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千辰開始翻舊賬:“你那天在善姑庵說了什么?”
那么久的事情?言笑笑挑眉,你一個大男人,能大度一點嗎?
這是原則問題,陌千辰不妥協(xié),言笑笑只好回憶,善姑庵說了一籮筐的話,怎么記得:“你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
你自己女裝都穿了,還不讓人說?。磕阌植皇前钥?,不能這么霸道!
“噗”余六忍的辛苦,終于爆發(fā)出一連串的大笑:“哈哈哈哈!”
魔性笑容在包廂久久回蕩,兩人一臉你有病的盯著余六,你一個女裝大佬,好意思笑別人?
余六好不容易止住笑容,千嬌百媚捂住嘴:你們繼續(xù)。
陌千辰踹了余六一腳才回到座位上,小爺才沒這么小氣:“不是這個!”
言笑笑把那天記憶翻來覆去看,最后投降:“那是什么?”,我記性不好,不要逼我!
陌千辰臉黑的像是鍋底,稍有不慎,估計要炸開傷人:“有人問我們關(guān)系的時候,你說了什么?”
這個問題閔婆婆問過,言笑笑認(rèn)真回憶一下:“朋友?”
生這么大的氣,他們難道連朋友都不是?好歹也一起吃過飯,端過毒窟,說句朋友不過分吧!這么小氣做什么!
余六端著酒杯喝酒,心里暗爽,嘖嘖,果然老天爺是公平的。
陌千辰家境容貌,全都一流不說,連摟錢的能力都高出眾人一大截,到了他們只能仰望的地步。
可情路坎坷啊,多好!
之前遇到個會裝的婉言郡主,后面遇到個不開竅的天真小姐。
余六就差哼小曲: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多凄美,值得喝一壺。
陌千辰覺得自己會被言笑笑氣的英年早逝,喝了好幾口茶給自己順氣:“難道沒問題?”
言笑笑思索片刻,隨即搖頭,沒有什么問題。
陌千辰一臉恨鐵不成鋼,差點砸了手里的茶杯:“我們是夫妻!”
言笑笑想一巴掌甩陌千辰臉上:你這個時候跟我說夫妻?
新婚的時候,不是你不讓我賴上你,怎么怪我?
說好的男子漢一諾千金呢?
再說當(dāng)時你穿的女裝,我是女漢子,那我性別也是女,喜歡的是帥哥,沒有特殊癖好!
“那……那我們,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你不能當(dāng)著外人的面否認(rèn),我沒面子”,陌千辰想到新婚一茬,自知理虧,言辭閃躲。
懶得理會陌千辰發(fā)神經(jīng),言笑笑把話題轉(zhuǎn)移到自己的小命去留上面:“也就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和什么公主貴妃和解是吧?”
其實生活這么美好,大家何必相互為難,盡情享受美食不好嗎?
余六晃動手指頭:“幾乎沒可能”,上位者,怎么可能容忍一個外來的小丫頭忤逆他們,更何況這個小丫頭,還阻攔了他們的利益。
那幾人可都不是善良的主,囂張跋扈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個不識好歹的人,這么不可能牟足勁打壓下去。
余六心里冷笑,人命,在那些公主貴妃心中,有如草芥!根本不會關(guān)心他們百姓死活。
退無可退,那就只能迎難而上,言笑笑決定回去好好鍛煉身體,到時候跑路也快點。
言笑笑給陌千辰出主意:“長公主還有值錢的什么產(chǎn)業(yè)嗎?三少不要客氣!”
沒錢,長公主會頭疼,分散點注意力也好。
為了活命,言笑笑把能想出來的餿主意都搬出來:“二皇子的產(chǎn)業(yè)也是,最好打斷一條腿什么的,讓他沒力氣蹦跶,不要手下留情!”
二皇子受傷,貴妃照顧兒子,沒時間管她,圍魏救趙,言笑笑給自己的機(jī)智點贊。
余六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哈哈,皇城也就三少夫人敢說打斷二皇子一條腿!”
言笑笑疑惑不解:你必要這么夸張嗎?我也就說說說,我又不是那么殘暴的人:“不能說?”
余六眼神幽暗,語氣嘲諷:“二皇子當(dāng)年騎馬,不小心摔了一跤,腳還沒斷,傷了十八個,其中包括世家子弟,死了十個下人,包括那匹馬!”
這么殘暴?
言笑笑望了望外面,街上人來人往,還有商販賣東西,沒有人四處搶劫,要不然聽余六這么說,她都以為是亂世,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言笑笑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假的?”
余六眼神明明滅滅,最后歸于平靜:“三少的倒霉二哥就在傷的里面!”
那次后,老夫人怎么都不準(zhǔn)陌千寒跟皇家弟子來往,還破天荒關(guān)了侯夫人禁閉:因為陌千寒是侯夫人硬帶著過去給二皇子作伴的。
言笑笑過來這么久,皇城百姓安居樂業(yè),皇上應(yīng)該算是比較有才干的,難道特別中意貴妃和二皇子:“皇上不管嗎?”
兒子都要養(yǎng)廢了,這樣的皇子上位,絕對是暴君。
余六不痛不癢說道:“管啊,給大家發(fā)了點錢,貴妃由皇貴妃降為貴妃,禁足半年!”
可死了的人,再也回不來!
余六眼中悲戚一閃而過,最后全部落入酒中,那是一種無言的痛。
愛江山更愛美人,言笑笑對皇帝也不抱希望:“三少,要不我假死吧!”,我不想變成真死。
關(guān)于這件事,陌千辰一直憋著氣,要不是陌千寒不準(zhǔn)他亂來,早就去找那下垂眼的麻煩:“你閉嘴,他胡說八道?!?p> 陌千辰解釋了一下當(dāng)時的背景:那時候皇上從閑王剛即位不久,殺雞儆猴,警告一下不安分的臣子,現(xiàn)在的皇子妃子可不敢這么囂張。
“跟三少夫人開個玩笑,可是被嚇到了?”余六一臉壞笑,似乎剛才都不不過是錯覺。
言笑笑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我膽小”,這種有什么好笑的?
“外面誰在打架?”言笑笑等自己飯菜的時候,順便聽了一下外面動靜:“好像摔了不少東西?!?p> “什么,誰敢在老娘地盤撒野?”余六怒氣沖沖的開門,準(zhǔn)備要人賠的只剩一條褲衩!
門外飛霜單手掐住楊玉坤的脖子,像提小雞一般一般,飛霜夠高,這一幕不是特別難看!
“飛霜姑娘,快松手”,余六踩著蓮步過去:“呦,這不是咱們得的楊四少爺,怎么,今天來結(jié)賬嗎?一共三千五百七十二兩,謝謝惠顧!銀票,銀子都可以哦!”
“你……你滾開,你……你給我滾過來”楊玉坤指著飛霜后面的舒雅,舒雅顯然喝了不少,被小桃一把抱住,還在大喊:“老娘要打的你祖宗十八輩都不認(rèn)識!小桃,你放開我。”
旁邊的江興一抖,他剛才怎么就多嘴,讓飛霜幫忙攔住楊玉坤,他應(yīng)該讓飛霜幫忙直接劈暈舒雅,把人拖走,發(fā)酒瘋的人,沒有道理可講的。
這么瘋下去,全皇城誰還敢要這母老虎!江興惴惴不安,可千萬別賴上他。
小桃抱緊舒雅使勁搖頭:“女孩子不能隨便打架!”,會帶壞她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