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驚呼一聲,被那人緊緊抱在懷里。
脖頸處傳來一陣溫?zé)?,柔軟的唇輕輕觸碰著祝昭敏感的肌膚。
祝昭被男人從背后抱著,無法看到他的臉,只聽見耳邊沉重的呼吸聲。
她試探著問道:“是你嗎?燕亭……”
“阿昭,太子跟你說什么了?”燕亭眸光不似從前那般柔和,反而帶了一絲侵略性。
祝昭愣住了,燕亭怎么會知道?
見祝昭久久沒有回答,燕亭的手臂又收緊了些。
祝昭掙扎著說道:“你先放開我!”
“不放!阿昭是我的?!毖嗤は駛€孩子一樣,抱著心愛的東西不肯撒手。
祝昭無奈,朝他腹部用力打了一掌。
燕亭吃痛,捂著肚子退后了好幾步。
“阿昭……”燕亭低低喚了一聲祝昭,語氣中夾雜著些許委屈,眼眶紅紅的,像一只受傷的小狼崽。
祝昭有些不知所措,剛剛好像是用力了些。她略帶歉意地說道:“我下手沒輕重,抱歉?!?p> 總覺得燕亭怪怪的,好像跟平時不太一樣。
祝昭剛要扶起燕亭,卻頓住了腳步,一臉狐疑地盯著燕亭。
關(guān)于燕亭體內(nèi)封印的事,祝昭猜測大概與天帝有關(guān)。想來燕亭不能動武的原因便是因?yàn)槟欠庥 ?p> 難道是因?yàn)檠嗤び幸话胙逖y(tǒng)的緣故嗎?
從前她鮮少聽到有關(guān)燕亭的事,大抵是天族有意隱瞞這位二皇子的信息。
“阿昭,怎么了?”燕亭疑惑道。
“燕亭,你的金身是什么?”祝昭并沒有直接詢問封印的事。
她記得,妖族皇室好像是狼......
燕亭原本因體內(nèi)封印波動而神志不清的腦子,在祝昭問出這個問題時,頓時清醒了不少。
燕亭拍拍衣服起身,那股柔和又重新回到眼眸中。
“阿昭,我們該回去了。”燕亭直接忽略了祝昭剛剛的問題。
祝昭也沒有再追問,只是看向燕亭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探索。
祝昭本以為天帝會下旨捉拿她,可是天宮卻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阿昭,你說會不會是太子殿下為你擋下了天帝的發(fā)難?”寺桃對祝昭在天宮的經(jīng)歷也有所耳聞。
祝昭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伏羲琴是青蕪動的手腳,與我何干?容晏就算幫,那也是幫他的人?!?p> 寺桃努了努嘴,說道:“阿昭,你難道不覺得太子殿下心里還是有你的嗎?”
祝昭抬眸看向寺桃,悠悠道:“桃子,你今天有點(diǎn)奇怪?!?p> 張口閉口不離太子。
“???”寺桃心虛地摸摸臉,說:“沒有啊,我只是關(guān)心你......”
寺桃突然湊到祝昭耳邊說:“阿昭,你難道沒覺得二殿下有點(diǎn)怪嗎?”
“嗯?”祝昭面色不露,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想多了,他向來如此?!?p> “是嘛......”寺桃喃喃自語道。
祝昭并沒有多想,卻不知寺桃一直在留意著她與燕亭。
此時,福寧宮——
容晏挺直地跪在大殿中央,天后寧綰一如往常,一身黑色鳳袍,眉目間略帶戾氣。
“可想明白了?”寧綰端坐在主位之上,冷聲發(fā)問。
容晏跪的挺直,回答道:“想明白了?!?p> 寧綰冷笑一聲:“是真明白了,還是假明白?晏兒,你可還記得你是天族太子?”
寧綰的語調(diào)突然拔高,言語間的威嚴(yán)向容晏撲面而來。
容晏連忙俯下身子,低著頭不敢看寧綰:“母后,兒臣知錯!”
容晏額頭微微冒汗,心止不住的顫抖。
母后不常發(fā)怒,一旦發(fā)怒,就連他也是扛不住的。
“錯了?”寧綰頓了頓說道:“你是天族太子,是以后的天帝,豈能為了一個低賤的女子再三忤逆本宮?”
寧綰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容晏。
“母后,是阿昭……她是阿昭!”容晏抬頭,顫抖著聲音說道。
“什么!”
寧綰猛然起身,萬分震驚。
她早就對那名女子有所懷疑,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她還活著?”寧綰繼續(xù)問道。
容晏點(diǎn)點(diǎn)頭,將事情前后經(jīng)過通通告知了寧綰。
聽完后,寧綰嘴角微微上揚(yáng),紅唇輕啟:“回來了也好?!?p> 先前寧綰還在惋惜祝昭就那么死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活著。
不愧是他的后人,居然能從赤霄劍下逃生。
“母后……兒臣想向您請旨!”說罷,容晏朝著寧綰深深下拜。
“哦?”寧綰鳳眸微瞇,道:“想請何旨?”
容晏鄭重其事地說道:“請母后下旨,讓阿昭嫁入太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