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省醫(yī)院。
停車場。
棠厭坐在副駕,耐心等著蔣顧。
可等了十幾分鐘,蔣顧還沒從醫(yī)院里出來,卻反而無意間看到另一道熟悉的人影。
是棠寶歡。
棠寶歡從一輛私家車里出來,東張西望的,看上去謹慎又慌張。
棠厭擰了下秀眉,挺不理解她上個醫(yī)院,怎么搞得鬼鬼祟祟、像在做賊似的?
棠厭腹誹歸腹誹,倒也沒真的放在心上。
但下一秒,她看到馬管家也從私家車里鉆出來。
棠厭:???
其實馬管家載棠寶歡來醫(yī)院也沒什么不對譜,可棠厭突然就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棠寶歡到底是來看病的,還是來探望誰的?
正尋思著,蔣顧從醫(yī)院的側(cè)門出來了,沒和棠寶歡碰到面。
棠厭只好先把棠寶歡的事情擱到一邊。
“小叔他冷靜一些了嗎?”蔣顧才剛打開車門,棠厭就急切詢問他。
“還沒。”蔣顧眉宇間藏不住疲憊,看樣子,剛才在醫(yī)院里面也沒少折騰。
“辛苦你了蔣顧?!碧膮掃€是挺心疼他的:“咱們換一下位置吧,我來開車,你休息一會?!?p> 難得棠厭能這么體貼,蔣顧沒拒絕,依了她:“好?!?p> 兩人很快調(diào)換了位置。
棠厭手指轉(zhuǎn)動著方向盤,開得又慢又穩(wěn)。
蔣顧勾起唇角,提醒她:“你可以再加點速。”
棠厭臉不紅氣不臊的回答:“不,我想遛遛風。”
她把車窗降下,沿著珠江大橋那條路慢慢行駛。
行駛了一陣,棠厭忽然說:“你好像還沒回答我的問題?!?p> “嗯?”夜風灌進來,車里放著輕音樂,蔣顧正想閉眼養(yǎng)神,聽到棠厭這句,他疑惑擰了下眉頭:“哪個問題?”
她剛才好像沒有問什么問題。
棠厭:“在檢測中心,我問你的那個問題。你好端端的干嘛要去摸小叔的牙齒?你就不怕被他咬傷感染了嗎?”
說起這個,棠厭是有點小怒氣的。只知道攔著不給她過去,卻自己去以身試險。
蔣顧摁摁眉骨:“我只是好奇,他的牙齒怎么突然間能變得那么尖,想試試能不能把它掰斷?!?p> 棠厭:“……”你可真牛掰。
棠厭真是無語到有點不想說他了。
“總之,你以后不許再這樣了,要是連你也出事,那我該怎么辦?”
“好,我錯了。我都聽你的,你別把自己悶氣壞了?!币灰娝鷼?,蔣顧就慫。
棠厭沒再搭話,調(diào)轉(zhuǎn)著車頭,把車開進荔枝巷。
回到家中,時間剛好十一點整,不多也不少。
棠厭先去洗了個澡。
蔣顧坐在樓下客廳,拿著手機回復封欲剛剛發(fā)來的一條微信息。
【下周,喻氏生物研究所那邊,要召開股東大會,想啟動一個大項目。】
【什么項目?】蔣顧敲字詢問。
【具體的方案書,我這邊還沒收到,但應該不會是什么好項目?!?p> 【好,我明白了。你過去那邊,要注意安全?!?p> 封欲可能懶得打字了,發(fā)來語音:“放心吧,你們家丁龔那么厲害,我是不會有事的?!?p> 丁龔以前是雇傭兵,身手了得,還會一種獨門秘術,會把自己易容成另一種長相。
所以蔣顧才會求著他爸蔣騰讓丁龔協(xié)助警方的另外幾名臥底,扮作封欲的貼身保鏢,可以進出喻氏研究所,并尋找一個合適機會,安插在那邊做調(diào)查。
“我只是一過去,看到那些蜘蛛蟲子,就恨不得讓你也來體驗體驗?!狈庥謶醒笱蟮恼f。
蔣顧輕佞一笑:“要是有機會,我倒是愿意和你共進退?!?p> “跟誰共進退呢?”棠厭洗好澡,走到樓梯中間,恰好聽到蔣顧對封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