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可說過,不準(zhǔn)你與妖族來往!可你呢,竟敢將妖族的小殿下留在身邊,還收他為徒!”
天帝怒不成聲。
燕亭抬眸對上天帝寒意四射的眼眸,語氣平靜的不像話:“我并未做出什么背叛天族的事?!?p> 燕亭只是將遲謹(jǐn)留在身邊,卻并未透露過任何天族的事。
“這么多年來,本君對你多有縱容,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燕亭冷笑一聲,縱容就是封住他的法力,讓他眼睜睜地看著母妃死去,看著阿昭死去!
“你是天族的皇子,代表著整個天族!”
“堂堂天族皇子與妖族勾結(jié),傳出去,讓旁人如何看待我族?!”
天帝一直對燕亭的身份多有忌諱,若他愚笨一點(diǎn),也不至于會走到今天這步。
燕亭的天賦讓天帝驚喜,也讓他警惕。
妖皇的野心,人盡皆知。帝妃已死,再無牽制妖族之人。
這么些年來,燕亭一直記恨著天帝。若是有一天,燕亭與妖皇聯(lián)手,起兵謀反。
只怕天族會不復(fù)存在……
天帝不得不防?。?p> “勾結(jié)也好,通敵也罷,隨君上定罪?!毖嗤ぞ従徴酒鹕韥?,大手緊緊抓著衣襟。
那該死的封??!
天帝微微錯愕,隨即道:“燕亭,你身邊的阿扶仙子可知此事?還是說應(yīng)該叫她玉仙?”
燕亭猛然抬頭,玉仙二字如晴天霹靂一般,讓燕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阿昭的身份終究是暴露了。
天帝見燕亭這副模樣,心中了然。
沒想到祝昭竟然還活著!
“燕亭你到底還瞞著本君多少事?你實(shí)在是太令本君失望了!”天帝怒不可遏地說著。
祝昭是何人?——是天族的死敵!燕亭竟敢將她留在身邊,還三番兩次的護(hù)著她!
這叫天帝如何不氣!
“失望?我從未讓您有過希望,您又何來的失望?”
燕亭言語之中竟是冷漠,眼前之人雖是父親,可他卻從未感受過父親給予的溫暖。
這樣的人如何能稱作父親?!
“您對我是百般防備,對母妃是利用之心。若是有一天,我真的如您所愿,與妖族聯(lián)手謀反,您又能奈我何?”
燕亭這話徹底激怒了天帝,天帝揚(yáng)起大手,狠狠抽了燕亭一巴掌。
“逆子!逆子!你這是要反了?”
天帝喘著粗氣,被燕亭氣的不輕:“燕亭,本君告訴你,只要你還流著天族的血,就永遠(yuǎn)也別想擺脫封??!”
燕亭嘴角溢出一絲鮮紅,可見天帝是真下了狠手。
天帝深吸了兩口氣,終究是沒有再對燕亭發(fā)怒。
“你就好好在這凝香殿待著,本君自會處理祝昭的事?!?p> 天帝這是要軟禁燕亭了。
燕亭最了解天帝。
他是天族皇子,天帝不可能會讓天族背上一個皇子通敵的罪名。
所以,天帝要找一個替罪羔羊。
他怎會讓阿昭為他承擔(dān)一切?
天帝話鋒一轉(zhuǎn):“據(jù)本君所知,祝昭不僅與魔君關(guān)系甚好,還與妖族的小殿下來往密切。”
燕亭握緊了拳頭,咬牙道:“你這是鐵了心要讓阿昭頂罪了?”
“是又如何?”天帝雙手背在身后,眼眸深邃不可測:“你是天族皇子,本君又豈會讓天族蒙羞?”
祝昭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仙娥罷了,能為天族的名譽(yù)犧牲,也是她福氣。
“不可!”燕亭怒聲否決。
“圣意已決,斷不可改!”
“明日公堂問審,祝昭才是那通敵叛亂之徒,而不是你二皇子!”
“若是你非要如此,我定會拼盡全力護(hù)她周全!”
燕亭怒瞪著天帝。
縱使沖破封印,落得個元神盡散的下場,他也要護(hù)阿昭周全!
“燕亭,本君都是為了保全你,你莫要不識好歹!”天帝冷哼一聲,甩袖出了凝香殿。
天族皇子竟也動了凡心……
燕亭冷笑著,喃喃自語:“好一個為了保全我,分明就是為了保全天族的顏面!”
“阿昭,這次我斷不會讓你再出事……”
而祝昭絲毫不知此事,在天牢里睡的正香。
“祝昭……”
朦朧間,祝昭聽見有人在喚她。睜開惺忪睡眼,定睛一看,竟是青蕪!
祝昭瞬間睡意全無,沒好氣地說:“你不在宮里暗自竊喜馬上要嫁給容晏,跑來天牢作甚?”
青蕪最看不慣祝昭這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如今都被關(guān)進(jìn)天牢了,還這么悠閑!
青蕪掃了一眼祝昭,壓住心頭的恨意,明嘲暗諷道:“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睡覺?!?p> “我要是你啊,就在這牢里哭一哭,喊一聲冤,說不定天帝還會留你個全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