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賀君與腦子飛快地轉(zhuǎn)著,必須要給自己找個不在場的時間證據(jù),證明沒聽見剛才景家人旁若無人的對話。
但景書看起來根本不在乎這點啊,笑瞇瞇地招呼,“賀律師,請進,進來喝杯酸梅湯吧?太熱了?!?p> 跟在一旁的黃大顯看看自己約等于他哥兩倍的身軀:???我呢?我沒有被看見嗎?是我長得還不夠胖嗎?
賀律師婉拒了,“來送點東西,就不坐了?!?p> 東西在黃大顯手里呢,賀奶奶今天炸的糖耳朵,說什么鄰居之間有來有往互通有無,非要他各家各戶送一份。
景書眼睛都亮了,“呀,我小時候最愛吃這個了!謝謝?!?p> 糖耳朵在黃大顯手里呢,黃大顯眼睜睜看著景書從他手里把糖耳朵端走,說謝謝時眼睛卻看著他哥,然后裝了堅果的盤子又回到他手中,小書姑娘再笑瞇瞇地跟他哥道別……
原來他就是工具人本具?
到了外面,他忍不住嘀咕,“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姑娘保護著,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在這一點上,黃大顯真的跟景家人有絕對的靈犀。
“閉嘴!”
他哥呵斥他。
哼,他偏不閉,一邊把堅果往嘴里扔,一邊學(xué)景書說話,“我覺得賀律師正好長在我媽的女婿標準上!樣樣都符合!”
“我讓你閉嘴!”
“恭喜你啊,女婿,你先打過景武再說吧!”
賀律師從來沒覺得他表弟像今天這么欠,好想打他一頓啊!果然,對付有的人,還真是能動手絕不逼逼!
這一天,在黃大顯咯嘣咯嘣嚼堅果的聲音中又將要過去。
這一天,趕走了來逼迫吳蘭的吳家人及其前夫,表面上似乎取得了勝利,但是,根兒上的問題始終沒有解決。
吳蘭真的要搬家了。
只這倉促之間,讓吳蘭搬哪去呢?
偌大一個城市,竟然沒有母女倆容身之處。
景奶奶是老派人,自有好些老話儲備,不由在飯桌上嘆息,“女人啊,是沒有家的?!?p> 景書不理解,看著她奶奶,“為什么這么說?我這不是有家嗎?奶奶您也有家啊?!?p> 景奶奶笑了笑,“你不懂?!庇謬@息,“但愿你永遠不懂。”
景書聯(lián)想起吳蘭,突然就明白了,心里酸酸的同時,又涌起一股暖意,“所以奶奶,您對我媽才這么好,跟親閨女似的么?”
景奶奶又是一笑,“小書,奶奶有個事跟你商量?!?p> 景書也道,“奶奶,那么巧啊,我也正好有個事和您商量呢!”
“那你先說。”
景書就說了,“奶奶,我想,以后我跟您一個屋住吧?把我的房間借給小圓子和她媽媽,您說行嗎?”
景武一聽就驚了,“媽不會同意的!媽回來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個外人,會生氣的。”
媽媽生氣是很嚴重的事,畢竟媽媽在這個家里地位就是女王啊,奶奶寵著,爸爸讓著,說一不二又還特別講究的一個人!
景奶奶卻笑著拍拍景書的手,“咱們祖孫倆啊,還真想到一塊去了!”
“奶奶,您想說的也是這個嗎?”景書驚喜,有奶奶做后盾,媽媽的阻撓就小多了,不管怎樣,奶奶是長輩,就算媽媽是說一不二的性格,但只要是奶奶認定的事,媽媽還是不能過于反對的。
吉祥夜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