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肆意玩弄
眼淚劃過臉龐,金若棠眉頭緊鎖,似是被夢魘也魘住了。
金夫人在一旁看的擔(dān)憂,清影和清顏跪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金老爺今日出門做生意去了,要不是金夫人心血來潮地過來瞧瞧金若棠,怕是無人知曉金若棠如此模樣。
“你們到底是怎么侍候小姐的?!”
清顏二人聽著夫人的責(zé)罵,沒有辯解,她們從早上守著小姐的消息,等著小姐回來之后,回房間一下子就睡過去了,許是早上起的太早了。
竟然疏忽了小姐的異樣,是她們的錯。
“夫人,是奴婢的錯,還請夫人責(zé)罰奴婢吧。”
清顏攔在清影面前,先說了出來,清影知道清顏的用意,只是她們都是小姐的奴婢,她也脫不了干系,“夫人,奴婢也有錯,要罰就一起罰了奴婢吧?!?p> “你們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嗎?!”
“娘親?!?p> 夢魘的金若棠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金夫人的注意力頓時就被憔悴的金若棠給吸引了過去,心疼地看著她,“我的若若,怎么了?可是做噩夢了?娘親在這里,不怕不怕?!?p> “娘親,我不過就是做了一個噩夢,不打緊的,您就別怪她們了,她們昨晚被我鬧騰的晚了,早上沒有起來也是正常的?!?p> “行,若若說什么就是什么。”
看著女兒眉間的愁緒,她便知道這事情不如女兒所說的那般簡單,現(xiàn)在女兒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心事,她們這些做父母的,除了支持之外,便也不能做些什么了。
而且她相信自己的若若,她心思聰慧,不會做出什么傻事。
“若若想吃什么?娘親去給若若做。”
“桂花糕。”
“好,若若在房間里等著娘親,娘親一會兒就回來?!?p> 待金夫人走后,兩個丫鬟跪著來到金若棠的榻前,愧疚地說道,“小姐,是奴婢做錯了事情,小姐不必如此為奴婢們開脫的?!?p> “瞎說什么,你們是我的丫鬟,我自然是護住你們的,再說了,你們早上的時候不還替我打掩護了嗎?”
“我沒事,你們忙你們的去吧,我想自己靜一靜。”
“是,小姐?!?p> 金若棠平躺在床上,一時間思緒萬千,她重生十三年了,從未夢到過左時越死前的這一幕,她原以為自己都已經(jīng)忘記,今日大夢一場,她才知道自己記得如此清楚,就連血的流向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種感覺就好像左時越真的要離開她了一般。
是因為自己說的那番話嗎?
她承認(rèn)她對現(xiàn)在的左時越動了心,可是她不能叫左時越重蹈覆轍,更何況現(xiàn)在的左時越也對自己沒有什么心思,早早地斷了便斷了。
她總不能念著他一輩子吧。
“小姐,白彥師傅剛剛來過了,他說您今日可以休息,不用去練武了,不過兵法還是要讀的,在房間里即可?!?p> 金若棠就著清影的手喝了一口茶水,茶水下肚,那種枯燥的感覺消失了幾分,“我知道了,明日一定要去師傅那里道謝。”
“小姐其實不用太勉強自己的,奴婢和清影也可以學(xué)武保護小姐。”
金若棠小腦袋瓜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這的確是一個方法,忠心這最重要的一關(guān)她們已經(jīng)過了,若是沒有半點武藝在身上,她也不放心日后出外辦事。
“嗯,的確是,趕明兒我去跟師傅說一說,練武的時候也帶上你們?!?p> 一旁的清影連忙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p> 清顏覺得意外,“之前不是說好,要一起學(xué)武保護小姐的嗎?如今你倒是打了退堂鼓?”
清影又搖了搖頭,“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的意思是,不用麻煩小姐的師傅,給我和清顏找個別的師傅就好?!?p> 金若棠一想自家?guī)煾的遣辉敢舛嗾f的模樣,也覺得清影說的有道理,“那好,趕明兒我跟爹爹說去?!?p> “多謝小姐?!?p> “多謝小姐?!?p> “不是說好白天不動手的嗎?如今怎么破了自己的話?!本殴幼诓桊^的二樓,對面坐的就是左時越。
他百無聊賴地打了一個哈氣,“話說,你對那小孩是怎么回事?從來沒有見過你那么吃癟的樣子?!?p> “跟你有關(guān)系?”
九公子瞪大了眼睛,“你干嘛這么大的火氣啊。我就是問一問,再說了,怎么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起碼在這個單子沒有完成之前,我還是那小孩的雇主?!?p> 不過左時越的反應(yīng)的確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對她似乎格外的在意。
“你不會是喜歡那個孩子吧?”
左時越抬眼看了一眼九公子,冷漠地說道,“你跟何暢那人一樣。”
九公子不明所以,好奇地問道,“我跟他一樣?哪里一樣了?!?p> “一樣的人面獸心!金家小姐才十三歲,你們也好意思在背后編排她?!”左時越說話的時候自己都不曉得自己帶上了多么濃重的維護之意。
他自己不知道,不代表別人聽不出來,九公子一副了然的模樣,笑嘻嘻地說道,“小孩嘛,現(xiàn)在年紀(jì)小,過幾年那可就是大姑娘了,而且你也沒有比她大幾歲啊,不過就是四歲而已?!?p> “禽獸?!?p> “誒嘿,你這人?!?p> “人出來了,準(zhǔn)備動手?!?p> 九公子看著飛出去的左時越,嘴唇顫抖了幾下,一口氣憋在心中不上不下的,最后只能翻一個白眼來表達(dá)自己的不滿之情。
“小氣鬼,說說都不可以,越是不讓說,心里越是有鬼?!?p> 嘴上說著,腳上的動作卻不停,跟著左時越的步伐來到了一處小巷子里,這小巷子偏僻且灰暗,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到這里,不過大白天的,還是要速戰(zhàn)速決才好。
“快點,白天呢?!?p> 左時越一腳踢在那人的屁股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那慫氣的模樣,冷笑道,“就這樣?也敢算計我左家的人?”
“左時越!你想干嘛?這是天子腳下,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說罷,又是一腳,一腳接著一腳,那人鼻青臉腫,最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要不是九公子在后面看著,左時越怕是要將人給打死了。
“哎呦喂,你可別打了,打死了,誰負(fù)責(zé)?”
左時越給了九公子一個眼神,九公子竟然無言以對,“罷了,罷了,你先走,我殿后?!?p> 左時越聞言便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此刻的九公子臉上多了一個銀色的面具,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那男人看著逐漸靠近的九公子,不由得往后爬去。
九公子舔了舔嘴唇隨后一腳踩在男人的腦袋上,“呦呵,皇后的侄子,很牛逼嗎?!”他像是在碾一只蟑螂一樣碾著這個人的腦袋。
“你說,我殺了你,皇后會不會找我的麻煩?”
下一秒他將面具扔在了地上,“呵,這樣就嚇昏過去了?慫包一個,來吧,做正事好了。”之前本來是想要慢慢玩一玩這個人,但是現(xiàn)在小孩不在,自然就無所顧忌了。
他將毒藥灌進(jìn)男人的喉嚨里,這樣他就不會亂說話,為了防止他寫字告密,他將男人的四肢全部砍了下來,做完這一切,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
“嘖,還好小孩沒來,要不然我玩的不盡興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