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元哪!
這回去怎么向蘇云山交代?
“你們地寶拍賣不是號稱零意外嗎?剛才還保證得好好的,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蘇華氣急敗壞,對著之前那名旗袍少女怒斥。
少女一臉委屈,她不過是后臺服務而已,連上臺當司儀小姐的資格都沒有。
“蘇總,您別著急,林經(jīng)理已經(jīng)去處理了,肯定能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p> 蘇華循聲坐立不安:“不行,我得親自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p> 言罷,蘇華就要奪門而去,卻是被旗袍少女攔了下來:“蘇總,這是秘密拍賣,您不能出現(xiàn)在下面,還請稍安勿躁?!?p> 蘇華聞言心急如焚,可又不得不退回來,地寶拍賣行沒有表面那么簡單,根深葉大,就是他也不好破壞規(guī)矩。
……
另一頭。
林建龍火急火燎趕往別墅大廳,身后跟了一群地寶拍賣行的人,一路‘調(diào)兵遣將’!
“召集所有人,立刻封鎖別墅所有出口,另外,詢問大廳工作人員,我要知道大廳中發(fā)生的一切?!?p> 林建龍不用想也知道,大廳中定然是發(fā)生了什么,不然不可能無人競拍,這簡直百年難遇。
更遑論,一件價值連城的青銅鼎,倘若在自己的地盤遭遇不測,他同樣吃不了兜著走,總公司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經(jīng)理,大廳同事回話說,造成這個局面的,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那人叫價之后,所有人都詭異地停止了競拍,中途某位富商的千金想要競價,也被那位富商打掉了報價牌?!彪S行之人將詢問得知的信息傳予林建龍。
后者瞬間意識到了什么,恐怕問題就出在那個叫價人身上,于是倉促道:
“第一個叫價的人是誰?”
“是一個生面孔,大家都不認識?!?p> “一群廢物,連對方是誰都不認識,你們是怎么邀請人的?”
林建龍大發(fā)雷霆,參與競拍的各界頂流大亨皆是地寶拍賣行主動發(fā)出邀請,竟然被人混進來了也不知道?
“我不管他是誰,敢砸地寶拍賣行的招牌?就別想走出去!”
林建龍惡狠狠開口,三步并作兩步走,飛速趕往拍賣大廳。
大廳之中。
司儀小姐握著錘子的手有些無力顫抖,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手中的東西重若千鈞。
大廳角落。
蕭天辰輕抬眼目,淡然自若,乃至帶著一絲玩世不恭。
“司儀小姐,既然沒有人競拍,那按照規(guī)矩,是不是該一錘定音了?”
“這……我……。”
蕭天辰語畢,司儀小姐嬌軀微顫,手中銅錘險些拿捏不穩(wěn),美眸中露出無數(shù)驚容與不安,看向蕭天辰的目光充滿震驚之色。
事態(tài)已經(jīng)很明顯了,不是天海各界頂流大亨不參與競拍,而是他們不敢競拍。
司儀小姐能自眾人神態(tài)之中看出,全場所有人滿臉驚恐不安,似乎對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很是忌憚。
這個人是誰?年紀輕輕竟能震懾天海頂流大亨?這怎么可能?
思至此處,司儀小姐越發(fā)慌亂,可她已經(jīng)得到林建龍的死命令,絕對不能落錘!
“五……五百塊第……第三次?有……有沒有人競價?若……若是沒有,遠……遠夏青銅鼎可就……可就歸這位先生了?”
司儀小姐話音微顫,將希望寄托于林陽等人身上,希望有人能壓抑不住青銅鼎的誘惑而競價。
哪怕只有一個人競價,她也能周旋一時。
然而!
無人開口!
全場依舊鴉雀無聲,一眾大亨甚至緩緩回頭,皆是靜靜看著司儀小姐。
“司儀小姐,您還在等什么?”蕭天辰再次出聲,笑得淡然而不違和,一股自然之風撲面而來。
司儀小姐循聲,一個心神不穩(wěn),手中銅錘叮當一聲掉落地面,整個大廳如雷貫耳!
“先生,我……我只是個大學生,我……我是來兼職的,我……我……?!彼緝x小姐神色凌亂,急得眼眶紅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名為郝晴潔,千真萬確是一個在校大學生,當司儀只是為了勤工儉學。
郝晴潔雖然在地寶拍賣行從事多年,工作經(jīng)驗也算豐富,可終究只是個毫無背景的花季少女,生在普通工薪家庭的她也是第一次主持這種秘密拍賣,何曾見過眼前這一幕?
坐在這個大廳之中的,皆是天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她誰也得罪不起,更賠不起價值連城的青銅鼎。
“先生,我……。”
郝晴潔急得都快哭了,站在臺上顯得手足無措,不知一連說了多少個‘我’,蕭天辰的出現(xiàn),無形之中將她拉入了一個可怕的漩渦之中,至少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可怕的漩渦。
郝晴潔很明白,牽扯這等級別圈子的利益,她一個小小司儀豈敢招惹?
別的先不說,單說地寶拍賣行就不會給她好果子吃,更何況還有那個‘神秘’的青銅鼎賣主?賣主一定非把她給撕了不可!
再進一步說,她有一種感覺,眼前的蕭天辰她更開罪不起,而且自己也不了解此人脾性,萬一對方喜怒無常,偏偏自己又因為幫地寶拍賣行拖延時間而惹怒對方,那后果不堪設想!
郝晴潔進退兩難,可謂落錘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蕭天辰見狀會意,笑容逐漸淡化,不喜不悲,一臉認真并保證道:
“你只管放心落錘,我向你保證,絕不會有任何麻煩找上你,相信我?!?p> 嘩啦啦!
此言一落,林陽等人冷不伶仃打了個寒顫,有蕭天辰這句話,試問天海誰人敢動臺上少女一根汗毛?
郝晴潔則是半信半疑,復雜且不安的眸子深深看著蕭天辰,又惴惴地掃視整個大廳,見滿目天海大佬一言不發(fā),方才對蕭天辰有幾分信心。
“先生,您……您說的都是真的?”
或許是出于緊張過度的原因,一向謹慎的郝晴潔下意識開口。
“當然是真的,我以名義擔保!”蕭天辰平靜回應,他雖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卻也不殃及池魚,何況對方還是一名兼職大學生。
而就在這一刻。
“郝晴潔,你想干什么?經(jīng)理的話難道你都忘了嗎?你眼里還有沒有地寶拍賣行?”
一名地寶拍賣行的人員見狀大急,再也顧不得其他,連連呵斥郝晴潔,他們都戴有相通的耳麥,彼此之間信息同步,自然知道林建龍剛才的命令。
該人員也很清楚,青銅鼎乃是無價之寶,真若落錘,地寶拍賣行必然傷筋動骨!
這一聲呵斥,將郝晴潔嚇得花容失色,地寶拍賣行遍及古夏乃至海外,背景同樣深不可測……!