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江湖·奇門之術(shù)
白彥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不對勁兒的地方,應(yīng)該說是他發(fā)現(xiàn)了左時越時常的看著金若棠傻笑,這傻小子以前可沒有這份光明正大的本事。難不成傻子開竅了?
他正覺得納悶?zāi)?,就對上了金若棠那笑得彎彎的眼眸,他說道:“不好好練武,瞧我做什么?”
“師傅。”金若棠收起架勢走到白彥身邊,拉了拉白彥的袖子,悄聲說道:“謝謝師傅的錦囊妙計,這傻子啊,同我說了?!?p> 白彥聽來覺得甚是奇妙,原來是春風(fēng)不在啊,以前是什么寒冬誤人情,如今春暖花開,這傻小子的心也被吹開了。他第一次親昵地摸了摸金若棠的腦袋,金若棠抬眸看著他,眼中似有不解,他喟嘆一聲:“真是女孩子大了,不中留了,不過若棠你且記得,女孩子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愛護自己,無論何時何地,保全自己才是。”
金若棠點了點頭,隨即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繼續(xù)練武去了。
白彥一看便知道金若棠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只知道金若棠今世對左時越的糾結(jié),卻不曉得金若棠是如何珍惜今世的這段緣分的,在他看來,金若棠這份心性能配得上世間最好的男兒,但是在金若棠看來,此生唯有一人能動她心弦,此人便是左時越。
金若棠來此的事情還是被其他人記在了心中,左老爺子看著自家沒用的兒子左風(fēng),連連嘆氣,搞得左風(fēng)還以為自己做了什么不孝的事情,他說道:“父親,您有話就說,不必跟兒子也打啞謎吧?!?p> 左老爺子不滿地看著他,冷哼道:“父親是這個樣子,兒子也是這個樣子,非得叫人家女孩追上來了,才肯說清楚真是沒用。”
左夫人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了這話,她掩面偷笑,她知道左老爺子是想起了當(dāng)初她千里來找作風(fēng)的事情了,不過那時候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武徒,一開始追尋左風(fēng)也只是被左風(fēng)的將軍氣概所折服,后來才是生出了情誼之說。
她將二人面前的茶水倒好,這才說道:“我問過白彥師傅了,他說若棠是金臺的女兒,如今若棠到了邊疆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但是邊疆此刻正亂著,我想著還是將若棠送回去吧?!弊蠓蛉耸钦嫘南矚g金若棠,也是真心心疼這孩子,這孩子生來就可人的很,只是現(xiàn)如今不是一個好時候。
左風(fēng)迎來夫人的茶水,隨即說道:“你同阿越說了?”
“還未,不過我估計那孩子也是這樣想的,瞧他跟藏寶貝似的藏著人家,哪里舍得若棠在這里吃苦啊?!弊蠓蛉诵Φ?。
左老爺子老態(tài)龍鐘地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說道:“也好,也好,金臺最寶貝的就是他的女兒了,要是在這里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是要將咱們左家的名聲給栽了?!?p> 剛剛來這里不過是幾日時光的金若棠便得到了消息,成明他們要回禾連城去了,畢竟他們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士兵,待久了會叫其他人起了疑心的,如今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自然是要抓緊回去的。
成明來找金若棠,就是為了問問金若棠是不是要跟他們一起回去。
金若棠在見成明之前還將臉做了易容,看得左時越是吃了一驚又一驚,金若棠托了托他的下巴,道:“怎么?被我的好手藝嚇到了?”
那日左時越見到金若棠只是瞧見了她臉上臟兮兮,他僅憑一雙眼睛認(rèn)出了金若棠,卻沒有想到金若棠的臉上還有易容的東西,他便有些好奇了:“你何時學(xué)會了這般精致的易容之術(shù)了?”
金若棠得意地看著他:“這還叫精致啊,等我將家伙事兒搞全乎了,到時候叫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易容之術(shù),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出去見成明了?!?p> 她剛一轉(zhuǎn)身就被左時越抓住了手腕,她不解地看著他,左時越望著她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說道:“糯糯,跟成明他們回去吧,邊疆太危險了,你還是待在內(nèi)里比較安全?!?p> 金若棠一聽這話小臉頓時就耷拉了起來,她費盡心思地往這里趕,難不成就是來聽左時越說一句攜手相將的嗎?難道這話只是說來聽聽的嗎?
左時越見金若棠不開心,嘆息一聲,他拿出自己腰間那啞巴鈴鐺道:“我知曉你的心意,更明白你為我做的事情,糯糯,你還小,這里太危險了,我答應(yīng)你,等你及笄之后,我就上門提親,將你帶到這邊疆來,到時候你想待多久就多久,好不好?”
她心里面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過她也知道左時越說的是好話,是為了她的好話,她不能任性,別離是早早就準(zhǔn)備好的安排,她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她雙眸含水,面露惆悵,哪怕一張樸素的臉,通身的氣質(zhì)也比那西子捧心還要更勝幾分姿色。
良久她揚起一抹笑道:“我知道了,那我在京都等著你,你記得你說的話,若無明媒正娶,十里紅妝,我是決計不會嫁給你的?!?p> 左時越寵溺一笑,點了點金若棠的鼻尖,溫柔地說道:“好?!?p> 一字落心,她仿佛回到了前世的時候,那時候人們都說左時越年少時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痞子,可是她卻知道此人的溫柔是浸入心底的,舉手投足之間都給足她安全感。
金若棠同成明說了自己也要走的事情,他們約定好了明晚日落便是出發(fā)的時候,這便是金若棠待在將軍府的最后一個夜晚了,與成明道別沒有多久,她便看見了白彥。
她本想打招呼卻想起了自己臉上還有易容,本想著逗逗師傅,卻不料師傅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臉上的易容,白彥說道:“你這易容之術(shù)跟誰學(xué)的?”
金若棠不敢隱瞞,將在南邊小鎮(zhèn)上遇見的柳華月告訴了白彥,白彥細(xì)細(xì)想去,這人做派都像極了江湖中人,如今江湖人都愿意來這朝廷邊上走一走,也是一件稀奇事情了。他將那人的手記還給了金若棠,道:“好好鉆研,那人的武功不行,但是這奇門之術(shù)倒是可以學(xué)一學(xué)?!?p> 金若棠將手記收好,面中流露出幾分遺憾來:“師傅,此番相聚沒有多少時日,就要離開了,也不知道我們何時才能再相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