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科威信息吧?!绷\起名無能,這還是當(dāng)初李曼起的名字,確認過沒有人注冊。
柳依諾拿著筆記本和柳誠溝通了部分注冊公司的細節(jié),點頭說道:“那我訂票,明天下午飛京城,爭取早點辦下來,不耽誤你的業(yè)務(wù)。”
柳誠點了點頭:“嗯,有事電話聯(lián)系?!?p> 他劃開了手機,陳婉若發(fā)來一條短信。只有簡單的兩個字:誠誠…
柳誠想迅速回一個【愛過】,但是想了想,又太過殘忍了,過段時間,她自己就會想明白了。
他停下在鍵盤上飛舞的手的時候,打開了抽屜,里面有一張照片,在趵突泉元宵燈會上,是兩個人站在瓷塔前的合照。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這一場偽裝成少年郎的愛情故事,終于回到了故事本來的軌跡上。
照片這東西,不過是生命和記憶的碎殼兒,紛紛歲月已經(jīng)過去,瓜子仁一粒粒的咽了下去,個中滋味之后自己能夠體會,留下來的照片,只不過是滿地狼藉的黑白的瓜子殼罷了。
他將照片放到了抽屜的深處,繼續(xù)在鍵盤上飛舞,工具集已經(jīng)開源了,供給所有的白帽子、灰色安全商、黑客們使用。
而他自己要編寫web日志分析工具的主體,這是核心程序,沒有人能夠代替他。
“叮咚?!?p> “叮咚?!?p> “叮咚?!?p> “姐!”柳誠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大喊了一聲之后,才想起來,柳依諾已經(jīng)拖著行李箱去了京城,注冊公司,爹媽都在教育機構(gòu),白天不回家。
他才站了起來,打開了門。
“你怎么來了?”柳誠看著李曼的樣子,有些迷惑的問道。
他想,他上次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很明顯了,可是這姑娘,又上門來了。
李曼的狐貍眼里都是笑意:“你姐姐什么都告訴我了,你其實是去學(xué)校拍畢業(yè)照了嘛?!?p> “你這樣有點白給?!绷\讓開了門,讓李曼進了家門,他家里很擁擠,只有他的房間地方大一些。
李曼熟練的換著拖鞋,她其實在進門之前,想到了很多的理由,比如你姐姐托我照顧你之類的借口,但是她是不是個墨跡的人,喜歡就是喜歡。
“我就是趁虛而入啊,難不成等著你和陳婉若和好以后,我再來追?”李曼問出了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柳誠繞開了話題,笑瞇瞇的說道:“遙控器在電視下面,我去忙我的工作?!?p> “去吧,去吧?!崩盥^發(fā)散著遮住了她臉上的羞紅,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又怎么會如此的恬不知恥,顯得如此的輕浮呢?
柳誠帶上了耳機,他們已經(jīng)配合的錄了一些視頻,兩個人錄視頻的默契也在上升。
沈佳怡清了清嗓子,輕聲問道:“上次我們說到了三次握手,確立關(guān)系,今天我們來學(xué)習(xí)一下四次分手,師父,什么是四次分手啊?!?p> 柳誠心不在焉的說道:“客戶端請求斷開連接發(fā)送fin,服務(wù)端表示消息接收到了會回復(fù)ACK,這時候服務(wù)端也要斷開連接,向客戶端發(fā)送fin,而客戶端恢復(fù)ACK,客戶端和服務(wù)端分手?!?p> “我們可以看到,fin一共發(fā)送了兩次,因為TCP的鏈接是雙向的,這里也要注意,ACK是大寫,小寫的ack代表下一個數(shù)據(jù)包的編號。”
“這聽起來有些復(fù)雜,我們將客戶端和服務(wù)端比作戀愛中的男女,男方:我受夠了跟你在一起!分手吧!就是發(fā)送fin。女方:哼哼!再見(ACK)!分手就分手(fin)!,男方:再見ACK!”
“分手后,各自不耽誤彼此,就是客戶端和服務(wù)端釋放占用資源?!?p> 三次握手和四次分手是網(wǎng)絡(luò)通信基礎(chǔ)中的基礎(chǔ),但即便是如此,ACK和ack有很多人都分不清楚。
沈佳怡照著劇本,點頭說道:“TCP是雙工模式,所以需要在兩個方向分別關(guān)閉,每個方向的關(guān)閉又需要請求和確認,所以一共就4次??蛻舳税l(fā)送一次fin和ACK,服務(wù)端也會發(fā)送一次fin和ACK,是這樣嗎?”
“師父,你是不是分手了啊?!?p> 沈佳怡忽然冒出了一句劇本之外的話題,柳誠沉默了許久,并沒有回答。
正如李曼和柳依諾所說的那樣,他們倆現(xiàn)在還沒有分手請求和確認,的確是占用了彼此的資源。
如果切割兩個人的關(guān)系,能夠像斷開連接,如此簡單,就好了。
柳誠和沈佳怡錄完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視頻,這是一個2w小時+的課程,從入職到轉(zhuǎn)正,再到P5級獨立執(zhí)行既定任務(wù)的程序員,網(wǎng)絡(luò)通信和網(wǎng)絡(luò)安全方面的大課。
收費當(dāng)然不是黑心腸的10萬塊,而是兩萬塊,相當(dāng)于一個小時1塊錢。
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谋阋?,而且將采用點播的形式付費。
給沈佳怡一個人授課是授課,錄成視頻給別人授課也是授課,柳誠并沒有拒絕的打算。
“師父在生活里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沈佳怡依舊開著錄制,喃喃自語的問道。
柳誠笑著說道:“一個很無趣的人?!?p> 他關(guān)閉了語音通話,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身體,來到了客廳,李曼踐行了她入門時候的話,她在廚房忙碌著做飯。
李曼此時忙碌的模樣,似乎和后世的那個身影,慢慢的重合在了一起。
每次柳誠加班回家的時候,不管多晚,李曼都會在廚房給他熬點夜宵,每次柳誠看到這一幕,都會握住她那好像能夠輕易折斷的腰,連圍裙都懶得脫下,大約兩頓飯的功夫,餐桌才會停止吱吱呀呀的慘叫。
腰精,實至名歸。
無論表現(xiàn)的多么沉穩(wěn),他都是個血氣方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你在干-什-么?”李曼輕聲而緩慢的問道,柳誠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的身后,手已經(jīng)伸了出來。
柳誠解開了李曼的圍裙,滿是笑容的說道:“你去看電視,我來做飯?!?p> “哦,?。磕銜鲲埌?,你姐姐說你從小到大,都只刷碗?!?p> 李曼羞的脖子通紅,她很確定,若非自己出聲,柳誠的手絕對不是伸向圍裙,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和判斷。
那股呼吸的熱氣鋪面而來的時候,李曼不想拒絕,若非處于矜持心,她甚至都不想打斷柳誠的動作。
我在干什么??!
李曼坐在沙發(fā)上,不停的喘著粗氣,她對親密的行為,是有抵觸情緒的。
但是那些抵觸情緒,在柳誠面前,就如同不設(shè)防一樣。
她清楚的知道,剛才柳誠的手準備伸向哪里,她居然還猶豫著,是否就坡下驢,默不作聲,默認他的動作。
柳誠熟練的切好了菜,蒸上了米飯,做了一個地三鮮,一個鍋包肉,弄了個西紅柿雞蛋湯,簡簡單單的兩菜一湯。
“這個鍋包肉也太厲害了吧!”李曼嘗了一口鍋包肉,瞪著眼睛看著柳誠,她完全沒想到這個男孩子這么會做飯。
柳誠洗了洗手,笑著說道:“勾芡要均勻,油溫要稍微高一些,肉下鍋就能浮起來,肉才不會黏在一起,過油炸要兩次才會外酥里嫩,不放蔥絲放姜絲。”
這是李曼教他做的鍋包肉,他們之間的回憶很多很多,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落到了柴米油鹽,家長里短,也曾為垃圾不帶下樓吵架,為加班加到很晚鬧別扭。
分不開的時候,李曼每次都忍住了心底的怒火,幫他處理掉那些找上門的女人。
“你好會做飯啊。”李曼吃了整整一大碗米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姐姐讓我照顧你,現(xiàn)在我反而變成蹭飯的了?!?p> 柳誠收拾著碗筷,點頭說道:“沒事,愿意蹭就蹭吧?!?p> 李曼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再一味兒的將她往外推,就不是殘忍了,那是有病。
“隔斷上都是我爸買的書,有好多小說,看煩了電視劇,可以看看書。門前的墊子下有家里的備用鑰匙,下次來,不用敲門了,我有時候在做事,會聽不到,省的你在外面等很久?!绷\一邊洗碗一邊說道。
李曼是個很知性的女人,柳誠周末在家里加班的時候,她能抱著一本小說,一本傳記,或者很老的名著,一看就是一天,為了某個情節(jié)哭的稀里嘩啦,有時候笑的前俯后仰。
“我夠不著?!崩盥熘?,隔斷放的書有點高。
柳誠結(jié)下了圍裙問道:“哪一本?”
“就是-那-本-《飄》?!崩盥f話聲音逐漸變低,也越來越慢,甚至有些羞意。
拿本書,你至于嗎?
吾誰與歸
感謝“恭迎沈大俠回山”、“小逸睡不著”、“書友20210108222021628”的打賞,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