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水焰寒說的話有些噎人,然而卻是事實,人多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下,有著不一樣的效果。
他也只是想讓唐千鈺跟著一起下去,葉慕有心鍛煉唐千鈺,有些危險必須要懂得去主動應(yīng)付,而不是每次都躲的遠遠的。
“水姑娘說的在理,不過孤立無援,可是很容易被針對?!?p> 水焰寒眼神凜冽的注視著前方,那是古府的方向,“那就需要問問葉城主,會不會針對我?!?p> 葉慕攤了攤手,表示道:“我無所謂,水姑娘的運籌帷幄,只要不涉及我的利益,我就做個看戲的。”
水焰寒轉(zhuǎn)過頭,扮裝害怕的模樣,“葉城主放心,我不會危及你的利益,我怕你還來不及?!?p> “怕我?所以你是真的打不過我了?”在戰(zhàn)斗方面,他還未和水焰寒真正的交過手,倒是有些期待和水焰寒一戰(zhàn)。
“當(dāng)然,葉城主可是活了這么多年的怪……?!币庾R到什么,話語戛然而止。
葉慕玩笑著接話道:“老怪物對吧?這沒什么可不能說的,本就是事實?!?p> 眼前人,跟以前口口相傳的葉慕不一樣,很隨和自在,真實的相處過后,水焰寒對葉慕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水焰寒笑了笑,沒在錯誤的問題上繼續(xù)問下去。
葉慕則沒話找話道:“在我天翎之城,住著一位淡雅清冷的白素姑娘,她與水姑娘的身形頗為相似。”葉慕稍稍了湊近水焰寒,用著低沉的聲音說道:“特別是感覺,和你坐在一起與和她坐一起,心里的感覺是一樣的?!?p> 水焰寒挪了挪位置,沒有任何動容的說道:“人有相似,不足為奇,至于葉城主所謂的感覺,怕只是色迷心竅而已?!?p> 葉慕否認道:“不,水姑娘這話說的不對,我都不曾見過水姑娘的真容,哪來的見色起意?”
“那得問葉城主你自己,是不是禁欲太久,饑不擇食,看到面具都覺得心中蕩漾。”
“咳咳?!比~慕被嗆的以咳嗽做掩護。
本來是他想調(diào)侃下水焰寒,順便套下她的話,結(jié)果水焰寒說的話,反過來倒是他有些不自在了!
對付青黛都游刃有余,怎么對眼前這個小丫頭他就沒了話呢?
安靜詭異的氛圍,被忽然一陣冷風(fēng)打斷,隨之而來的是鋒芒逼人的刀影,近在遲尺。
水焰寒淡定自若,中指和大拇指操控著聞人簫在手中一轉(zhuǎn),輕松消除了波及到他們的刀影。
之后二人依舊若無其事的坐著,順著刀影的來源看去。
只見他們前面院落,手持著龐大厚重大砍刀,身形高大威猛,輪廓棱角分明,寬大下顎留著絡(luò)腮胡,聲如洪鐘的宋閆持正和白知辛對峙中。
剛才的那一下出招被躲過,宋閆持不依不饒,怒喝道:“白知辛,今日我定要殺了你為我爹報仇?!?p> 白知辛面露不悅,強忍著怒氣,“宋閆持,你若再栽贓污蔑我,我就不會念其舊情,非殺了你不可?!比舴撬腥蝿?wù)在身,做事不易太過張揚,他才不會這般忍氣吞聲。
“污蔑?”宋閆持從懷中掏出一物,“我父親書房出現(xiàn)的寒冰絲,可是你白家特有的?!痹谝股泻z發(fā)著淡淡的白光,雖細小,清晰易見。
“呵呵?!卑字晾湫?,“即使寒冰絲是我白家特制的,也不代表其他人不會使用,而且若是你,你殺人會留下證據(jù)嗎?況且這證據(jù)還是在事發(fā)這么久以后出現(xiàn)的?!?p> 被仇恨占據(jù)的宋閆持根本聽不進去,手持大砍刀的手氣的發(fā)抖,“白知辛,你休要再狡辯?!?p> 說著將大砍刀橫在眼前,注入神源,揮起一刀,形成一道刀影,霸氣凌厲的刀影向著白知辛砍去。
“呼?!钡队跋破鹆艘魂囷L(fēng),周圍樹木都跟著刀影方向傾斜而去,被刀影觸碰到的石塊,瞬間被砍成兩半。
“既然你想找死,我成全你?!卑字灵]眼,催動身體內(nèi)的神源。
幸好童業(yè)蠻及時趕到,先白知辛一步瓦解了刀影的攻擊,隨后走到宋閆持面前,抬手握在刀背上,制止了宋閆持,“夫君,住手?!?p> “夫人,你攔我做什么?”宋閆持欲掙脫。
童業(yè)蠻壓低聲音,“夫君,這事有蹊蹺,我們不能單憑著這寒冰線就認定是白族長所為?!?p> “可是......?!彼伍Z持還想說些什么。
童業(yè)蠻接著說服道:“夫君,這可不是在宋家的地盤?!?p> 在童業(yè)蠻強制眼神示意下,宋閆持只得憤憤不平的收起大砍刀。
安撫好宋閆持后,童業(yè)蠻方才轉(zhuǎn)身,滿含抱歉道:“白族長,我夫君因為痛失至親,還沉寂在悲痛中,剛才多有得罪,還請你多多包涵。”
童業(yè)蠻穿著素雅,身型有些微胖,膚色暗沉,皺紋顯而易見,算不得美,卻也不在平凡一列,只是童業(yè)蠻不擦脂抹粉,才顯得粗糙了些。
“宋夫人,你也看到了,我一直都沒有出手,是你夫君一再相逼?!卑字羷偛攀瞧鹆藲⑿牡摹?p> “白族長大度,是我夫君失禮了?!痹谡f這話時童業(yè)蠻的目光看向的則是屋頂。
白知辛順著童業(yè)蠻的視線看去,是他們?不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惹事,太招搖了,白知辛擺了擺手,“罷了,我來此也不是為了打架,就看在你宋夫人的面子上,這事就算了?!?p> “多謝白族長。”童業(yè)蠻是知道白知辛此行別有用心,所以一直低調(diào)行事,她剛才故意看向屋頂,就是讓白知辛顧及到強者的存在。
“夫人,你怎么如此怕事?!毖郾牨牭目粗字岭x開,宋閆持心中很是不舒服,跟童業(yè)蠻說話的語氣也有些兇。
童業(yè)蠻恨鐵不成鋼的舉起拳頭,“這叫怕事?真讓你惹出亂子來,我可收拾不了?!蓖瘶I(yè)蠻無奈嘆息道:“你呀,這個暴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剛得到線索,這邊就找人算賬,這不是讓人有所準(zhǔn)備,而且鬧事也不選對地方,這聚客院住著的可都不是能輕易招惹的,他們一個不高興,能捏斷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