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厭后知后覺琢磨過來那句話,當(dāng)即又羞又怒,直接就抓起抱枕往蔣顧的臉砸去。
蔣顧早意識到她的動作,微微側(cè)身,輕而易舉的避開那個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枕頭。
棠厭砸不到他,許是氣急了,猛地抓住另一個抱枕,未經(jīng)深思熟慮,便試圖單腳踩上沙發(fā)靠背墊,以近攻的姿勢襲擊他。
然而右腳才剛踩上沙發(fā)靠背墊,蔣顧倏然伸過一條手臂緊緊箍住她的小腰,單手將她整個人從沙發(fā)拎起來,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她攬到他自己身上去。
身形一晃,腳底浮空,棠厭徹底愣住。
緊接著,只聽蔣顧在她耳邊邪肆不羈的說:“這樣抱著讓你打,你就不會砸空了?!?p> “你……”棠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惱羞成怒的拿著手中的枕頭對他一陣亂砸:“你真是瘋了,快放我下來?!?p> 嘴里罵罵咧咧,耳朵卻紅得跟番茄似的,蔣顧更想逗她,壓低嗓音說:“你不是喜歡被單手?jǐn)堁鼏???p> 棠厭:“……”
棠厭真心覺得他越來越不講道理,咬牙切齒的說:“就算我喜歡,那你就可以厚顏無恥的抱我了嗎?你要是再這樣繼續(xù)肆意妄為,小心我……小心我去市局告你騷擾?!?p> 蔣顧聞言,卻不慍不怒,也不慌不忙,仍是很匪氣:“阿顧哥哥疼阿柿妹妹,抱一下又怎么了?而且阿顧哥哥的手又沒亂碰亂摸,又怎么就成騷擾了?難道男女之間的擁抱,就沒有簡單純潔的?非得想象得那么骯臟?”
棠厭遂噎,明知他是在強詞奪理,可經(jīng)過他這么一番顫倒黑白,又委實一時挑不出來有什么毛病,反倒覺得是自己思想不正了。
棠厭感覺有丟丟理虧,抿了抿唇,驟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蔣顧見她抿著唇不說話,終于無奈的放下她,認錯道:“好了,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不會再這樣子了?!?p> 道歉時,倒是無比誠懇不疑。
想做時,又是另一套一套的。
棠厭已經(jīng)不相信他的鬼話了。
棠厭不應(yīng)他,悶著小臉返回沙發(fā)坐下。
蔣顧感覺她是真生氣了,又說:“我真的錯了,別不說話好嗎?”
棠厭暗吐了一口氣,扭過頭看他,忽而神情很認真的說:“你過來坐下,我們約法三章吧?!?p> 要是不設(shè)定規(guī)則,真的框不住他。
可設(shè)定了規(guī)則,也未必真的能框住他。
蔣顧儼然不想搞這些虛的,直接了當(dāng)?shù)姆磫査骸澳闶钦J為,只要約法三章了,就能約束我對你的喜歡么?如果真是這樣,那么我現(xiàn)在可以明確告訴你,沒有用的,阿厭?!?p> “我好不容易對一個女孩子動心,你就算用十萬本民法典來壓我,也無法約束我。”
棠厭:“……”
棠厭嘴角微微一抽,覺得這天真是沒法聊了。
“而且,我的女孩這么善良這么好,我為什么要約束著自己?我要是約束著自己,萬一有別的男人趁虛而入,那我豈不是得給別人作嫁衣?”
“還有,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上回告訴過我,你預(yù)見到一個叫做仰毓的男人,頂著我好兄弟那張臉問你什么時候跟他回家?!?p>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你叫我該怎么辦?”
“明明彼此喜歡,你為什么要約束我,也要約束你自己?”
“難道,就因為你說的,如果我跟你在一起,我會死?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推開我?”
“若真如此,那我今晚就擺明態(tài)度跟你講清楚,你讓我死吧,我情愿?!?p> 棠厭瞬間暗驚,完全沒預(yù)料到蔣顧其實已經(jīng)把思路捋得這么清楚了。
“好好談一談行嗎?”
見棠厭依然不答,蔣顧坐到沙發(fā),情深深款款的盯著她的眼睛,又說:“不要再一味的推開我和拒絕我了,這不一定是最好的解決方法?!?p> “倘若未來,我們真的會有什么困難險阻,那我們就一起找辦法去解決它克服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