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看到衛(wèi)云偽裝成受傷男子的模樣,半夏心里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等她走到出口,迎來一群人圍著她,才知道她被葉慕利用了。
難怪葉慕說自己安全的很,人都向著她來了,他可不就安全了嗎!
“葉小子,別讓老娘活著見到你,不然我活剝了你的皮?!痹诎胂牡哪X海里,葉慕已經(jīng)被反復(fù)鞭尸了!
圍著她的幾人,半夏一個都打不過,他們步步緊逼,緊急之下她只得用衛(wèi)云的性命作威脅,“別動,你們再過來,我殺了他?!?p> 這樣到時候殺衛(wèi)云也能自然些,為了讓眾人信服,半夏將衛(wèi)云的脖子劃出了一道血痕。
“姑娘,把人交給我,我保證你完好無損的離開?!币坏罎夂裢?yán)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聲音容易擾亂視聽,半夏可不敢松懈,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你是哪位?”
“白知辛?!鄙聿目嗟陌字翉娜巳褐凶叱?。
雖然半夏不知道是何人物,但是從眾人敬畏和懼怕的眼神中,能判斷出,他是這里最具話語權(quán)的,“就憑你的口頭保證嗎?”
“是?!卑字琳f的很自信,很狂妄,看著眾人的眼神很輕視,絲毫不把眾人放在眼里。
“可我不信你?!?p> “姑娘,給你生路,你就走,別不識好歹?!闭f著白知辛向著半夏走過去,一步步的逼近,根本就沒有把半夏的威嚇當(dāng)回事。
衛(wèi)云是被半夏架在身前,當(dāng)成擋箭牌,他察覺到白知辛身后的動作,在白知辛要出動前,衛(wèi)云控制住半夏的手。
半夏順著衛(wèi)云的控制,沒有任何猶豫,匕首從衛(wèi)云的脖子劃過,半夏刻意的加重力道,保證能氣絕身亡。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虛影出現(xiàn)在半夏的視線中,不過那道虛影撲了個空。
這忽如其來的變化讓眾人傻眼了!打從一開始,他們都沒想過半夏會真的殺了苦木,但苦木是真真切切的死在他們面前。
苦木如果死了!就意味著線索斷了!白知辛第一時間走上前確認(rèn),本來就奄奄一息,這下已經(jīng)徹底回天乏術(shù)。
白知辛來此也不是為了苦木而來,只是遇到了,而且已經(jīng)觸手可得。
就在他信心十足的時候,卻被半夏這么一打擊,怎么可能放過半夏。
白知辛怒火中燒,看著半夏的眼神充滿殺意。
半夏故作害怕的往后退,吞了吞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這,這不怪我,我根本沒想過真的殺他,是剛才我眼中出現(xiàn)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我一害怕一手抖,就變這樣了!”
眾人都知道那虛影是怎么回事,是白知辛的幻影分身術(shù),對半夏的話也就不疑有他。
“主子,人真的死了嗎?”
問荊猜到葉慕在計劃著什么,人不可能死,只是半夏演的太真,讓問荊都不由的懷疑她真的是手抖,本來不想殺,卻發(fā)生了意外。
古銅色皮膚,精雕細(xì)琢成的輪廓,完美無瑕,氣質(zhì)溫潤淡雅。
一襲墨綠色的衣衫,墨發(fā)被銀白色發(fā)冠束起一部分,胸前留著兩束墨發(fā)。
手持著玄鐵打造而成的火靈扇,一點也不似零矢之主,更像是一個無害的謙謙君子。
“他本來就不是活人,也就沒有所謂的死亡?!?p> 死人能活并不稀奇,那些都是活死人,沒有自己的思想,但是衛(wèi)云和正常人無異。
雖然看出衛(wèi)云的本質(zhì),但是墨焱想不通,葉慕是怎么做到的。
問荊驚詫,若非從墨焱這里聽到,他是斷然不會相信這個世界真的存在不死人。
“主子,如果我們先前輩一步出手救下那女子,讓眾人以為女子是我們的人,把麻煩引到我們這邊,解決掉前輩的麻煩,可能有機(jī)會和前輩合作?”
無論有沒有這件事,零矢一直都是眾矢之的,人人得而誅之,救下女子,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們一點都不虧,問荊才這般建議。
墨焱:“建議不錯?!?p> “那我去救她?!比缃裰谰澎`石線索的是葉慕,問荊自然不會錯過任何的可能。
“這事你不用管,你去盯著古家,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露面,只要將結(jié)果告訴我?!蹦椭绬柷G的心思,他不反對問荊的野心,不過葉慕可不是問荊能算計的,到時候會弄巧成拙。
“是。”問荊領(lǐng)命退下,在墨焱這里他要做到絕對的服從。
已經(jīng)到手的獵物,就這樣被殺死,白知辛哪忍得下,“不知好歹?!闭f完掐著半夏的脖子,將她輕松的提起。
“咳咳?!卑胂拿嫒萃t,呼吸困難,想要掙脫也無力,只能在心里說著,“該死的老頭,老娘做鬼第一個殺了你?!?p> 墨焱將火靈扇拋出,精準(zhǔn)的對著白知辛的手腕,迫于形勢白知辛不得不放開半夏。
墨焱落在半夏面前,火靈扇自動回到墨焱的手里。
對著半夏露出和善的笑意,關(guān)切的問道:“姑娘,沒事吧?”
明知是不懷好意的關(guān)心,但是墨焱的眼睛攝人心魄,讓人不由的深陷他的溫柔中,無法掙脫。
“之前有事,現(xiàn)在被你解決了,謝了?!?p> 平時里總說著要為民除害,殺了墨焱這個魔頭,可是當(dāng)墨焱真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都畏畏縮縮的,誰也不敢走上前,有些甚至慌忙的逃走。
剛才還掌握全局的白知辛,瞬間就收起了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不知是墨公子的人?!?p> 白知辛滿含歉意對著半夏說道:“多有得罪,還望姑娘包涵?!?p> 素昧平生,怎么可能平白無故的幫她,眼前的人,溫柔無害,平易近人,容易讓人卸下防備,沉寂溫柔鄉(xiāng),會死的不知所以。
她得趕緊離開是非之地,借著墨焱的勢力,半夏詢問道:“請問,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白知辛做了個請的姿勢,“您請?!?p> 地上的衛(wèi)云,半夏留給葉慕,她現(xiàn)在一分鐘都不想和那些人待著,一個個的都能輕易的要了她的小命。
對白知辛,墨焱除非想要除掉他,否則是不會踐踏白知辛的尊嚴(yán)。
白知辛也如此,除非他能殺得了墨焱,不然他是不會主動找墨焱任何的麻煩,甚至想與零矢交好。
不過白知辛自知不可能,墨焱看不上他們。
墨焱人在時,大家都是軟骨頭,誰都不敢得罪,連大氣都不敢出,這人走了!有些人就嘴硬了起來。
“身為一族之長,對墨焱這種魔頭卑躬屈膝,軟骨頭。”
“就是,這樣的人竟然能成為族長,真是可笑?!?p> “所以你們剛才都是被定住了?無法動彈?”白知辛的一句話讓那些人閉上了嘴。
人前的偽裝還是需要的,所以即使生氣,白知辛也沒太過表現(xiàn)出來,不過他將那幾人都記住了!他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整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