置。
林夜對唐遠的安全表示擔(dān)憂。
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12:17。
正準(zhǔn)備出門吃飯,在樓梯口遇到賴雨濛。
“小夜!”
“雨濛姐!”
林夜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賴雨濛一愣。
“吃飯沒?”
“沒有。正準(zhǔn)備自己做呢?!?p> “一起吃個飯吧,一會兒我有事對你說?!?p> “那你等等。我把東西放了?!?p> 林夜對她點點頭,在門外等著。
本來是想走樓梯的,和賴雨濛一起就算了。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這么好知道請姐姐吃飯,你該不會是要表白吧?”
“姐姐不喜歡小男生哦!”
說著俏皮的笑了笑。
林夜一時語塞。
“呃……”
“開玩笑的啦!”
說著摟著林夜的肩膀晃了晃。
兩人去了附近前不久開業(yè)的酒樓。
這家酒樓之前宮守正還出席過活動。
在二樓,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服務(wù)生拿來精致的菜單。
賴雨濛對著林夜開心的笑了笑:“那我不客氣了哦!”
“不用見外,我都去你家蹭飯兩次了,這一頓應(yīng)該的?!?p> “算你還有良心。”
最后賴雨濛點的居然都是他喜歡吃的菜。
她自己就兩個清炒蔬菜。
突然心里有點難受,鼻子有點發(fā)酸,不過林夜控制得很好,賴雨濛也沒有看出端倪。
“雨濛姐沒有朋友么?”
“為什么這么問?”
“每次見你都一個人?!?p> “有的,不過有段時間沒聯(lián)系了?!?p> 賴雨濛吃些清炒的蔬菜,一邊說道。
見林夜沉默,“你到底要說什么呢?”
“等會兒吃完飯,去我有點東西要給你?!?p> 林夜說完神色有點不自然。
“神秘兮兮的,你不會對姐姐我圖謀不軌吧?”
看他一副窘態(tài),淡淡一笑不再說話了。
飯后兩人一起街上走了一段,繞遠路回家。
一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關(guān)系親密。
讓路人都有種錯覺,賴雨濛老牛吃嫩草,欺騙無知少年感覺。
當(dāng)賴雨濛和那幾個嚼舌根的大媽嫌棄的目光對上片刻之后,她就知道自己被誤會了。
十多分鐘之后,來到林夜家之后。
林夜在電腦桌抽屜中拿出一個手賬本遞給賴雨濛。
“我去鳳凰嶺火山集訓(xùn),無意間在你死去的朋友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
林夜神色幾分憂郁。
賴雨濛剛開始一愣,當(dāng)她看到手帳中學(xué)生時代的照片時,心猛的抽搐了一下。
大概翻了下手帳。
“我先回去了。”
“……”
出了門,將門帶上之后,匆匆的回到自己家,關(guān)上門之后整個人靠著門蹲下來。
眼淚也在此刻無聲滑落。
淚雨滂沱。
手帳本是他的日記,筆跡是他的筆跡。
“對不起,我真的不喜歡你,我真的只把你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p> 1014年2月19日,陰,風(fēng)很大。
我選擇在這樣的日子出發(fā),真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這天空的陰郁,正如我心若死灰的心情。
我此生可能都沒法與她偕老了,而我又不能接受自己看著她和別的男人步入殿堂。
所以我選擇逃避……
在車站集合,跟探險俱樂部的朋友。
目的地是鳳凰嶺火山。
2月21日,陰。
來到鳳凰嶺火山這附近一天多,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登山時間。
在隊長的決定下,我們七個人跟隨隊長今天10:00出發(fā),計劃下午到達山頂,并且?guī)Я顺渥愕乃褪澄?,計劃在山頂過一夜。
2月22日,晴。
我們不知為何找不到下山的路了,在半山腰困了一天。
走不出那片迷宮石壁,我們多數(shù)人在隊長的提議下返回山上。
在半山腰手機信號被干擾打不出電話。
……
2月27日。
總之我們發(fā)生了很多離奇的事情,現(xiàn)在我要死了。
我染上了一種奇怪黑色的物質(zhì),他不斷的吞噬我身體的能量,不久之后這種像病毒一樣的東西會蔓延到我全身。
接下來這句話,我希望你能看到。
賴雨濛,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