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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

放肆

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 與安南 1054 2021-03-25 23:54:52

  “求大人明察,真是這樣?!毙P落地有聲說。

  “兩位,麻煩你們也去給其他三位大人看看。”容易沉了眼眸又說。

  “是?!?p>  三炷香后,院中死寂死寂猶如山崗上的亂葬崗,幽靈和噩夢在人心中交接替換,潮濕空氣籠罩全身仿佛堵人毛孔的凝膠。

  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這個院子所有人似乎都染了瘟疫,乍一聽這消息,李騰輝暴跳如雷如烈火焚身,舉著大刀聲聲怒斥要砍殺庸醫(yī)。最是鎮(zhèn)定不過羅毅,他穿了尋常衣物,跟尋常在碼頭做苦力的健壯男人一般無二,聽了立刻轉(zhuǎn)身回房,一刻鐘后找到容易把一封信遠遠放在臺階上。

  “容兄,勞煩你一件事?!?p>  凝視著羅毅視死如歸毅然決然的舉動,容易愣了半晌去拿過,沒有署名,她猜測,“給高將軍的?”

  “不是?!彼橆a染紅,八尺壯漢配上女子的桃紅妝委實不堪入目。

  容易微微偏頭咳嗽一聲,挑眉說:“給情人的?”

  他扭捏許久說:“你小聲一點?!?p>  “……”

  容易一時不知說什么,羅毅站遠一些說:“這里人多眼雜我不好臟她名聲,但我知道那人愛慕你,你回到夏都有機會見她時便交與她吧。我未署名,你也別告訴她,我畢生愿望是盼她此生自在,事事得償所愿稱心如意?!?p>  愛慕我?容易懵了,她怎么不知道原主還有紅顏知己?于是回復(fù)的磕磕巴巴:“我知道了?!?p>  “容兄,這是我的遺愿,你一定要幫我完成?!彼o張兮兮地補充。

  “肯定盡心盡力?!比菀妆WC。

  那邊周卓同樣派人審問了,結(jié)果相差無幾,但正因如此,所有人都被巨大陰影覆蓋圍繞。瘟疫是通過什么傳染的?不接觸也無法阻絕嗎?那不是永永遠遠無法治愈?若是爆發(fā)到不可控的地步,朝廷會做出什么選擇?

  如果換個環(huán)境,可能有人會譏諷羅毅沒出息,但此時此刻誰心中沒有存在心心念念的人或物?

  “容易!我要跟你同歸于盡!”

  庭院中一聲暴喝,一道身影如閃電般朝著容易沖過去,身影高挺如松,帶著雨季潮濕的風(fēng)。

  “李騰輝,你瘋了!”周卓眼角一抽,大喊。

  “瘋了也是被你們逼瘋的!我可沒想過來這窮鄉(xiāng)僻壤之處賑災(zāi),是容易害的,我得了瘟疫回不去,他也別想平安無事的回去!”

  他張開堅實雙臂,眼看著要把容易死死困在懷里。容易在這時突然動了,腳尖一點輕易如鳥的落在房檐上,瓦礫生了薄薄一層青苔,他滑了下笨拙的站穩(wěn)。

  “容易,你下來!”慣性使然,李騰輝一個踉蹌以狗吃屎的姿態(tài)撲倒在地,狼狽且不堪。

  “李大人,我奉勸你乖巧一點?!毖陲椓藢擂?,容易輕嗤了一聲,對他瘋狂的舉動表示不以為然。

  “乖巧?你在說狗嗎!”他恨恨地爬起來,表情猙獰又因為沾了泥土而顯得搞笑。

  “李大人損自己損的別具一格?!比菀讎K了一聲,由衷贊嘆。

  “你?。?!”

  “李大人稍安勿躁,你……”付廣眉臉一皺,劉寬一副心不在焉要置身事外的模樣,儼然不準備摻合,所以和事佬輪到他來當(dāng)了。

  “咱們都不能外出,若是容大人周將軍再有個萬一,豈不是全軍覆沒?您好生想想,咱們不能自絕生路啊?!?p>  “想什么想!容易這卑鄙小人,你當(dāng)他安的什么心,他巴不得咱們?nèi)姼矝]呢!”李騰輝噴著爆發(fā)的怒火。

  “是啊,我巴不得你們?nèi)姼矝]呢。”容易忽而出聲,狹長眼尾似乎帶著淺淺的攝人心神的笑意。

  這話她說的無情又冷漠,眾人剎那間愣怔,回不過神來,倒是李騰輝,跟抓住敵人小辮子似的得意。

  “你們看,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她就是想弄死我們所有人,說不定福來客棧污穢的水也是她刻意弄的呢!”

  福來客棧?這幾個字讓容易表情裂開了幾條縫隙,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李騰輝只是在胡亂攀咬。

  “說的好!等你們都到了瘟疫,朝廷會另派官員過來,若是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又或者溫秋事態(tài)持續(xù)惡化,那人一不做二不休是燒了這偌大溫秋多簡單省心?!?p>  她嘴角始終帶笑,好像心情分外愉悅開懷,一瞬間如妖媚百生的狐貍,即有捉弄人心的狡黠還有叫人辨不清真假的危險。

  李騰輝傻眼了,口不擇言,“到時候你以為你逃得掉,我父親亦不會放過你!誰知道你會不會帶瘟疫回京,陛下也饒不了你,大柱國也……”

  話到這里他突然意識到什么,囁喏一會兒失聲了。

  容易是賑災(zāi)大使,他死了父親不會放過他,周將軍死了大柱國不會放過他,百姓死了陛下不會放過他……

  只能進不能退的始終是容易,他若是染了瘟疫死了呢?父親去鞭尸幫他報仇?大柱國和陛下也去鞭個尸?

  而再來的賑災(zāi)大使即使不盡心盡力,大可推卸責(zé)任給容易,埋怨他胡作非為害了一城百姓。

  “李大人,怎么不繼續(xù)罵了?”容易好整以暇地瞧著他,聲音如千年寒冰。

  “……”

  輸人不輸陣,他咬牙切齒道良久,凝視那雙漂亮到過分的眼神,一拂袖,“本官不與小人多做計較!”

  “可本官喜歡與小人計較。”

  話音未落,容易抬手,“咻!”的一聲。

  一支鑲嵌兩顆綠色寶石、金光閃閃的匕首從李騰輝頭頂飛過,直直扎入他背后雕花鏤空房門上,入木三分亮瞎人眼。

  “李大人覺得如何?”

  無人動作,容易慢慢踱步過去拔下匕首,淡淡一笑,自問自答:“我覺得十分不好,約莫今日公文寫多了手疼,沒能正中靶心呢?!?p>  眾人目瞪口呆,容易這突如其來的示威操作令他們始料未及。

  這手法和屈服,他們可以確信,只要她想能輕而易舉把李騰輝腦袋加個對穿。

  看來容大人不是沒脾氣,隨意也不能招惹,不能罵。

  可憐李騰輝平生第一次被人威脅,恨的牙癢癢,尤其刀鋒掠過頭頂那一瞬間,他腿軟,剩余尿意都出來了,丟臉的惱羞成怒附在仇恨之上。

  “容易!你放肆!”

  “李大人捫心自問自己放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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